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福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的头十几年都是在最底层生活的。见过了太多太多让人无语的事无语的人。有时候这些人疯狂起来也的确有些可怕。虽然最后结果往往伤害不到自己的根本,但是总不能那里有一条疯狗,你还上赶着把大腿肚子露给它让它咬吧。
她脑子没毛病的好嘛。
季小福思量了一下,齐苗苗这最后的疯狂怕是就只有这最后一赌了。
是了,就像她刚才说的,最后一赌最有变数,若是非常不幸运的在最后一赌中选中了那致命的毒药,那还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可是,这是墨斋的三赌宴,刚才那开大门的时候那郑重样儿可是足以说明这里并没有什么人能够提前做手脚啊。
唉,等等。
是有的。君子墨为了她,和墨斋三脉的人商量过把致命的毒药换掉了。在这中间,就是可以做手脚的机会。
可是,这可是六个碗啊,要怎么做手脚?总不能全给她下毒吧。
季小福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又想了一下现在的规则。眼睛亮了一下,再什么话都没说。
很快,前面几个人都开始了。
前面五个人除了齐苗苗在内运气都不太好。竟然没有一个人选到白水。而这些毒药也是奇葩,什么放屁的、肚子疼到就地打滚儿的、还有脸上突然青一块紫一块的···
只有齐苗苗不是,她神色如常,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侍从上前鉴定过后确认,“齐小姐选中了水。”
“哈哈哈,”齐得海仰头大笑,“看来先人在这最关键的第三赌上是站在了我家苗苗这一头啊。”
此时的齐得海心里也在盼望着季小福选择到最严重的毒药。这样的话,综合成绩算分来看,胜利的就是齐苗苗了。
不仅是齐得海,整个司符师一脉都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季小福,看她要怎么选。
季小福非常淡定的直接端起了桌上的碗,而后回头对众人嫣然一笑。
“大家都这么盯着我看,不如我们玩儿一个大的吧。”
“大的?”
“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
“不知道,谁知道她想看干什么。”
“天啊,快瞧,她,她,她在干什么?她放下其中一个碗竟然又开始喝第二个!”
“她疯了吧!她是想要把自己毒死吗?”
“你忘了,没有致死的毒药了,最严重的是神经性毒药。”
“神经性毒药也不是闹着玩儿的啊。”
“真搞不明白她这是要干什么。”
“左右这和咱们已经没关系了,静静的看着吧。”
季小福笑呵呵的端起桌上的碗,六个看起来都是白水的碗,她每一个都端起来然后喝掉一半留下一半。且,在放下一个碗的时候还对众人继续笑一下。
全场的人看到季小福这样脑子里都是“这女人疯了吧”这样的想法和反应。
只有齐苗苗,只有她不一样。
齐苗苗脸色发白,身体颤抖,因为拳头攥的太紧,指甲都把皮肉扣出了血甚至都不自知。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这个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