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车在大路上疾驰着,车上放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这辆豪车凭借着狗仗人势的嚣张与放肆,一路横冲直撞,蛮横霸道的抢行鸣笛,引得无数规矩行驶的司机,大多数的不屑。
司机的位置,坐着一脸得意洋洋的白亭颂,他旁边坐着一个身穿黑色抹胸裙的妖艳美女,正千娇百媚的娇嗔着,甜蜜的和白亭颂说着情话。
反正,白亭颂根本不怕超速被被拍照之类的麻烦,他尽力在美女面前,不遗余力的彰显着自己雄厚的……财力。
“亲爱的,一会儿咱们上哪儿玩啊?”妖艳女眨着浓浓眼妆下的大眼睛,妩媚问着。她用细白的小手,不安分的伸到了白亭颂的大腿上,一边诱惑的揉捏着。
白亭颂可是一条大鱼呢,不但有钱有势,还有一副溜光水滑的好皮囊。今晚能钓到这样的顶级凯子,妖艳女心里岂止心花怒放。
“直接华尔道夫的总统套吧,你想玩什么,怎么玩,本少爷都陪着!”白亭颂挤挤眼睛,暧昧的大声回应道。
“一点儿没情趣,要不你先陪我到老佛爷百货看看包包吧,Celine的店员跟我说了,新到了几个限量版的包包,人家想……要……吗……”妖艳美女一边娇滴滴的恳求着,一边把小手放到了更往上的位置。
白亭颂倒吸一口冷气:“行行行……小宝贝儿,你别这么火烧火燎的蹭啊蹭啊,没看见本公子开车呢……买买买,都买行了吧。”
两人正在天雷勾地火的眼神痴缠中,忽然有一辆黑色的改装摩托车风驰电掣的,从红色法拉利车头一闪而过,狠狠别了一下这辆得意洋洋的小跑车。后者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不得不猛的刹了下车。这可激怒了不可一世的白大公子。
“混蛋,敢跟本公子叫嚣,分分钟灭了你。”白亭颂一瞪眼睛,热血直扑到脑门顶儿上来。
他一把就把脖子上的领带拽下来,扔到妖艳女白花花的大腿上,然后一个轰鸣的油门响起,就去直追那前面的摩托车。
摩托车经过改装性能十分卓越。骑手一身黑色皮潇洒利落,连头盔都是通体乌黑,就像个诡异的黑衣杀手,游刃有余的躲避着,红色法拉利的左堵右挡,看来骑手的驾驶技术也确实高超了得。
不多时,红色法拉利就被逗引得偏离了原有路线,跟着黑色摩托车渐渐驶进了偏僻路段。
妖艳女忍住几乎要呕吐的推背感,恐慌的推着白亭颂的手臂,大喊着:“亲爱的,别追了,我害怕……”
“贱人,滚一边去。没看见他正在挑衅我的尊严吗?草,本公子今天一定得灭了他。我倒要看看他长什么样儿?”白亭颂恶狠狠道,他脚下又一狠狠踩油门。法拉利就像暴怒的红色火焰,叫嚣着、轰鸣着朝着黑色摩托一路怒吼着杀戮而去。
偏僻的十字路口,一前一后两辆车同时遇到了红灯,不得不同时停了下来。但两头嚣张铁皮怪兽,都震耳欲聋的叫嚣着,丝毫不肯示弱。
白亭颂指着黑衣骑士,暴怒道:“你他么知道我是谁?你竟敢……”
话音未落,黑衣骑士朝着白亭颂,用左手做了个竖中指的动作,他不顾红灯闪烁,就如离弦之箭违规率先冲了出去。
“我去!本公子非亲手剁下你的脏爪子!”白亭颂被气得眼蓝。他不及思考便也紧随其后,冲出了红灯,直追前面的黑色摩托车。
仗着车好,自己技术又过硬,白亭颂可用足了力气,只想死死咬住前面的黑车。
意外,就在此刻突然发生了。白亭颂眼见那黑衣骑士突然回头,头盔的透明面罩上,反射出一丝阴狠的光芒。然后,他朝着法拉利扔出一个矿泉水瓶。白亭颂已经深感不妙。
他惊呼一声,来不及躲闪。一声巨响,那矿泉水瓶已经击中了车子的挡风玻璃,混白的液体瞬间暴烈开来,沾满了个整个车窗。他的视线完全被污物模糊住了。他惊恐的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毫无他法,他只能脚下紧紧踩住了刹车,听天由命了。
但剧烈的撞击声,还是撕心裂肺的发生了。红色法拉利不知撞了什么物体,车子和车子里的人一起翻滚着,他们都听到了铁器与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是四面八方的痛感与黑暗涌来,遂而白亭颂终于失去了知觉。
当他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辆救护车里,浑身疼痛酸软特别右腿上传来彻骨剧痛。
他勉强半睁开,已经肿胀成一条缝隙的眼睛,有气无力痛呼着:“疼,好疼……我的腿……发生了什么……”
一个身穿白衣的漂亮女护士,镇静的检查了白亭颂的瞳孔,淡淡道:“他醒了。”
白亭颂艰难的抬起脖颈,看见女护士正在和一个医生模样的男人说话。那人同样身穿白大褂,戴着白色的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好看的黑眸。
白亭颂已经回忆起刚才的事故,他声音颤抖着:“我出了车祸?……报警了吗……抓到那个混蛋了吗?就是骑摩托车那个!”
男医生靠近他,似笑非笑低语道:“亭颂,这只是……意外啊。”
白亭颂听到此人熟悉的声音,裹挟着自己更熟悉的冷嘲热讽强调。他的眼睛在惊吓之中,一下子就睁开了:“白一尘,你是白一尘?是你……原来是你指使的黑衣人,偷袭了我?”
“我都说了,这是意外。对不对,十九?”白一尘朝着女护士眨眨眼睛。
女护士冷哼一声:“是鸡蛋。废物!”
然后,她又朝着白亭颂,毫不犹豫做了个竖中指的动作,潇洒而娴熟。
白亭颂恍然大悟,他又气又恨大喊道:“原来是你,混蛋,贱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搞我弄死你!弄死你!”
白一尘微微一笑,看着十九冷着脸,用一根食指猛的就戳进了白亭颂大腿伤口里。
后者发出了鬼哭狼嚎且呼天抢地的哀嚎声,犹如被屠杀的猪叫。
“你是白亭颂,你是混蛋,你是贱人。”十九面无表情抽出了手指,但更迅猛的插进伤口第二次,周而复始。
白亭颂嘶吼着,他涕泪交流。他甚至觉得那女人已经戳到了他的腿骨。
“住手,住手……求求你……住手……”他有气无力的作揖恳求着:“我是混蛋我是贱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千万别……再……”
他话音未落,十九的手指抬起落下。白亭颂又情不自禁痛苦尖叫着,他浑身剧烈的颤抖,终于不能控制的小便失禁了。
白一尘嫌弃的退后一步,他摆摆手,十九这才罢了手。她厌恶的皱着眉,用酒精棉擦着手指上的血肉。
“白一尘,你疯了……你敢……这么对我……老爷子不会……放过你。”白亭颂缓了半天,才勉强顺上一口气来。
“我都说了,这是意外啊……”白一尘笑眯眯道,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