帝景珩看着逗逗抱着酒壶,咕噜噜的喝着,很快白绒绒的毛,立马粉红了起来,甚至还打了嗝,圆滚滚的身子,也摇摇欲坠,像个不倒翁一样。
然而,他的心思,却是放在逗逗跟七七说的话,这酒里面不仅有合欢药,还有绝育药,想想这两种药放在一起,可真是让人觉得讽刺。
如果单放合欢药,还可以想也许是皇兄怕他傻,不会洞房,可这绝育药,是想要他断后,是想要娘子这辈子都不能生儿育女。
想到此,帝景珩那喜服袖子下,双拳紧握,心底尽是冷意。
他不稀罕皇位,所以对于当年皇位是如何成为皇兄的,他都没有兴趣,就算这几年来,他一直装傻,皇兄也不曾真正的放过他,他也无所谓。
毕竟皇兄国事处理的很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不就是百姓们的要求,谁做皇帝都一样。
可是,对他的娘子下手,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萧七七懊恼的抓着头,“昏君这样赐酒,该怎么应对啊。”
显然,上次在御花园对正德帝的试探,和帝景珩不再吃凤梨酥,引起了他的怀疑,今天赐这样的酒,肯定对他们也是一种试探。
这古代洞房,都是要叫丫环送水的,还有现在的王府多人是正德帝的眼线。
这新婚夜,她跟帝景珩喝了百合酒,要是没发生点什么事,没有叫丫环送水,洗澡什么的,肯定要引起怀疑。
还有,床上摆着的白帕,那是用来盛处子血的。
这是要逼着她跟帝景珩洞房啊,可一个智商停留在五岁的成年男人身上,他懂得什么叫啪啪吗?
帝景珩也想到了这个,暂时按捺下冷冽的心思,上前抓起摇摇晃晃的逗逗,把它往窗外一扔,就关上了,然后走到萧七七的跟前,拉着她的手,“娘子,我们看书吧。”
萧七七撇嘴,果然是智商是硬伤,哪个新郎官会在新婚夜拉着新娘子,看书的?
帝景珩拉着萧七七,蹲下来帮她脱了鞋子,然后摘下她头上的凤冠,又转身去给她拿帕子,给她洗脸,漱口,一系列做下来,一气呵成。
萧七七看见此,竟是一点都不疑惑,反而还觉得心疼,觉得帝景珩在王府肯定受人虐待,要不然这种事,都有丫环专门伺候,可他却做的很熟练。
萧七七看着帝景珩在那边洗漱,心想着,既然她进了王府,为了自己的好日子过,就要开始清理门户了,首先就把那个文悦给清理出去。
“王爷您安寝了吗?”
真是说谁谁就到,门外响起了文悦那刻意压低的娇滴滴声音。
“干什么。”帝景珩没好气的回答,反而还很生气。
“皇上让奴婢来问问您,喝了百合酒吗?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若是还有什么不懂的,可让奴婢进去指导一两下。”文悦继续压着声音说道。
上次萧七七一弄,根本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跟管家都是皇上放在王府十年的人,怎么可能随意就出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