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做更多的感慨,站起来又和那些人打在了一起。
站在一边全程观战的华哥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着那些自己曾经一度骄傲的人一个个的倒下爬不起来,愤怒也就越来越多。
他咬着牙紧紧的握着手枪,看着缠着我和刘建武的最后一个人也倒下,眼神越来越冰冷。
刘建武跑过去帮张爷打那个人,这个时候他没有了累赘,也很快就把那个人打趴下了,我站在一边看着,脸上露出了骄傲的表情,毕竟那么多的人都被我们几个打趴下了,没有成就感是不可能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刘建武的那里,没有人注意到华哥又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就对着张爷,我转过头看到的时候,华哥一脸的扭曲笑意,仿佛自己就要变成这个世界的王者了一样,简直像是一个疯子。
“张爷,小心。”我一边朝张爷喊到,一边已经朝张爷扑了过去。
“嘭。”的一声枪响,刘建武也撂倒了最后一个人,眼神一冷,趁着华哥惊讶震惊的时候,已经一脚踹到了华哥的手,他一个吃痛,手上的枪被踹了出去。
刘建武一拳朝华哥的脸上打去,打得他的鼻血都喷了出来,然后就被刘建武一脚踹倒,躺在地上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张爷,我张华那么拼命的为你卖命,而你到头来却削弱我的势力,让我在会所里面连张辰都不如……”华哥喃喃自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我能够感受到他语气里面的悲痛,到最后他眼睛一闭,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他的鼻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那个时候我只觉得头顶上方的灯光刺眼,满屋的狼藉刺眼,华哥身上地猩红色血迹也刺眼。
我张了张嘴,嘴里喷涌出来的全都是血,喉咙里全部都是铁锈的味道,难受得要死,腹部的疼痛一直在蔓延,我的脑袋也越来越昏沉,眼皮子也越来越沉重。
“辰哥,辰哥,你听我说,千万不要睡着,你一定要趁着,听到没有,辰哥,你可是要做枭雄的人,不可以这么弱的。”吴老六爬到了我的这边,帮我捂住了腹部的伤口,眼睛里面似乎闪着泪光。
张爷一言不发的握着我的手,也是一脸的灰白地看着我,我看了看他,扯了扯嘴角,对他们俩笑了笑,“我……我没事……”
刘建武处理了那边的事情之后走了过来,冷眼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责怪我,可是刚才华哥开枪地时候,留我离张爷最近,我自己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朝张爷扑了过去,其实我心里还是特不愿意挨这一枪的,毕竟不是一般的疼。
子弹穿过我的皮肉时,我都可以感受到,这些疼痛有点儿朝我过了我的接受范围,我本来以为都这么疼了,我应该就马上会死掉或者晕过去,谁知道越疼反而就越脑袋就越清楚,疼痛感也更加的清晰。
刘建武弯腰把我抱了起来,下楼朝门口走去,谁知道华哥居然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把大门给锁住了,我看着那把锁笑了笑,心想着这可能就是天意吧。
然而,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不信天意,刘建武抱着我一脚踹在门上,门一声巨响,居然就这么被刘建武直接给踹开了,可以想象他到底是用了多么大的力气。
望着那条路,我明明就看到了地上的带血的脚印,还有一路的血滴,那是我和刘建武的。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我的脑袋越来越昏沉,最后终于熬不住了,双眼一翻就昏死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里面,闻到的全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有点儿刺鼻,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轻轻一动就扯到了腹部的伤口,咧嘴叫了一声,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吴老六,他后面跟着进来的是刘建武。
“辰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说着说着,吴老六就已经哭了出来。
我笑了笑,张嘴小声地说道:“你这小子就不能盼我一点儿好吗?别哭了,丑死了。”
“我不,我就哭,我就哭。”吴老六居然耍起了赖,瘪嘴不愿意擦眼泪。
我看向站在吴老六身后的刘建武,他也看着我,看上去有点儿憔悴,他的脚上缠着绑带,我一下了然,心里有点儿难过,“师傅,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说不定我张辰可能就死在会所里面了。”
“才不会呢,辰哥,你说什么呢,你可是枭雄,带着我们打天下的人,不可能死的。”吴老六连忙呸呸呸起来。
我被他们逗乐,可是又不敢大笑,伤口这个时候疼得特别的厉害,我甚至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之后重组的一样。
偏头看了看外面,外面一片漆黑,我问他们:“我睡了多久了?”
“你已经昏迷五天了。”刘建武说道。
我点了点头。
“辰哥,你可要快点儿好起来啊,你都不知道,张爷因为你那天奋勇帮他挡子弹,他现在绝对是把你当成自己人了。”吴老六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我却根本就笑不出来,苦笑着看着他:“如果可以从来,我宁愿不帮他挡子弹,太他妈疼了。”
我的话一出口,吴老六就笑了起来,他插着腰说道:“哈哈,让你逞能,让你出头,知道疼了吧,以后看你还敢不敢帮人挡子弹。”
刘建武也忍俊不禁,看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中子弹这件事肯定是把他们吓到了,这个时候说两句玩笑话缓和一下他们紧张的心情也没什么,反而看到他们笑了出来,我心里的那种愧疚感也弱了很多。
要不是我,刘建武不会受伤,要不是我,他们不会担惊受怕这么久。
这件事情也就算是过去了,吴老六留下来陪我,跟我讲张爷因为我奋不顾身的举动多么多么的感动,虽然我知道很多肯定都是他编出来的,可我并没有拆穿他。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我问他:“华哥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