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的时候, 谢洛夫要送宋眉山回酒店,宋眉山表示不用, 莽天骄一副喝多了的样子, 宋眉山将莽天骄接过来,说:“我送她,拜拜。”
苏溪半醉不醒,林又璋和谢洛夫都喝了酒,谢家的司机已经等在酒楼大门口,林又璋说:“你送她吧,她喝多了, 别吹风。”
谢洛夫点头, 他将苏溪拽进加长林肯,走了。
宋眉山抓着莽天骄手臂, “走吧, 别装醉了,你装醉的样子我都知道。”
莽天骄靠在宋眉山身上,“宋眉山,你什么意思啊你,你跟林又璋说You are mine, 我都听见了,你撩他啊?你解脱了, 不要陆长安了?”
“嗯, 撩他, 我以后见男人就撩, 争取变成千人斩、万人杀,早日进化成男神收割机。”
“那谢洛夫没指望了,他长相不达标。”
宋眉山笑,“行了,你自己走吧,你那前夫哥根本没追上来,你这招老套透了,九年前你就用这套,林觅雅都吐槽你老土。”
“她知道个屁,你看她像块木头,呆兮兮的,不讨男人喜欢。你不知道,我当年拿下林又璋和吴磊,靠的都是这套,百试不爽。”
宋眉山懒得理她,说:“我走了,你自己喊车回去吧。”
“诶,你去哪儿?你住的酒店不就在前面街上吗?”
“我不想在深圳过夜,我去香港住,这里不吉利。”
“我也去!”
莽天骄跑过来,“我也去啊,我最喜欢看海,我们去维港看海景,订个总统套房,再找几个质量过关的鸭子,来一套莞式服务,怎么样?”
“莽天骄,你真饥渴。”
“宋眉山,少废话,来不来。”
“来。”宋眉山回道。
莽天骄捂着嘴笑,“啧啧,痛快!我就说你和陆长安闹掰了吧,这整整一晚上,他都没给你来个短信或者电话,彼得堡那边可日光明朗,天色正好呢。”
莽天骄和宋眉山直奔香港,两人在维港订了个无敌海景房,一夜一万八,宋眉山躺在床上,莽天骄给不知道谁打电话,还提了要求,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一百四,太瘦太胖都不要,技术要好。
宋眉山心道:这么细致的要求,鸭头都怕了你。
“洗澡去,洗澡去。”莽天骄推宋眉山,“你先洗洗,人家来了,就直接开始服务了。”
宋眉山关了浴室门,她吹干头发,然后打开门,“娇娇,我刚刚听见你开门了,是不是人来了?”
宋眉山裹着浴巾走出来,只见侍应生推来香槟玫瑰,牛排餐饮,宋眉山看那侍应生,问:“谁订的?”
服务生又递上一个袋子,说:“这是衣服,另一位小姐送您的。”
宋眉山接了袋子,“娇娇,娇娇,你在吗?”
服务生关门出去了,宋眉山退回浴室,她打开袋子,里头是一条酒红色的长裙,柔软掐腰,宋眉山心道:不至于吧,找个鸭子还这么讲究?
宋眉山换好裙子出去的时候,门口又有响动,宋眉山扭头,“娇娇,你搞什么鬼,干嘛送我裙子,弄得我很紧张。”
来人是林又璋,他黑色西装拿在手里,衬衫袖子卷起来了,宋眉山扭头,“你怎么来了?”
林又璋摊手,“我前妻叫我来的,她说你不大舒服。”
宋眉山指着香槟和玫瑰,“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又开始旧态故萌。”
林又璋进来,开了灯,说:“比上次好,她上次才是无所畏惧。”
宋眉山笑,“你累了吧,那你睡吧。”
“你呢?”
“我出门找鸭子啊,嘎嘎嘎。”
林又璋笑。
宋眉山说:“我去换衣服,这裙子太招摇。”
宋眉山经过林又璋身边的时候,男人抓住她手臂,“眉山。”
“嗯?”
林又璋看宋眉山的脸,“你很憔悴,这些年。”
宋眉山低头,她呼出一口气,“等傅明.慧进了监狱,我大概会解脱一点。”
林又璋抱宋眉山,他拍她的背,“不着急,凡事都有个过程。”
宋眉山在沙发上坐了半夜,她睁着眼,满眼维港灯火璀璨。林又璋斜靠在床上睡着了,宋眉山起身,轻轻给他盖了被子。
凌晨五点的时候,莽天骄来敲门,“眉山,林又璋,开门,开门!”
宋眉山打开门,莽天骄看她的衣服,又看床上的林又璋,嚷道:“卧槽,我精心安排,你们竟然没上床,是不是林又璋喝多了,硬不起来了?”
宋眉山往天花板上看,她简直无言以对。
“眉山,刚刚收到的消息,傅明.慧死了。”
“谁死了?”
莽天骄拿出手机,“真的死了,医院认证了,傅女士在家中服用药物过量,死了。”
莽天骄捂着胸口,“眉山,你觉不觉得不对劲,就是萧启庆啊,就我们当年啊,我们当年上他的车,萧启庆迷晕我们,那药是什么药,那是什么药剂,警察局到今天都没给出个说法来,你觉不觉得,觉不觉得萧启庆他?”
莽天骄扑上床摇晃林又璋,林又璋被她吓一跳,迅速捂住自己胸口,莽天骄拉他,“快起来,别睡了,我跟你讲,你情妇死了,死在自己家里,药物过量,饮酒过量,你自己看。”
酒店服务生送来早餐,宋眉山林又璋和莽天骄坐在圆桌上开会,莽天骄说:“这早餐我不敢吃,萧启庆是个下毒高手,他太恐怖了。”
林又璋去厕所接了点自来水出来,说:“喝吧,可以喝的,萧启庆的手肯定伸不到香港自来水管里面去。”
宋眉山笑了笑。
莽天骄骂道:“人渣,萧启庆真人渣,心狠手辣。”
宋眉山趴在桌上,“是我昨晚逼了萧启庆,傅明.慧知道盛氏太多秘密,我想让她去坐牢,萧启庆不同意,所以她活不成了。”
莽天骄呶嘴,“哼,那萧启庆的手也太黑了,他以为他是克格勃啊,叛徒不是暴尸街头就是不得善终。”莽天骄睃林又璋,“淫.妇死了,你也小心点,奸.夫。”
宋眉山一手撑着头,又见手机响,盛香霓找她,他说:“昨晚上小舅妈服用抗抑郁药物过量,意外死亡。”
接着,盛香霓又说:“小舅舅心情不好,葬礼从简,傅家的傅明诚来了,今晚到深圳。”
“傅明诚。”
宋眉山看林又璋,“傅明诚只是个半大小伙子,他根本就不是萧启庆的对手,我们要不要?”
林又璋摇头,“别管,我们甚么都不知道,等盛家对外发消息,我们再去参加葬礼。”
莽天骄翻了个大白眼,“恶心,萧启庆真是人面兽心,他长得像天使,内心大概是撒旦。”
宋眉山手指轻轻动了动,林又璋看她,“怕了?怕了还敢单枪匹马惹盛家,还敢挑逗盛氏银行掌门人,看来你胆子也不大嘛。”
莽天骄敲桌子,“人面兽心,林又璋,你也人面兽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眉山被萧启庆迷.奸过,我们现在有心理阴影是正常的,都是正常的好吧。”
林又璋露出一抹怪笑,“你就坐下吧,人家根本、从来、没有看上过你。”
莽天骄照着林又璋又是一顿死捶。
林又璋起身,“行了,都别人心惶惶了,我们吃早茶去,饿了。”
宋眉山换了裤装出门,莽天骄穿了一条黑色纱裙,她上身裹得密不透风,裙摆倒是轻薄透气,大腿若隐若现,风情无限。三人前往茶餐厅吃早餐,宋眉山说:“我和苏溪也在澳门买到过迷药,药效很快,就在情趣用品店买的,就那种治疗脱发、早.泄的偏方药店。你们说,你们说萧启庆的这些不明成分的药物,是不是也是这么买来的?”
莽天骄道:“我觉得不是,我爸爸在深圳问过了,萧启庆的玩意很邪门,又很先进,我严重怀疑他用的是什么军方配药,不是民间制品。”
时间还早,茶餐厅刚刚开门,门口正在拖地,沾有洗衣粉成分的水特别滑,宋眉山进门,没有防备,滑了一下,林又璋转身,拉实了宋眉山,他牵着她进门。
末了,又看莽天骄一眼,“走稳了,地上滑。”
“哼,奸.夫。”莽天骄随口一回。
早茶很不错,莽天骄胃口也好,她吃了蛋挞又吃榴莲酥,接着喝奶茶,最后还要吃干炒牛河。宋眉山吃得少一些,她只吃了半碗云吞粉,又喝了半杯奶茶,就不动了。
林又璋说:“多吃点,别被倒了胃口,傅明.慧也不是无知少女,她跟着萧启庆十多年,彼此心中都有点数,今日或许来得早了点,但她享受了虚荣和富贵,这一天来得并不突然。”
莽天骄给宋眉山重新叫了个姜撞奶,她说:“吃吧,我前夫哥关心你,你吃不下,他也吃不下。”
宋眉山道:“你们别卖乖,傅明.慧说死就死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就老实点。”
姜撞奶端上来,林又璋递到宋眉山跟前,男人道:“盛家家大业大,他们后头多复杂的关系网,你真草率,拿点小钱就敢撬他们。”
宋眉山看别处,“那也是他们逼我的,我丢了孩子,与盛家有很大关系。还有陆长安被撞,我也被撞,我得打他们一打,打不打得过另说,但我必须得打一遍才知道盛家深浅。”
莽天骄垂眉,她递给宋眉山一个黄金蛋挞,说:“吃吧,想这些干嘛呢,没意思。盛家那么有钱,盛家人过得比谁都好,傅明.慧死了,萧启庆越发逍遥自在,死个前妻根本对他毫无影响。”
林又璋叹气,他摸摸宋眉山后脑勺,“其实做人要讲策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急什么。我觉得这次是你太着急了,如果你留着傅明.慧,让她去对付萧启庆,效果是不是更好呢。”
宋眉山坐直了,若有所思。
莽天骄低头,她笑,又说:“宋眉山小姐,我前夫哥天天帮你想东想西,他简直把关于你的全世界的心都操.完了,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反正我很感动。嗯,当然,我也很郁闷,我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