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分开,并不是永别,有朝一日,我还是要回来的,毕竟我与曹琨之间还有一笔账要清算,或许到那个时候,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火车站的站台上,柏天赐郑重的许下了承诺,从感情上来讲,他柏天赐不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分得清好赖和真假,林浅语对他一往情深,他何尝不知晓,只是心理上的那个坎儿始终没有迈过去罢了,直
到,那一天晚上,子弹击碎了怀表,留给他最后的回忆彻底消失,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吧。是时候要做出改变了,不管是自己的人生,还是未来。
“嗯,我等你,我相信柏大哥你不会骗我的,不管是多久,我一直等你回来,还有,这个礼物你收下。”
林浅语从口袋中拿出来一块玉佩,将玉佩挂在了柏天赐的脖子上,温滑的羊脂玉玉佩上刻着一行小字:赐语天成。玉佩上刻着他们两个的名字,林浅语特地请大师傅雕刻的玉佩,一共做了两块,一块挂在自己的胸前,这一块她亲手挂在了柏天赐的脖子上。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在柏天赐的心中住着另一个女孩子,她曾
经不止一次的旁敲侧击的询问过,但是都被老辣的柏天赐转移走了话题,从遮掩的语气和失落哀伤的眼神中可以知晓,这个女孩子极有可能已经不在了……在爱情上没有先后这一说,林浅语遗憾柏天赐的心里住着一个女孩,但是从个人的角度上来看,这个女孩子已经不在了,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是,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恰到好处的离开,会让活着的人在心
中无限的美化和提高。林浅语要打赢这一场爱情争夺战,占领柏天赐的心房……“有惊无险,菩萨保佑,阿弥陀佛~”火车缓缓发动,黎元洪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方才落回到肚子里,可算是脱离虎口了,这一番回到湖北之后,黎元洪打定了主意,再也不出湖北半步了,宁可平庸无为的
老死在湖北,也不再惊心动魄的出山胡闹……袁兆龙与曹琨围绕着“大总统”的斗法,第一回合以曹琨逼迫黎元洪离开而结束,结果显而易见,最终取胜的是曹琨,但却是惨胜为代价,并没有占据到太多的便宜,因为曹琨并没有得到他所期望的辞职声明。柏天赐将黎元洪“偷”出了京城,使得其计划从而破产,达不到“名正言顺”的目的,一切都是虚无的。将黎元洪护送到了天津卫,从天津转到去山东,等到了山东地界,便等于是进了台云峰的地盘上了,一切都安全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柏天赐继续操心了,柏天赐并没有跟着回湖北,而是偷偷地回到了京城,因为他与曹琨之间结下了梁子,曹琨险些要了他的性命,而柏天赐也是一个睚眦必报之
人
!直系领袖又如何?北洋政府把控者又怎样?柏天赐从不畏惧任何强权,从来都不肯吃亏,既然碰上了,那就好好地斗一斗吧!
看看是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大佬厉害,还是我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更危险……
京城的变故所造成的影响并没有波及到遥远的滇地,鄂军与滇军的战争仍在继续进行中,两路战役同时开展,昭通之战、曲靖之战,滇军、鄂军双方集结了十万兵马互相厮杀!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昭通之战,因为领导者不是别人,而是鄂军的头号领袖袁兆龙,因为他的存在,格外的吸引目光。可是已经开打五六天了,并没有出现外界所预料的那种摧枯拉朽一边倒的局面,从装备、人员素质,不管从何处来看,鄂军对于鄂军,都应该是碾压式的优势,可是实际的效果,却是令人大跌眼镜,鄂军并没有将纸面上的优势转化为实际上的战斗力。仗打的一塌糊涂,对于滇军的
铁桶阵,没有丝毫的解决办法……
更有消息传出来,盛怒之下的袁兆龙解除了第六师师长步云飞的职务,从一个师长直接降成了一个团长。由此可见,袁兆龙对战局是多么的失望。更有幸灾乐祸者,嘲讽鄂军已是日暮黄昏,再也难复当年之勇,毕竟从未有任何一家军阀势力巅峰能够持续十二年之久,有起有落,大起大落,有巅峰,有低谷,抛物线才是事务发展的正确轨迹。不可一世的袁世凯是如此、飞扬跋扈的段祺瑞也是如此,现在当今之局面,虽说是三强并立,明眼人都看能看出来,持牛耳的曹琨撑不起大梁,最后角逐天下的只会是袁兆龙和张作霖,至于鹿死谁手,尚且未知…
…
可眼下来看,鄂军似乎遇到了麻烦,倘若是连滇军都拿不下的话,谈何对抗直系和奉系呢?天下老百姓分成了两派,关心天下大事与漠不关心者,关心者又分成了两派,支持袁兆龙者和看笑话者……
相比较支持袁兆龙的人而言,还是看笑话的更多,更多的人都想看看袁兆龙是如何在滇军身上栽跟头……
“司令,该吃药了。”步云飞亲手端着药碗,送到袁兆龙的面前,袁兆龙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重症风寒外加水土不服,因为连绵的雨天导致还有老伤的困扰,袁兆龙的一条命可差点儿丢在了滇地,还在在警卫和医生们
的照料之下,袁兆龙停了过来。
堂堂鄂系军阀头号大佬若是被感冒击倒,传出去岂不是个笑话吗?
“不吃了,吃多了没用,还是依靠自身抵抗力更痛快。”
袁兆龙拒绝了吃药,步云飞将药碗放在一旁,过去将拐杖拿了过来,护卫在袁兆龙的身边,虽然是被剥夺了指挥大权,但是从袁兆龙的安排上可以看出来,步云飞并没有丢掉信任。没错,步云飞从一个师长降格成了团长,对他的个人仕途,是不小的打击,可袁兆龙的安排来看,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