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在欧洲(1/1)

第四百二十五章 在欧洲

段祺瑞执政时期针对袁、张两大军阀的策论是压制鄂系,安抚奉系,不能让袁兆龙游出长江,不能让张作霖越过山海关。

而冯国璋恰恰相反,对袁兆龙则是安抚,对张作霖是压制。

在冯国璋眼中,这个土匪头子出身的张大帅没有北洋气质,也没有革命信仰,土匪都是唯利是图,野心勃勃,他的危害远甚于袁兆龙,袁兆龙就算不是北洋正统出身,起码也是个有信仰的革命者。

有目的有原则,不会肆意妄为。

整顿第三档,安抚第二档,尽量的以和为贵,解决军阀问题急不得,最好是避免武装冲突,冯国璋的出发点是好的,温水煮青蛙,慢慢来。

当然了,这些都好办,真正最大的威胁还是段祺瑞的皖系,实力最强,地盘最大,而且头领又是自己的死对头,是个大麻烦,也是最头疼的军阀。

打又打不过,收拾又收拾不了,现在自己执政了,考虑问题不能片面的从直系的角度出发,而是要从全局战略看待问题的深度。

如果说,做了大*统,冯国璋眼中仍然考虑的是直系的利益,做事行为皆从直系的得失考量,这样的话,他仍然是一个挂着*统头衔的军阀而已。

既然背负*统之名,就要有胸怀天下之志,他是个督军的时候,要为自己的派系利益考虑,因为他只能管这些,而他现在是个*统,贵为MIN国领袖,民族与国家的利益系于一身,所以要考虑全国的利益。

摆清楚了定位之后,冯国璋才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重,面临的压力有多大,也明白了为何袁兆龙会退出*统的竞争……

冯国璋体会到了一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感觉。

……

轮渡在海上走走停停,漂泊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抵达了法国,没有经过英国,而是直接将劳工和学生们送上了欧洲大陆。

在海上漂了大半个月的**劳工们踩在坚实的地面上,发自肺腑有种想哭的冲动,还是陆地上最舒服。

船舶不止一次的曾经靠岸补给过,因为英国佬担心劳工们逃跑,所以抵达法国之前,没有一个劳工得到过上岸的机会,吃喝拉撒全部在船上解决。

劳工们上了岸之后,被海外的光景惊呆了,入眼的全都是是高大的教堂式西欧风格的楼房,教堂**也有,也不是没见过,都是洋人们在**修建的,租界内居多,异域风情,是个稀罕物,十字架上绑着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看了怪不好意思的,但没想到这里居然几乎都是这种风格的建筑物。

码头上,不,应该叫做港口,踩在脚底下的不是泥土,而是好像是用水泥和砖头铺垫的地面,来来往往的都是金发碧眼的洋人,眨巴着蓝色、棕色的眼睛,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一群来自东方,穿着朴素破烂的“外国人”。

有一个大波浪头的金发洋妞,好奇大胆的走进这群刚从船上下来的东方黄种人身边,粉色薄纱的洋裙子,纤细的腰间系着一根丝带。

劳工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同这个洋妞保持一定的距离,生怕弄脏了人家的衣服。

虽然并没有恶意,但是饱受洋人70多年欺压的老百姓骨子里对洋人的惧意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抹去的,何况这又是在洋人的地头上。

“请问,你们是**人还是R*人?”洋妞礼貌的询问道。

“这洋鬼子说啥?”

“不知道,听不懂。”

洋妞问的是法语,**字都认不全的劳工们哪里听得懂洋人的问话,叽里咕噜的嘴里说这么一串,一个字也听不懂。

“谁来翻译翻译,大秀才呢,快把大秀才叫过来!”

劳工们嘴里找的这个大秀才,乃是袁兆龙从军校里分配到欧洲战场学习的一个学生兵,学生兵第一批十一个人在这条船上随劳工们抵达目的地。

这个被称呼为大秀才的学生兵叫柏天赐,脸色煞白的他正弯着腰大吐特吐,严重的晕船反应令他这一路备受折磨,他的同学们拿着水给他漱口,拍打着他的后背。

“大秀才,这有个洋鬼子,还是个女的,正在问咱们呢,你快来跟她聊两句吧!”

柏天赐是这条船上唯一一个会用流利的英语、法语对话的语言型人才,在这条船上,一直是他负责英国佬与劳工们之间的语言沟通。

袁兆龙也注意到军校里有这么一个人才,想着将他提拔进ZF里工作,负责外交事务。

可作为一名军校出身的学生,做将军是毕生追求,婉拒了袁兆龙的邀请,特地申请要来欧洲战场观摩学习,学习国外的先进战术理念以及指导思想。

好好的学一学,外国佬都是怎么打仗的,和国内又有什么区别。

国外的环境又是如何,先进在什么地方。

登岸之后,仅是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柏天赐便意识到了什么才叫做差距,不用看别的,单看这个港口的基础建设以及规模程度,就遥遥领先**所有通商口岸。

差距是全方位的……

真的是大开眼界啊!柏天赐在心里感叹。

“天赐,那边有人叫你。”

“来了!”

同学搀扶着他过去,劳工们给他让开一条路,柏天赐同洋妞面对面。

柏天赐惨白的脸色很难看,勉强笑笑,礼貌的用流利的法语说道:“这位美丽的女士,不知道你有什么问题,方便的话,我可以为你解答。”

洋妞惊讶柏天赐法语说的流畅,笑道:“没什么,你居然会法语,天啊,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是亚洲人吗?”

柏天赐道:“我们是**人。”

“啊?**人,可是你们并没有辫子呀?”

柏天赐摇头道:“女士,你所说的留辫子的**人是上一个时代的印象,**已是今非昔比,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去**看一看,相信会改变你对**的印象的。”

洋妞点点头,说道:“有机会一定会的,你是我见过第一个会说法语的亚洲人,认识一下,我叫玛丽娜。”

“柏天赐,有机会再见,我还有点事,告辞。”

柏天赐回了她一个名字,没有再与她深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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