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暖是真的要咬牙挺过去的时候,严峻却好像开始改变了。
是真的改变。
自己出院了之后,他竟是不碰她了,按照严峻以前那禽shou不如的性格,她只要是身体不见血的时候,他估计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不是形容过吗?昂贵不在于那么几百万,而是在于他因为林衡的关系,欠了外面人的人情,而他最是不喜欢欠人情,自然是要从温暖的身上讨回来。
连续半个月的时间,温暖每天都是被好吃好喝伺候着,晚上准点**睡觉,严峻要不是遇到开会或者是推不掉的应酬的时候,也会陪着她一起**睡觉,他会抱着自己,会贴着自己,有时候温暖都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了,他竟然就真的只是抱着她,盖着被子,纯睡觉而已。
人有时候真的是特别奇怪,当你已经做好了接受被人虐待的准备,结果对方却忽然向你示好,你大概是真的会措手不及吧?
温暖就是措手不及,难以理解。
真的是不知道,严峻到底是,葫芦里的什么药。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因为这个男人一时的脑袋进水,对自己的放宽,她的身体这大半个月来调养得倒是不错。
严峻不碰她,她当然也不会吃避yun药,到底还是年轻呢,调整过来还是快的,她身体底子本来就不算太差,所以温暖最近整个人的气色都看着非常好。
她本来就一直都在学珠宝设计方面的东西,这段时间严峻不碰她,她倒更是清心寡欲了,本来自己申请了要出国的那个名额,还以为是没戏了呢,没想到这天老师找了她,告诉她最近表现很不错,公司那边也看过她的一些初步的资料和这段时间上交的作业,各方面都挺好的,所以这个名额,有可能就会降落在她的头上。
温暖开心得不行,但是老师告诉她,如果真的定下来了,那就是5个月之后的事。
“到时候可能就是过年了,我看你的希望是极大的,所以你还是要和你的家人商量一下,毕竟这一走,就是3年,虽然其中也是可以选择回来,但如果上学去了,就不能再这么随心所欲了哦。”
温暖想着,什么家人真的都是其次,她现在唯一想到的,竟然是严峻——对,5个月之后,他们合约还有2年的时间,5个月之后,严格来说,她才在他的身边不到一年的时间,那个男人,他会放过自己么?
回去的路上,温暖忧心忡忡的,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到底是和严峻说呢,还是不说呢?可是说了的话,她到底是要用什么样的立场来说呢?
才想着这些,手机就来了电话,温暖拿出来一看,竟是林家打来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才接起来,那边是林母的声音,“暖暖?”
温暖这段时间都没有被严峻折腾,心情也不算是太差,刚刚加上还听到了一个好消息,所以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是不错,“妈?你怎么样打电话给我了?有什么事吗?”
林母似乎是楞了一下,“你这孩子,没事情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吗?”
这对话……在过去的20几年时间里,哪怕是温暖绞尽脑汁,也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发生过,所以对她来说,是真的太过陌生了,陌生到让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才好,一时尴尬地捏着手机,半响都没反应。
最后还是林母出声,“暖暖?你最近怎么样,还好吗?我昨儿个还和你爸说到你,要不要选个你方便的时间,我们过去看看你?”
好像还是林母提醒到了温暖——选个你方便的时间。
也对,爸爸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但妈妈却知道的,当初她跪地求着自己一定要帮帮林衡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和自己示好表示关心呢?并不是温暖真的心冷硬得像石头一样,而是因为真的这么多年来,不管父母,从未对自己如此上心过,而现在,也不过就是因为愧疚吧?
其实也好,愧疚也是一种情感不是吗?
至少她不会冷漠到让人发指,至少现在,她还会有那么点心疼她的女儿为了她的宝贝儿子,出自尊,出底线……
“不用了,妈,我现在也挺好的,你和爸过来也是折腾。”温暖想了想,问:“哥哥呢?最近一直都在家里吗?”
想着最近估计也是学乖了,虽然不能保证他一辈子都这样乖乖待在那个农村里,可闹出了这么多的事,差点命都没有了,总归是要消停一段时间的,没想到林母倒挺开心地和温暖说:“你哥现在很听话,也没跑出去了,前段时间和我说,自己想开个彩票店,后来还真是开上了,现在每天就在店里打打游戏,彩票。”
温暖意外,“彩票店?你和爸出的钱?”
“没有,是你哥哥自己的钱。”
“他哪来的钱?虽然彩票店不需要太多的资金,但哥哥肯定没有钱,你们没有问过他吗?”温暖提到了这个,林母开始支支吾吾,温暖是多聪明的人,顿时明白了什么,看来这中间也没少严峻的什么事吧?她也没有再追着问其他的,只是说自己还有别的事,先挂了电话,正好也到了公寓楼下,温暖下车,到了家里,发现严峻正好站在门口,准备要开门。
“出去了?”
温暖这边还想着,应该如何和严峻解释自己外出,没想到严峻先开了口,听他低沉平静的嗓音,似乎是知道自己出去了,但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温暖想着最近他的确是和以前判若两人,也不知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真的因为之前把自己弄成那样进了医院有所收敛?
鬼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么,不过温暖当然是非常受用。
所以她凝神片刻,上前点点头,“嗯,我就是出去走了一圈,没干什么。”
严峻转头看了她一眼,眉峰微微一动:“你还是很怕我会说你什么吗?我并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你想出门,或者想做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严峻在你的眼里,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晕,难道你严峻在我林温暖的眼里还是通情达理的人?这可真是本年底最佳的大笑话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有必要和你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