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发兄弟口口真的大丈夫(1/1)

十八岁的秋天,蒋易洋收到了人生第一个来自同性的告白,并且葬送了第一个吻。

这个同性,和他共同生活了十八年,他们彼此熟悉,互相信任;

这个同性,知道他的脾气爱好甚至说得出他情窦初开时喜欢过谁......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同性,叫他哥。

其实蒋易帆远不用如此心急,他原本的计划里也不打算吓到他单纯的哥哥,但是忍不住,他已经憋得太久。

父母决定离婚,他将随母亲离开n市,回家整理行李的时候,那些累积的情绪突然就爆发了,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态,他怀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对蒋易洋告白了。

和意料中一样,蒋易洋傻在原地,俊朗的脸上惊愕的神色久久不散,嘴唇微微张开着,对他而言像是无声的邀请。

如果要决裂,这是最后的机会,他想,然后猛地揪住那人的衣领用力亲上去。

虽然是双胞胎,但两人长相只算相似,就身材论也是蒋易洋高大些,更别说他学过散打,几乎是蒋易帆亲到他的那一瞬,他就反应过来了。

可不知是为什么,明明是和自己同样构造的男人,甚至是亲弟弟,他居然不觉得恶心,不过也只是一刻的犹豫,他便一把推开了对方。

“小帆,你......”蒋易洋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眼神受伤的弟弟,张张嘴又把话咽回去,道,“你只是一时冲动,这件事就当没发生......”

“不,”蒋易帆打断他的话,苦笑了一下,“我喜欢你,我第一次梦/遗的对象就是你,还算是一时冲动吗?我自己的心意我很清楚,我忍了四年,我忍不住了,哥。”

“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如果是我呢,你能试一试吗?”

蒋易洋沉默不语,他从来舍不得让弟弟失望难过,唯有这一回,他摸不清自己的想法,但很清楚这种事发生在他们之间就是乱/伦,在事态更糟之前,只能拒绝。

空气凝滞,客厅里是令人难堪的寂静。

楼梯处发出轻微的动静,蒋易洋一惊,今天父亲要去公司,继母也没有正式搬进来,会是谁?

“......对不起,我是来放行李的。”似乎是知道被发现了,一人从楼梯上下来,紧张地站着说,“我不会乱说的......”

蒋易帆不再多言,拎起地上的行李就快步跑了出去。

还好,是继母带来的儿子,蒋易洋稍微松口气,心思纠结,到底还是没有追,只烦躁地踢了脚桌子,没给那便宜弟弟好脸色,直接撞过他上了楼。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扫了眼,心里有点厌恶。

他和小帆闹成这样,未必不是继母间接导致的,如果父母没有离婚,小帆就不会说这些话,就算他自欺欺人也好,他们尚还能好好相处几年,没准那时候小帆想通了呢?

再者,这个便宜弟弟总归占了小帆在家里的位置,若人要是长得好些或许他会少迁怒点,偏偏一脸木讷的样子,又黑又瘦,个子勉强到自己下巴,畏畏缩缩的,看着就烦。

{叮——男主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1。骚年,你弱爆了(#‵′)凸!}

{......人家都真情告白了忒么你让我来干嘛!}

骆殊途抬头目送攻略对象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深感无力。

刚从血淋淋的战场上刷完好感度气都没缓一口,眼睛一闭一睁就站在这儿了,维持着个没素质的偷听姿势,偷听内容还是未来小攻和原剧情小受的感情触发史,麻蛋人生还能更凄凉?

事实告诉他,能——啥都没干小攻好感度踏马竟然负了!

为毛男主越来越难搞啊,这堵添的!骆殊途挠了下头发,嫌弃地闻了闻,当即决定去把全身都刷一遍。

说实话,这个世界他的基础硬件不行。

原身童辛是妥妥书呆/子,关键他较着死劲学成绩还中不溜秋,作为前夫丢下的孩子更加不受母亲喜欢,基本给钱不管饭,造就了一个勤快能干会吃苦却过于老实内向的童辛,因为发育期间营养没跟上,个子小,皮肤也黑,和肤白貌美的母亲完全不像,给人印象不咋地也正常。

不论男女,都是食色的,这副鬼见愁的苦娃娃样必须首先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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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赚积分的时候倒很积极,骆殊途嗤了一声,得,他刚完成上一个任务进账100,还没捂热就要送出去了。

他揉揉太阳穴,鼻翼间带着风沙的血腥味还犹有残留,却已身处另一个和平的世界,开始职业习惯似地分析起剧情,扮演一个新的角色。

稍停下来想一想,忽然就感到全身心的疲倦。

{......千秋sama,你打哪儿来的?}骆殊途问,{我不能回去看一看温延吗?}

系统破天荒地沉默了,许久才答:{你的积分条件达不到,那么不完成十个世界,本sama就没有能力送你回去。}

骆殊途一愣,某种程度上说,系统坦白了他们是互利共生的。

一开始他并没深究缘由,照着大大咧咧的性子就稀里糊涂地完成世界,一心要回去见见温延;而等他冷静下来,想要停一停,才发觉自己有多缺心眼......{把那个套餐兑换吧。}

虽然有很多事还不清楚,但骆殊途直觉系统没有恶意。

不就还剩六个世界吗?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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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带着童辛正式入住的第一天,蒋易洋就表现出了不欢迎的态度。

早上下楼看到童母做了早餐等在桌前,骆殊途小小地惊讶了一番,这主原先可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为了新丈夫高兴算是做足了功夫。

蒋父去公司早,蒋易洋下来时就只看到骆殊途安静地坐在桌边啃馒头,小口小口的,特别细致,他想,这人长得穷酸,吃东西倒一副金贵姿态。

“洋洋起来了?快过来吃饭,阿姨今天做了你喜欢的瘦肉粥呢。”童母看见他,连忙笑着招呼。

蒋易洋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往门口走:“我去学校了。”

“哎——”童母被甩了冷脸,有点下不来台,转头看到自家儿子悠闲地吃着饭,马上催道,“你哥哥不吃早饭怎么行?你快点,给他带过去。”

两人是同是一中的,童辛比蒋家兄弟小一岁,读高二。

骆殊途连个馒头都没啃完,就叫童母塞了一保温盒和书包,推着出门了。

他没有自行车,好在蒋家出来过条街就有个车站,今天这个点刚好赶上比平常早一班的车。

骆殊途一手拿着保温盒,一手从口袋里掏公交卡,出来匆忙书包也没背好,后面人一挤,他就更加手忙脚乱了,连连说着对不起,黑黑的脸上是拘谨的红晕,模样挺狼狈。

蒋易洋踩着自行车在路边停了一下,远远看着他艰难地上车,中途还险些把保温盒摔出去,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给了两个字评价:蠢货。

一中是省重点,校风开明,里面的天之骄子对埋头死读书之流最为不屑,即便背后是用了功的,也绝不甘于在娱乐潮流方面落后,以此彰显自己的才智。

像童辛这样读得木讷讷却拿不出成绩的,班级里就是个边缘人物,连老师都偶尔记不得有这么个透明化的学生;

和他恰好相反的例子就是蒋家兄弟了,尤以蒋易洋为代表,长相不俗,运动全能,不怎么花力气照样拿年段第一,算是个四处逢源的校级宠儿。

蒋易帆转学去l市后,关注蒋易洋的人就更多了。

早自习下课,昨晚布置的物理作业要交,教室里热闹得跟赶集似的,蒋易洋把本子扔出去就不管了,他的答案总是要被借鉴一回,次数一多都成了习惯。

“蒋易帆不在连个答案都少一份!”同桌哀叹一声,“还真不习惯。”

“抄不抄了,别废话。”蒋易洋没好气地敲了下桌子,他心情乱的很,小帆一去l市就没再联系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处理才好。

“嗯......喂,蒋易洋,那你弟啊?”

弟?他心头一跳,立刻抬头往窗外看去,见到那个瘦巴巴的身影,脸就黑了,起身走出去。

蒋父在n市是小有名气的企业家,离婚再娶这事早被扒得没料了,童辛是蒋易洋继弟的消息在学校并不新鲜,因为他童辛的脸在一夜之间还提高了许多认知度。

“喂,干嘛。”

向教室里张望的人压根没看见自己,蒋易洋不耐烦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叫道。

手掌触到对方身体的时候,他惊讶了,这人看着瘦,没想到是真瘦,穿着线衣外套都还能感觉到硌人的骨头——跟营养不良一样,他都怀疑童辛是不是继母亲生的了。

“啊,”骆殊途拿着保温盒转身,看到蒋易洋马上递过去,解释道,“那个,妈让我给你的,早饭。”

刚说完,他的肚子就咕噜噜叫了一声。

蒋易洋一呆,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视线落在眼前乌溜溜的发顶,不用想也知道童辛肯定脸红了。他没接盒子,道:“我说童辛,你会不会太二了,就不能自己吃点啊?”

{叮——男主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1。}

“......偷吃,不太好。”骆殊途拿着保温盒窘迫地回答。

“行了行了,你别这么老实好吗,你自己拿去吃,我路上买了吃过。”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不想欺负都不行,蒋易洋摆摆手说,“快回去上课。”

便宜弟弟人不太灵光,用来放松心情倒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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