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末是真的开始进行了她的旅游攻略,其实这边不算是旅游景点,但是不得不说那是因为这边还没有被开发,其实,这边真的很美,林末一大早起来拿着照相机,然后把自己的小书包背在宋玉明的肩膀上就带着宋玉明去爬山看日出了。
宋玉明爬到一半的时候简直就是无比后悔,为什么他要跟着利农做这种自虐的行为,林末是轻身上阵,因为东西全都在他身上了,看着林末一路高歌,宋玉明认命的跟着。
这座山的山路很平稳,一看就知道下面镇上的人经常上山,已经走出了一条路了。
两个人顺着这条路大概走了三个小时这才到了山顶,太阳初升,真的很漂亮,林末不禁问道:“宋玉明,你说是山上看日出好看,还是海边看日出好看啊。”
宋玉明摇摇头:“没看过,不过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看的。”
两个人在山上吃了早餐,林末忽然站起来,看着不远处:“宋玉明,起来,你看那边是什么?”
宋玉明眯眯眼睛:“哪里?”
“就是那边,发光的那边。”
隐隐约约间,宋玉明似乎也看见了一抹反光的地方,摇摇头:“看不太好。”
林末也看不太好:“走,咱们过去看看。”
宋玉明眼睛一瞪:“大姐,山的对面啊,咱们好不容易爬过去,你还要翻过这座山,过去吗?”
林末耸耸肩:“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啊,过去看看怎么了?两天时间,你是想过去看看,还是想和我去打麻将,先说好了,如果赢得太多有可能会被人盯上哦。”
到嘴边的话,宋玉明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表情格外不明朗的看着林末:“你懂的倒是挺多的。”
林末点头:“刚开始玩的时候不懂规矩被人堵过一次。”
“然后嗯?”宋玉明好奇的问道。
“然后打赢了就跑了。”当然是这个结果。
宋玉明看着林末理所当然的模样,嘴角抽搐:“您老的经历还真是异常丰富。”
林末收拾了一下东西,将背包递给宋玉明,听见宋玉明这句话,点头:“都说了让你们被天天就知道学习,都学傻了,要劳逸结合啊。”
宋玉明看着林末的背影,看看一旁的摄像大哥,问道:“大哥,你确定林末的一系列视频都是可以播出去的吗?我怎么觉得她的三观有点不正常啊。”
一旁林末的摄像大哥,远远的飘来一句话:“你这句话肯定是会播出来的。”
宋玉明摸摸自己的秃头,万分无语。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宋玉明觉得这话一点也不错,尤其是在林末选择了一条没路的下山方法,宋玉明死的心都有了。
“小姐姐,这真的能走吗?不会有毒蛇猛兽之类的东西吗?都没有路,我们不会摔下去吧?”宋玉明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害怕,毕竟是山里,他们这些人最多也就是在修好的山路里爬山,哪里进过里面。
林末摆摆手:“没事,跟着我走,我可是独闯过深山老林的人呢,跟着我肯定没有问题。”
林末不在意的说道,以前他们还组织过这种徒步探索的旅行呢,走过不少地方,虽然也出过意外,但是经验还是有的,最起码这样的山,是真的小意思,一般像这样的山,毒蛇不一定,但是野兽是几乎没有的,而且,就是这样的高度,没有沼泽什么的,摔死还真是不太可能。
不然林末也不会这么大大咧咧的带着宋玉明上这边过来。
看着宋玉明小心翼翼的样子,安抚道:“放心吧,我告诉你,以我的经验,那边肯定是有让人意想不到的美丽意外,咱们这一趟绝对不亏,再说了,镜头就在这里,咱们要是出了事情,节目组不得派人过来营救啊,所以,绝对没有问题。”
坐在镜头的这边的导演听见里面的话,额头上青筋毕露,对着旁边的工作人员说道:“不救,绝对不救。”
工作人员已经习惯了,导演这边每次都能隔空接到林末的话做出的反应,干笑着安慰着:“是是是。”
“你说她怎么就闲不住呢?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折腾呢?你说她怎么就不能好好待一会儿呢?还是任务不够重,当时就应该有额度限制,比如说挣不到两千块钱就有惩罚。”
一旁的工作人员默默地说了一句:“现在林末手上的钱数是这些人之中最多的。”
导演不说话了,憋屈。
那边林末终于下了山,走了没多久,就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两人对视一眼朝着那边走过去,声音越来越大,说明他们已经越来越近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两个人也走了很长时间,主要是这路太不好走了,两个人穿越了荆棘,拨开挡在面前的一堆一人高的野草,都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很美,是一道天然的瀑布,美极了。
紧跟在林末后面的宋玉明一出来就怔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景象,也有些着迷,真的很美,壮丽。
不禁感叹道:“好漂亮。”
林末点头:“我就说这边有好东西吧。”说着拿出相机开始拍摄。
可是怎么拍也拍不出林末看到的效果,随即有些叹息,放下相机,朝着那边走去。
水声似乎就在耳边,还带着风声,只是靠近就仿佛下雨一般,空气里的潮湿格外的有味道,林末想要给陆尽发一个视频让陆尽也看看这边,但是信号不是很好,林末勉为其难的给陆尽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接的不是很快,却也是接了,陆尽特有的温柔:“怎么了?”
“你知道吗?我在这边找到了一处天然的瀑布,还特别大,真的很漂亮,本来想要跟你视频,让你也看看的,但是没办法,这边信号不好,发不出去。”
“没事,回头我待你再过去一趟。”
“好啊,我说真的,这个地方真的很漂亮,下面是一个池子一样的水潭,往周围溢满了水,我光着脚走在这你图上可舒服了。”
“你说的是那里吗?”
“你知道?”
“去过一次,这样你到那个水潭找个地方坐下,把脚伸在里面,里面有惊喜哦。”
林末眼睛一亮,赶紧按照陆尽的话去做,伸进去,水微凉,但是很舒服,没一会儿竟然有很多鱼用了过来,亲吻着林末的小脚丫,林末瞪大眼睛:“有鱼啊。”
“是啊,那边的水质很好,我们去那边测验过,若是经常在那边泡水对皮肤很好,你在的那处地方已经被我买下来了,就是上半年的时候,当时还想着,等你在这种城市喧嚣的地方待不住了,我就带着你去那边,在那个瀑布旁边搭建一个小房子,也挺不错的,当时你去那边录节目的时候我还在想你说的那个地方有点熟悉,结果,你竟然自己找到了那个地方。”
林末笑得格外甜蜜,眼睛都笑没了:“嗯,我自己找过来的,陆尽,等我们以后就在这边生活吧,救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好。”
放下电话,林末笑弯了眼眉,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无疑就是我的未来总有一个你,而你的未来也总有我的存在,这一刻,无疑,美好。
如同这瀑布一样的美好。
坐在林末一旁听着两个人电话的声音的宋玉明,撇撇嘴,觉得自己被为了一口狗粮,不,喂了满嘴的狗粮,见林末放下电话,不忿的抗议道:“我是狗吗?”
林末狐疑的转过头:“为什么你对自己会有这样的认知,这也太可怕了吧。”
“你想什么呢。”一看林末的表情,宋玉明就知道林末想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立刻说道:“我是说你天天是你的陆学长这么当着我的面腻歪我,我受不了,真是的,昨天你还说你要跟他在这边隐世生活,今天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就成了他买的,为的跟你在这边隐世生活,这搁谁谁也受不了好吗?”
“那谁让你过来偷听的,滚一边去。”林末一巴掌把宋玉明拍到一边,自己美美的开始泡脚,她家陆尽说了,这水泡时间长了对皮肤好。
想了想林末突然对着镜头说道:“导演,这块地可是我们家的,你在我们家拍摄,是不是要给场地费啊。”
“无耻。”宋玉明小声的说道。
“无耻。”导演直接站了起来,指着镜头里的林末的脸,大吼一声。
林末在这边享受着,而此时另外一边陆尽放下电话便朝着屋里走过去了,这里是一处别处,这段时间对于林末的二伯母陆尽也算是好吃好喝好待遇了,一点也没有让她受到任何身体的伤害,可是陆尽是做什么的,他深知,精神的伤害才是令人最痛苦的一件事情。
那边二伯已经报了无数次的警,当然对于陆尽没有丝毫的影响,因为没有人能够证明人是被陆尽带走的,没有人可以证明,可是明明陆尽是光明正大的将人带走,但是道最后竟然没有人可以证明这一单,这才是最恐怕的了。
二伯不管将这些事情告诉还在上学的儿子们,他不止一次的想要给林末打电话,可是都不敢,因为每次打电话的时候他都会出事,比如说他家的玻璃被砸,再比如说,他家的电闸会断,又比如说,总有人过来敲门,他已经快要逼疯了,这些人仿佛在他的家里安装了监视器一样,只要他拿起手机,就会发生任何事情,又一次他想要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拨出去,结果那些人仿佛看透了一般,直接将们给撞开了,拿起他的手机砸碎了就走了,来无影去无踪,竟然没有惊动到任何一个人。
此时,二伯才算是真的怕了,就这么畏畏缩缩的缩在家里,班也不上了,和外界也不联系了,真的是吓到了。
那边二伯母也是每天处于惊恐之中,巨大的房子没有一个人,她出不去,就这么被关在这里,即便这里格外的豪华,可是她依旧没有办法住下去,那些人会按时间给她送反过来,见不到人,只能看见门口下面的一个小地方推进来的饭,恐怖的不得了,到了晚上,这里灯火通明,音乐声震彻了整个别墅,她看不到黑暗,因为就连透过窗户的不远处也都是如白暄的灯光刺眼。
她似乎一直生活在这里,并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想要回去,她几乎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每次她想要睡觉的时候都会发生点事情,震动,或者突然的声音,让她快要崩溃了。
这天陆尽过来了,门是第一次打开,她害怕,她太害怕陆尽了,这个长得格外好看的男人,太恐怖了。
只是这个人还没等说一句话,就被一个电话给打断了,然后她便看见陆尽脸上的笑容瞬间柔和了许多,就连空气的冷意都变得稀薄了。
“怎么了?”那个声音温柔的要命。
然后听着陆尽一字一句,二伯母终于明白了,这是给林末打电话,原因无他,林末的声音太大了,她想要说话,可是身边的人似乎立刻察觉了,直接把她的嘴捂住,陆尽看了一眼,拿着电话去了外面。
等到陆尽回来的时候,笑容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可怕的目光死死的看着她。
冰冷的说道:“原本想着今天把你放出去,可是刚刚我突然改变了,鉴于二伯母格外的喜欢这里,那么就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什么时候想明白为什么要呆在这里,什么时候我在过来,二伯母最好想认真点,想清楚点,因为我不确定下次二伯母说的话若是我不爱听的话,我会不会就这么一辈子让你待在这里了。”
陆尽又走了,可是留给二伯母的却是无尽的绝望,二伯母忍不住的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惹到这样的人,她不想要在这里,她想要回家,她要回家。
这些陆尽已经听不见了,当然就算是听见,他也是无动于衷的。
陆尽买了点东西回去,家里的才没有了,这段时间,陆家一直叫他带着小家伙过去吃饭,所以对于家里的饭菜一直没有补充,可是刚刚林末的电话里的意思是,估计着明天后天就能回来了,那样,他还是准备一下,似乎林末每次出去,回来的时候都会累的不行。
想到林末临走的时候,两个人探讨名分的事情,陆尽忍不住的勾起嘴角,这件事情,也该准一下了。
林末这两天真的是玩过来的,走了不少地方,吃了不少好东西,临近最好还去了一趟麻将馆赢了点钱才算是回到节目组这边来。
大家收获似乎都挺不错,不过样子也都挺狼狈,若是仔细一看的话,明显能够看出来,林末和宋玉明两个人过的有多舒服。
导演狠狠的瞪了林末一眼,然后又拿起来自己的小喇叭:“这一次大家辛苦了。”
几人没有说话,确实是挺辛苦的。
“现在我们把自己得到的钱全部都拿出来,我们统计一下。”
大家纷纷掏出来,等到林末的时候,林末掏出一把,放在托盘上,所有人都震惊了。
只有导演在那边心累的要命。
班长忍不住的说道:“林末,你又去借钱了?”
“偷钱?”何宇西问道。
“难道是抢的?”赵斌猜测着。
林末给了几个人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们才偷钱抢钱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几个小伙伴一致点头认同,你太是了。
就连旁边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的跟着点头,对于这一点,大家出奇的一致。
“不是。”林末坚定的告诉大家:“我这是靠着我的辛勤的劳动和头脑加技术耗费了整整一天的精力体力得来的。”
其实刚刚几个人猜测的时候,虽然那样说,但是也知道不可能,林末还是很尊重游戏规则的,她不尊重的只有游戏漏洞,但是如果导演明确的说不可以的事情,林末绝对不会做的,很显然,知道了林末本性的导演早早的就把他们能想到林末要做的事情都给堵上了。
可是问题就来了,林末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要一千多了。
这边导演虽然知道,但是为了节目也不可能就这么说出来,举着小喇叭,大声的说道:“现在按照钱数,从小到大依次说一下自己有多少钱,是怎么赚来的。”
钱数多少,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除了林末都太少了,不,还有一个例外,就是一只跟在林末旁边的宋玉明,居然也有五六百块钱的样子,不用说,林末若是第一的话,那么宋玉明绝对是第二,果然,跟着林末有肉吃。
大家敛下眼皮,各自有了思量,下一次,他们要好好把握了,一定要跟在林末后面,听林末的话,毕竟,几次游戏下来他们也算是总结出来一句话了:信林末,得永生。
第一个居然是何宇东,只有五十多块钱。
何宇东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说道:“搬东西,我们仨。”
何宇西和赵斌两个人举着手,何宇西比何宇东也多不了几块钱,赵斌看样子倒是有一百多块钱,果然,京大和燕大的都不适合力气活。
班长居然有五百块钱,班长也是表示无奈,看着林末说道:“我本来想着,怎么也能那个第二,毕竟你是一个不可确定性因素,结果没想到这么拼了还那个第三。”
说完,看向导演,解释着:“我还好吧,在这边找了几家,给几家孩子做了家教,那种速补的,大家听说我是京大的学生还算是热情。”
“……”一旁出力的三人。
何宇西瞪着眼睛:“这也行?我也是京大的啊。”
何宇东默默地说了一句:“作为理科全国第一的人。”
赵斌想了想:“我还是搬东西吧。”
宋玉明觉得自己手里拿着七百块钱绝对是拉仇恨,看着几个人的目光,哆哆嗦嗦的说道:“我这是七百块钱,怎么赚的呢,额……陪玩。”
“陪玩?”几人纷纷一愣。
“还有这种好事?我们怎么不知道?你在哪找到?是谁啊,这么蠢。”赵斌忍不住的口无遮拦。
林末阴恻恻的笑了,对着赵斌指着自己:“是我。”
“靠……”几人忍不住的骂道。
轮到林末了,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看了过去,所有人都想知道林末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一开始还以为林末就是赚了一千多,现在看来应该是两千多啊,这才三天,到底是怎么赚的这么钱?不愧是能够在中学生的时候将企业做到前百强的人,就是厉害啊。
大家都认真的听着,想要储蓄一下经验和知识,然后就听见林末一字一句的说了三个字。
“打——麻——将。”
几人愣住了,不约而同的将头转向林末,耗费了一段时间,才真正的将这三个人的组合起来的意思弄明白。
班长不可置信的看向林末,忍不住的再次确认到:“你说什么?”
林末认真的说道:“打麻将啊。”
再次得到这个答案,所有人都忍不住眼角抽搐着。
班长真的很想将林末的脑子掰开看看,里面到底是装的什么?
“所以说,你是靠着赌博,赢了我们这些又动脑子又卖力气的人?”何宇西简直觉得自己想要怀疑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林末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话,你知道我是废了多大的功夫吗?我坐在那里整整一天,拿着钱的时候我都腰酸背痛腿抽筋了,还是小明子扶着我走的呢,拼死拼活又费脑子又费精神的坐在那里,不仅要记牌,还要盯住别人的牌,各种牌的组合,要碰要杠才能胡,我这是多不容易啊,还要算着要赚多少钱在人家的承受范围内,又不能不赚钱,毕竟我不想打架,更不想输啊,这一次次下来,我才是最累的那个了好吗?”
导演翻看着林末在麻将场上的兴奋和兴致,再听到林末这段话,有一种想要砸过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