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民族庆典(六)--大汉(1/1)

今天杨崇穿的是传统汉家天子礼服,头戴冕冠,垂有冕旒。身着冕服,玄色上衣,朱色下裳,上面绘有纹章。脚穿青底黄缎朝靴,隐隐透着天子之威。

虽然看上去比较赏心悦目,但那穿戴的过程,也是繁琐至极。为了弄好这身行头,足足花了杨崇两个多小时。全程他都像个木头人一样,任那些从清国请来的老学究摆弄。让他真是受够了。

玉璇则戴着凤凰于飞的凤冠。上面的圆框饰以翡翠,冠上是九龙四凤,大花十二树,小花十二树,两博鬓上饰十二钿。身着青深色炜衣,绘瞿,为赤质,有五色十二等。再佩戴玉革带、绶带、玉佩,装饰复杂而精致。

她的穿戴时间,足足是杨崇的两倍。好在她是公主出身,对于这繁杂的礼仪,都能忍受。且她的额娘,是明末清初,从浙闽一带,移居越南的华人大家族。所以她的身上,也带着汉家江南女子的温婉与秀美。和肤色偏黑,嘴唇偏厚的越南本地人相比,有不小的差距。穿上凤冠后,也别有一番母仪天下的气势。

如果不说,别人都想不到她是越南人。

在一开始,杨崇是极反对打扮得像个唱大戏的。但这时代,皇权思想非常浓厚。大明的华人,也基本将天子奉若神明。而这民族庆典,又牵扯到了祭天,必须要让天子出面。

所以作为总统的杨崇,就无不可避免的以天子衣饰示人。玉璇作为第一夫人,也就顺理成章的带上凤冠。

当然,这都只是为了让仪式显得更庄重些。并不代表大明,会走上封·建复·辟的道路。毕竟时间已经证明,封建政权,越往下走,越是死胡同。

在杨崇和玉璇身后,大批穿着汉家朝服的臣子,步步尾随着。尤以穆淳、左鹏等人排在最前,彰显地位。

为了体现庆典的严肃性、庄重性,大明还特意‘请’了一批清国来的老学究指点礼仪。尽管这些都是迂·腐的老古董,很反对大明开放的社会风气。但那是在常人面前,故作高深的逞嘴皮子而已。真当大明要他们做事的时候,个个乖觉无比。毕竟大明的生活比清国好,日子也过得有趣得多,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而杨崇等人的汉家礼服,则大多取自朱氏大明。但为了区别大明共和国与朱氏大明的关联性,所以汉服中,加入了汉朝、唐朝、宋朝的服装样式。与朱氏大明,有着显著区别。

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二者是不一样的!

此时中华古典礼乐轮番奏响。有黄帝之乐《咸池》,痛乎神明之德;颛顼之乐《云门》,继承美德;尧之乐《大章》,广施德惠;舜之乐《韶》,将德行发扬光大。

其实这些乐谱都遗失日久,现在演奏出来的。都是大明根据这时代的乐章,再加以人工创作,编写出的新乐曲。只是名字,用的是古典乐章的原名。听上去,也高大上许多。

不过这乐曲听在耳里,还是韵律十足,别有意境。

当下杨崇携着玉璇的玉手,花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步履缓慢的登上第九十九层台阶。

便见顶端屹立着一尊双耳青铜龙纹鼎。高有两丈,宽有六尺。目测重达千斤!内里燃着胳膊粗的香烛,飘着寥寥青烟。

拜了三拜后,一个打扮得体的男司仪,清了清嗓子,大声宣读大明向上天做的祷文。

只听:“渭水泱泱,陇阪逶迤。大哉羲皇,发祥成纪。

名冠三皇,五帝之先。丰功伟绩,世代延绵。

结绳记事,‘八索’乃成。演为八卦,开启性灵。

推定历度,初置元日。分别八节,四季以适。

教民田猎,驯养家畜。初做网罟,用以捕鱼。

种桑养蚕,始有丝绸。丝绸之利,圣德广被。

以龙纪官,分部治理。嫁娶之俗,俪皮为贽。

创造琴瑟二十七弦,‘扶来’‘驾辨’世代相传。

中华古国,龙脉永承。大明新立,民富国昌。

值此盛世,百瑞呈祥。羲皇儿女,开来继往。

天下大同,国家共和。巍巍大明,蒸蒸日上。

众心归一,血浓情长。大汉民族,前途辉煌。

今日公祭,昭告羲皇。肴馔既陈,伏惟尚飨。”。

当一大遍祷告词宣读完毕后,杨崇双手接过布帛书写的祷文,面色郑重。一旁的司仪立即端来一根烛火,让杨崇点燃。便见祷文在万众瞩目下,由慢及快的燃成灰烬。

这下,算是将旨意传达给上苍了。

至此,大明向人皇伏羲,华夏之祖,世间万物生灵,宣告了大汉民族成立。

特别指出的是。大明以法律的形势确定大明是单民族国家。除此以外,大明国境内,不承认、也不允许任何族群登记造册。并且大明的宪法中,也决不允许非大汉民族的民众,参与国家行政事务,操控国家行政大权。

这一点,还被当成警训,列入大明的史册。

与此同时,南洋。为了庆祝大汉民族成立,巴达维亚、新山、三宝垄等重点城市,也举行了不同规模的庆祝活动。只是和明京相比,声势没那么浩大,仪式也没那么庄重,人也没那么多。

且侧重点也不同!主要是在各个重点城市,修建各种形式的纪念碑。像巴达维亚,为了纪念打败荷兰殖民者,攻克爪哇,特意修建了烈士纪念碑。将一个个壮烈牺牲的人民军士兵,刻在纪念碑上,以供后人缅怀。

反正经过大明换区移民之后,爪哇本地的土著,已不占主流。大多数人,都和大明个统治者一样,是迁移来的外地人。他们的后代在大明的教导下,会将这里认成故地。对获取这片土地的功臣,自不能遗忘。

距其不远的地方,还有死难者纪念碑。但纪念的是1740年十月九日的红溪惨案。当时荷兰殖民者故意在红溪附近,屠杀了上万华人。那尸体,都堵塞了河道。鲜血,也将河面染红。

毕竟华人是大汉民族的一部分,大明设碑纪念,也理所应当。至于那些死去的爪哇土著,则不在大明的关心范围内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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