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慧心跳如擂鼓,她正等待林福笙和她说什么,不管是说没关系,或者是愤怒的让她滚都好。只要开口说话了,那她就能在他的心里留下一点儿印象,不管好坏,只要有印象就好,就算是坏的,卢小慧自信凭她的本事也能把坏印象掰正成好印象。
可是卢小慧那期待的眼神最后落空了。
林福笙只是抬头用眼角的余光,大概也和看楼梯台阶似的那么混不在意不当活物似的一丢丢而已,稍微掠过她,那双能够将人吸进去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田小福。
“脏了,我们回去吧。”然后就牵着田小福的手无视周围人的视线,包括刘翠芬的,直接走了。
“哎呦我去!太爷们儿了!”赵清欢看的激动的捶大腿,陈红英按了按她肩膀,示意她安静,这不声不响的都引来了这么多花蝴蝶,再诈唬来一堆苍蝇咋办,难道她们还给田小福配备一副苍蝇拍啊。
赵清欢不咋呼了,但是能怼卢小慧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呢。
“哎呀,男人,就应该是这样式儿的,就算吸引了花蝴蝶,也要霸气侧漏的给震飞了才对。”
“你!”卢小慧气的指着赵清欢,人都气的发抖了。
陈红英却是拉着赵清欢带着刘翠芬和田小伟也离开了。
“怎么了?慧慧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跟上啊。”这时候镇长家的公子走过来询问。
卢小慧一张气的快要变形的脸就那么愣是转化成了娇嗔。
“没,就刚才不小心撞到人了。没事儿,等下我们去哪里玩儿?”
赵清欢回头看了一眼,啧啧,这镇长公子长的还凑合,就是眼神儿不咋好使啊。
陈红英拽了她一下,“行了别看了,别和这样的人多掺和,敌对都是跌份儿。小小的人心思都用在这方面了,以后的路注定不长。”
门口等着她们俩的田小福也听到了这句话,心道英子姐猜的真准啊。上辈子卢小慧虽然勉勉强强的考上了高中,但是到了高中故态复萌,每天在各种男人中间穿梭不停,被成为校花,但是等到高考的时候却成了笑话。后来对考上大学成功成为精英的赵清欢各种羡慕嫉妒,可是却怎么也达不到那个高度了。
果然,还是学习才是硬道理啊。
田小福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就看到林福笙一张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是眼神里却分明写着委屈的脸。
“怎么了?”
“脏了。”
呃,田小福扶额,这意思是让她给洗吗?以前嘴巴又贱又毒的福笙哥虽然话不多,但是也没这么一个字一个字儿的往外蹦吧。可是看着这双眼睛,她怎么可能说出拒绝的话啊。
“这,是水渍吧,干了就好了。”田小福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看了一眼刘翠芬。虽然是养母,但是这也是妈啊,当着她妈面儿这样真的好吗?
赵清欢:少女,你忘了,刚才你家那位可是牵着你的手出来的。
“看不见就不脏了吗?”
田小福:呃···
这一句她是要怎么接呢?
“那,我帮你洗洗吧。”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林福笙终于回归正常了。
吃饱喝足这剩下的就是休息了。可是炸鸡店的员工宿舍只有两间屋。唯一的一个男性还是六岁大还在上学前班的田小伟。林福笙这一来,这怎么睡就成了麻烦事。
“要不,这样吧,咱们男一屋,女一屋。小伟跟着老板睡东屋,我来和你们娘俩凑合一下。”这是陈红英想来想去最好的方案了。
“我睡车里。”林福笙直接开口。说着话的时候眼神还特别嫌弃的看了一眼东屋的方向。
陈红英:不是,你那是什么眼神儿?那明晃晃的嫌弃是几个意思?!
可是这话陈红英也就敢自己在心里吐槽一下,真说出来,她没那个胆子。没办法,虽然林福笙年纪小,但是在他跟前,陈红英不知不觉的就处于了下属弱势的地位。她也曾经想过反抗,最后反抗无效。
林福笙说睡车里,但是总也不能吃饱了真的就马上睡吧。
赵清欢知道田小福肯定有特别多的话想和林福笙说,也是早早的就走了。
陈红英把炸鸡店店里的煤暖气给烧热了就拉着刘翠芬和田小伟,说她买了瓜子儿,要去一起嗑瓜子。
刘翠芬略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门市房。
从前的话她以为林福笙对自家闺女是哥哥对妹妹的疼宠,所以并不觉得怎么样。但是现在她知道了这心里就不放心了。
陈红英拉了她一把,“你就放心吧,他们两个都是好的,都有分寸。”就凭小老板爱惜小福的那个架势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她的事儿?顶多就是,恩,大尾巴狼要看着小白兔长大了再叼走而已。最起码小白兔年幼的时候还是很安全滴。
“这,~”刘翠芬又看了一眼门市房。门市房是有后窗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林福笙和田小福坐着的位置刚好在窗户边儿上,是刘翠芬想看就能看到的地方。
看来这两个孩子真的挺守礼的,既然这样,她也得给他们点儿空间。福笙是不错,若是真能等到小福长大,肯定会是个好丈夫。
绝对不会像田有良似的,对自己的小家也无为而治,让自己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
刘翠芬想到这儿暗自叹了一口气,怎么又想起他来了呢。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和小松鼠似的嗑着瓜子的田小伟叹口气。恐怕也不太可能完全忘了吧。只要小伟在,总会想起来的,倒不是舍不得那段婚姻,只是有些感慨自己付出的那些青春吧。
“你瞧瞧,我就说你竟瞎操心,难不成你还是老封建啊。你没看到吃饭的时候还有那么些小孩子都是小伙子围着姑娘的嘛。”陈红英给刘翠芬抓了一把瓜子儿,一边嗑一边说。
“我倒是没有,就是吧,有些惦记。”当妈的怎么可能不担心孩子呢。
这边门市房里的田小福其实一直注意着后正房里的动静。看到刘翠芬坐下,这颗心才落了地。
“你这样,是要做点儿什么坏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