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北洋双子星(一)(1/1)

第一百六十四章 北洋双子星(一)

“当真弃了?”溥伟不确定的问道。

“当真。”袁**果断回答道。

溥伟怀疑袁**是在诓自己,他不相信袁**能抵御得了龙袍的诱惑。

龙袍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尊贵无比的地位,从古至今,所有的战争几乎不都是因为这一件衣服而引起的争夺之战吗?

溥伟不相信袁**会有如此坚定的意志力就这么放弃到手的龙袍,穿上这件龙袍,他就是**唯一的皇帝,皇帝梦谁都有,袁**有,贩夫走卒也有,甚至他溥伟也有一个皇帝梦。

在**,有能力实现皇帝梦的人除了袁**没有第二个,能否真正的成为一位皇帝,仅仅只是套上这件衣服的差距罢了。

所以溥伟确信,袁**绝没有这么轻易的将到手的龙袍扔掉。

溥伟摇头,一脸可惜的神情,说道:“真是可惜,以袁公的能力,胜任区区一个*统职务不在话下,甚至是大材小用,袁公好比是那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展翅金鹏,百里树林岂是袁公的容身之地?

岂能与燕雀为伍,何况燕雀又安能知晓鲲鹏之志,鲲鹏展翅上九霄,不与家雀比高低。

袁公应该有更好的追求才是,凭什么那正大光明殿的龙椅不能为袁公所坐!

凭什么那盘龙祥云的龙袍不能为袁公所穿!

袁公手握重兵,位居天下之首,*统与皇帝的差距,仅仅是一个称呼罢了。

皇帝谁都能做得,三岁不懂事的溥仪能做得了,如今的大*统袁**却又为何做不了!论功绩,论地位,论能力,论权力,敢问这天下群雄,又有哪个能与袁公比!

为何袁公做不了这个皇帝!”

这段话,溥伟说的是慷慨激昂,唾沫星子都落在了棋盘上,就好像他是站在袁**这一边似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袁**着想,忠心耿耿。袁**怎会不知道溥伟居心险恶,恨透了他,怎么会好端端的为他做打算。

但每个人都有命门,说别的还好,袁**不畏惧也不为所动,但一说到皇帝梦,袁**就好像是一条被掐住了七寸的蛇,这是他梦寐以求多年的梦想,除了自己的儿子以外,从未与外人提起过。

如今溥伟直接冲击到了他隐藏在心灵最深处的弱点,看起来袁**脸上的表情自然沉稳,古井无波,好似不为所动,镇定自若。

但他眼睛中闪烁着的一抹精光说明他心理活动远比脸上的表情要精彩。

一个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可永远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溥伟不很强,专克袁**……

再一次踏上了久违的北京土地,袁兆龙也已不再是当初的袁兆龙了,湖北革命军大旗一改,摇身一变成了北洋鄂军。

他也从革命首义的革命英雄成了人人喊打的北洋叛徒。

袁**只用了一件军服和军衔便无声的瓦解了民党内部的统一和信任。

如今,袁兆龙又换上了那件军装礼服,许久没有穿过了,现在穿上,一如既往地的合身。

*统府中,冯国璋,段祺瑞,王士珍,三位北洋大佬居于最前,此三人一年到头未必聚集到一起一次,如今三位大佬齐聚,由此可见,这一次的北洋将军大聚会的规格将会是高于之前数倍。

三人中,尤以王士珍资格最老,年纪最大,地位最高,就连段祺瑞、冯国璋都要礼让三分。

王士珍也是北洋三杰中最沉默的一个,不好似段、冯二人之间争斗不休,但不争,并不意味着懦弱。

就连袁**吩咐王士珍,也要用上一个请字。王士珍是北洋中最特殊的一个,袁**当年在小站练兵,第一个找到的就是他,之后才是段冯二人,王士珍凭借出色的才能和卓越的能力,很快博得袁**的青睐,委以重任,每逢遇到大事,总要找他探讨。

王士珍也是个怪人,袁**一手提拔于他,将他视为心腹。袁**被清廷迫害之时,王士珍与袁**共进退,辞官不做。****,清廷覆亡之际,王士珍又站出来为清廷争取优待条款,等到袁**成为大*统之后,王士珍再度辞官,袁**一再相请,王士珍坚决不出,后来*理一职才落到段祺瑞的头上。

总之,王士珍是个怪人,一个有忠心的怪人。袁**遇难处,王士珍站在他这边,这是报他知遇之恩,是为义。

大清国大厦将倾,王士珍全力为清廷争取利益,是为忠。

王士珍不认为自己是英雄,是枭雄。

乱世中,只想做一个忠义两全之人。

王士珍本不该来的,已经辞官许久,闲人一个,本想就此退出政治,远离权力中心,但袁**又岂会让这么一个能人白白荒废,何况正值用人之际。

这一次又被袁**给请了回来,说来也好笑,是被大公子袁克定生拉硬拽,架上了汽车,送到了*统府,授予了陆军上将一职,统帅陆海军大元帅办事处,不管是北洋系还是民党派,亦或者是中立派,凡是隶属于Z华MIN国战斗序列的部队全部都在他的管辖之中,实权最大,可见袁**对他的信任是何其之重。

袁**请回王士珍,设立陆海军大元帅办事处,其用意便是为了针对段祺瑞和冯国璋二人。

北洋三杰,为首之龙王士珍隐退,第二个数得上的便是北洋之虎段祺瑞,段祺瑞不停的扩张势力。

段派的势力愈来愈强大,很快的引起了排在第三位的北洋之狗冯国璋的不满,冯国璋自恃不比段祺瑞差,更何况段祺瑞在军中的扩张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利益,同样心高气傲,不甘心屈服于段祺瑞的冯国璋展开了与段祺瑞的竞争,虎狗之间斗来斗去,从北京斗到广州,从军中斗到军外,派系党羽之间的内耗严重折损了北洋军的战斗力。

袁**不希望看到北洋将军内部火并这种事情的发生,明里暗里多次敲打二人,二人也多次保证再不争斗,相亲相爱,每一次都是一样,阳奉阴违,背地里该是如何还是如何,让袁**伤透了脑筋。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任何团体中,党争不可避免。段、冯二人都是袁**必须仰仗的重臣,袁**不管选择支持谁,都会引起另一人的不满意,最难的就是在两者之间掌握平衡,袁**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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