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不可思议的剧情(1/1)

无论如何,孙德祥一定要把这个出战的机会争取下来,吸纳了新学生士兵的青年军部队规模再度扩充,部队的规模达到了八千余人,几乎达到了半个“师”级建制,可在鄂军的规划之中,青年军的建制仅是

挂了一个“团”级。

新扩充的三千多新兵,尚未接受过战争历练,仅靠理论和训练不足以让他们担得起青年军荣耀的重任……

袁兆龙不满意孙德祥这种急躁的情绪。“慌什么,急什么,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我把所有的武器装备全部调给你又如何?单靠你这支尚不足万人的部队还想整个的消灭唐继尧和桂系不成?是不是在异想天开?别忘了,整个滇军和桂军加在一起,

不下四十万人之多,你怎么打?真当青年军都是天兵天将了?”

孙德祥顿时低头沉默,如果兵力对比情况是五比一,甚至是十比一,孙德祥都不怕,他胆敢放言,当今中国,在所有军阀部队之中,从装备和军事人员素养上能够比肩青年军的部队,一个都没有!精良的德械、苏械、美械混装,坦克飞机列装,甚是不亚于列强的部队,如此奢侈打造的重装步兵部队,就连财大气粗的袁兆龙也只有一支青年军罢了,而且总兵力不足万人,没办法,财政有限,不可能

将所有的钱全都花在青年军这一支队伍的身上。

一碗水端平,毕竟袁兆龙是整个鄂系军阀的领袖,鄂军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部下。一股子热血从脚底板涌到了头顶,说起话来不经过大脑思考,直接脱口而出,被袁兆龙这么一顿训斥,孙德祥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幸好袁兆龙跟他没仇,若是换做了赵永亮,听孙德祥口出

狂言,要单枪匹马的挑战整个滇系和桂系,必然会使坏,让他立下军令状……

没错,孙德祥是挺狂妄的,但却没狂到仅凭八千人挑战几十万大军的地步。

“校长,我错了,我糊涂了……”“蠢货,放心好了,仗有你打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罢了,毕竟滇桂战争尚未结束,鹿死谁手,所有的推断和猜测,不过是咱们在沙盘上推演的一场游戏,还是那句话,死死地盯住他们,一举一动都要盯紧了,未来的军事部署,取决于他们之间的胜负结果。”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袁兆龙这次是铁了心的要收拾他们两派了,长江以南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只能有一个人说了算,那就是他袁兆龙!就

是孙先生也不行!

……袁兆龙一直都在嘲讽袁世凯和曹锟是被野心所吞噬的政客,他何尝不是正在被野心一步步的吞噬着呢,不过,袁兆龙比他们强的地方在于,他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想得到些什么,得到的和失去的相比,

哪个的代价会更大……

制定了下一步的战略计划之后,袁兆龙暂时的将视线从北方转向了南方,北方局势依旧严峻,暂无破解之法,咄咄逼人的曹锟虎视眈眈的盯着总统位置,至于何时发难,取决于唐继尧接下来的战果如何。

因为柏天赐的故意泄密,使张作霖得到了有关于鬼子正在悄悄渗透东北经济的手段,这个老土匪也暂时的将精力从国内战争上收了回来,专心的同鬼子斗法。说实话,这段难得的空窗期,真的是令袁兆龙长舒了一口气,在他的谋划里,西南地区军阀并立问题一日不解决,他就如同鞋子底下扎进去一根冒头的钉子,每走一步路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万一一步

不慎,踩在了钉子头上,吃亏的仍是他袁兆龙。

若想走得稳,走的远,脚底下的障碍岂能一直留着?机会来了,便要好好地把握住,纵容了他们这么多年,尤其是桂系三雄,自曾从老桂系陆荣廷的手中接了班之后,三个野心勃勃的小子始终不太安分,不甘心于一直屈服在鄂系军阀的这杆旗帜之下,始终

抱着一个单干的念头。

袁兆龙多次的恩威并施,然而却并没有什么用处,感化不了他们那颗想要造反的心,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袁兆龙不客气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显而易见,在袁兆龙的眼中,他们便是一群不识时务的家伙……袁兆龙回了司令部,坐在他那张红木复古包浆的椅子上,这椅子是老丈人从法国佬手中买来的,典当行正在拍卖一把明代文物,为了避免文物外流,老丈人花了三千多大洋拍回了这把椅子,后来经过宫里

出来的一个流落民间的老太监鉴定,这是一个假文物。老丈人这笔银子打了水漂,毁了又舍不得,看着闹心,因而转赠给了袁兆龙,成了袁兆龙的专用座椅。袁兆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似乎是是在思索着什么,房间里唯有西式摆钟钟摆

摆动时候发出机械的咯哒声音。

“来人。”沉思了许久,袁兆龙做出了决定,招呼了一声,门外响起了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咔咔声,有人拧动门把,走进来一个黑西装男子,从兜里掏出来一把黑色驳壳枪,对着椅子上的袁兆龙,连开四枪,仍未回过

神来的袁兆龙胸口连中三枪,最后一枪打在了他的天灵盖上,袁兆龙登时失去了呼吸,仰面死在了椅子上,最后的表情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全书完)

当然,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门外走进来黑西装男子,从怀中掏出来的不是手枪,而是一块手帕,将袁兆龙转动钢笔时撒在桌面上的墨迹擦去……

来人不是杀手,而是他的警卫员。等他擦干净桌子上的墨水,袁兆龙说道:“等我一下,一会儿给孙先生发个电报。”

这个时代,有线电话仅限于市区使用,可拨打的号码有限,无法从湖北打到广东,只能依靠电报联系。扯过一张白纸,袁兆龙奋笔疾书,刷刷的写了几十个字,递给了警卫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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