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番,暖爱在严冬,172(1/1)

第741章番,暖爱在严冬,172

温暖可能是来了例假的关系,晚上睡得不太好,而且噩梦连连。

大概是真的太久没有和自己的家人联系过了,有时候她都快忘记了,她姓林,这个林姓是林家人给她的,她也是有父母的,有兄长的。

晚上做梦的时候,终于是见到了父母,还有林衡。

不过就是在梦境里,她们对自己依旧是冷漠的,温暖好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在那种冷漠的环境之中成长起来的,心里一阵阵抽痛。

后来又见到了一个陌生的孩子,站在自己的身边。

温暖看不清楚的是,那孩子到底是个男孩儿还是个女孩儿,却能够听到孩子清脆的声音,在问她——

为什么不要我了?

温暖本来就疼得很的胸口,因为这么一句话,疼得更是有些喘不上起来。

她好像能够感觉到,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那个孩子。

她特别想要告诉这个孩子,没有,妈妈没有不要你,就是因为从小都被父母冷漠对待的关系,她也许对所谓的母爱有所欠缺,但怀着孩子的那几个月时间里,她每一次感觉到自己和宝宝的骨血相容,都会告诉自己一遍——要做一个,合格的妈妈。

可她却把那个孩子给弄丢了。

对不起……

耳边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低沉的男声,是她熟悉的,格外好听,但显然声音的主人很是着急,她一口气卡在了那里,终于是睁开了眼睛。

入目所及,是严峻那张焦急的俊容,他身体悬在自己的上方,额头似乎是有冷汗渗出来,黑色的额前碎发有几根非常明显,贴在脑门上。

他为自己担心的样子,真是太性感了。

温暖扯了扯嘴角,“怎么了?”

一张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很。

严峻将人抱起来,一脸心疼掩盖不住,“做梦了吗?你一直都在喊着不要,是不好的梦吗?”

其实,不算是不好的。

要知道,失去孩子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失眠了,后来是靠药物来调理的,现在虽是没有失眠,但她的确是有一点入睡困难症。

只不过她一直都不敢去想孩子的事,自然也不会做梦梦见孩子。

今天她梦见了,感觉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拉着自己,问她,为什么不要我?

悲伤之中,透着一种奢侈的幸福。

“严峻,我梦到我们的孩子了。”要换做是以前,温暖应该不会主动对严峻说这些,这段时间两人的相处,让她慢慢放下了过往的种种芥蒂。

严峻以前对她不好,但现在对她很好。

严峻为了她,和罗璇说的那些话,她不能说自己一点都不感动。

也许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心里并不是期待着他为了自己和他的亲人反目成仇,可那些委屈,始终都没有办法彻底发泄出来。

大概就是之前他和罗璇之间的那一席对话,让温暖心里最后一点点的纠结,都彻底放下了。

所以,释然了,所以,会梦见那个孩子了吧。

严峻面色一沉,心里却翻滚着,很不是滋味儿,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只能是紧紧抱着她,有些伤痛,并不一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消失殆尽。

会在心里结痂,一碰依旧是钻心的疼。

“对不起。”他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说:“都是我的错,其实那时候,我不应该只顾着自己的面子和尊严,而不去找你,如果当时我知道你就在国内,我一定也能知道,你怀孕了,或许之后那么多的事,都不会发生了。”

“对呀,都怪你,可我已经原谅你了。”温暖笑了笑,在他怀里蹭了蹭,躺着,随后拿着男人的大掌,盖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幽幽道:“我们都不应该难过了,宝宝下辈子,一定是可以投到一个更好的人家,如果是个男孩儿,就是小王子,如果是个女孩儿,就是小公主,ta的父母,会很疼爱,很疼爱ta,会把我们欠ta的那些爱,都给ta。”

“暖……”

“严峻,我这辈子都没有享受过,母爱,父爱,有时候我真的觉得特别不服气,所以这么长时间来,我也不想再回去了,可我刚刚才知道,父母要把一个孩子抚养长大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怀胎十月,又是多么辛苦艰难的一件事。”

“你想和我说什么?”

温暖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笑着说:“我们明天回老家吧,回我老家。”她伸手圈着男人的脖子,“你也是我的男人了,怎么着,也应该让我爸爸妈妈瞧一瞧。”

严峻对林氏夫妇,的确是没什么好感。

尤其是林温暖的父亲,温暖身上还有腰伤,现在虽是不太复发,但伤毕竟是伤,一辈子都会跟着,而且他之前询问过医生,这伤也是不太可能根治了,现在还年轻,可能感觉不到什么太多的问题,只要不是做太过劳累的工作,肯定也不会触及,可等到上了年纪,她必定是要吃苦。

严峻只要是想到这些,心里难免怨恨。

但温暖有一句话说对了,父母始终都是父母。

他们没有给林温暖太多的关爱,却也给了她这条命。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林温暖,就不会有现在的严峻。

他同意了,“好,什么都听你的。”

后半夜,其实温暖睡得就不太踏实了,反反复复的,总会想着那个孩子,虽然一遍遍告诉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脏跳得节奏都有些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

隐隐约约的,就是有一种很奇怪的念头,不断在牵引着她什么,又或者是,那种冥冥之中注定的感觉——

但她找不到丝毫的头绪,只是一直都会想到孩子,心神不宁。

这种状态,一直都持续到第二天的上午。

她晚上没有休息好,起床的时候,头疼欲裂,说好了要回老家的,不过严峻见她脸色不太好,本是想说推迟回去,温暖却坚持。

“我就是没休息好,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让司机开车,我在车里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有这么急么?晚几天回去也不会怎么样。”严峻站在衣帽间里,先是给温暖挑了一套衣服,随后自己又换了一套,“你脸色不太好看,我想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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