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看到,韩影香进宫去见江佳月了。”秦嫣酸溜溜的说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凤胧月满脸的若有所思,原本这件事跟自己是没有什么关系,江佳月跟谁同流合污都不要紧,左右自己是个要出宫的人,但是……韩影香是冷慕源的未婚妻。
她这个档口进宫,让凤胧月难免有些心慌,明日就是出发的日子:“冷慕源这几天有没有来信。”
按着冷慕源的性格临近出发的日子一定会通知自己计划不变。
可到现在为止,凤胧月什么消息都收不到。
“小侯爷自从上次离开以后便没有在来过信。”秦嫣如实说着。
“你说阿冷写给我的信,有没有可能落入别人的手中?”凤胧月大胆猜测着。
“美人徒弟的意思是……那信有可能被韩影香拦截了下来,她此番进宫是来找江佳月,陷害我们。”秦嫣顿了顿,总觉得凤胧月有些太过敏感:“应该不会这么巧吧,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凤胧月抬眸看向秦嫣:“或许吧。”
翌日午时。
荒草凄凄的乱坟岗依旧显得无比阴森,可一身材纤细的女子便落落大方的站在乱坟岗的不远处,似乎毫不惧怕那些七零八落的骷髅,和早已腐败的尸体。
她泰然自若的站在那,好似在等待着自己的情郎一般,一动不动。
而容凌烨听了韩影香的话,便带着江佳月和韩影香来现场抓奸。
按着书信中所说的后门乱葬岗,便是这里了。
容凌烨早早便潜伏在了这里。
直到视线中出现一抹娇小的倩影,刺痛了容凌烨的眼睛。
江佳月惊骇的说着:“原来月美人和小侯爷之间,真的有私情啊。”
容凌烨斜眸看了江佳月一眼,面露不悦,却是什么都没说。
韩影香就要沉不住气,她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了,陛下还是没有上前戳穿月美人。
江佳月也有些着急,出声提醒道:“陛下还不派人去捉拿月美人嘛,她出现在这里已经是证据确凿的事情。”
“再等一等。”容凌烨说着,眼睛死死锁住那道身影,几乎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来似的。
容凌烨总觉得这个身影分外眼熟,却不像是凤胧月的身形。
这人儿的身影和凤胧月相比较起来要更加娇小一些,凤胧月是属于身材比较高挑的女人,因此远远看过去总觉得这人不像凤胧月。
而且凤胧月对于死亡,是有很深的恐惧的,因为她亲眼看见凤家灭门,因此她的胆子一直不大,她是惧怕死人的,她不可能在面对尸山血海的时候,还这么冷静。
接着容凌烨斜眸看了韩影香一眼,出声询问道:“你是怎么断定这信是冷慕源写个月美人的,而不是冷慕源写给其他人的呢?”
“这……”韩影香一时语塞,而后很快接话说道:“民女曾的多次偶遇小侯爷往冷宫方向走去,也曾多次听说小侯爷十分关照冷宫里的月美人。”
“韩小姐的耳朵够长啊,连冷宫的事儿都能‘听说’的到。”冷慕源神情有些慵懒,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弧。
“民女……”韩影香一时有些口不择言,她其实是畏惧容凌烨的,因为这个男人执掌生杀大权,若是得罪了这主儿,他想要自己的脑袋,不过也是随时的事情。
接着,容凌烨起身,踏着尸山血海,朝那道似曾相识的身影走来。
兴许是容凌烨的脚步声惊动了那人,那人回眸看向容凌烨。
不正是月美人……身边的秦嫣!
秦嫣看见容凌烨出现在乱坟岗微微有些错愕,而后看向容凌烨身后的江佳月和韩影香,更加不解,但还是向容凌烨行了礼。
“哟,陛下真是好兴致,带着美人来乱坟岗一日游啊?”秦嫣满脸嘲讽的出声讥讽容凌烨,虽然秦嫣也早就吃过祸从口出的亏,可秦嫣还是压抑不住自己那颗心直口快不停躁动的心。
“你在这儿干什么。”冷慕源眼神有些不善,韩影香和江佳月说的是月美人和冷慕源约定的私奔,至于韩影香进宫向江佳月和容凌烨揭发这件事,居住在冷宫中不问世事的凤胧月,自然是不会得知的。
可若凤胧月什么都不得知的话,又怎么会是秦嫣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呢;若是凤胧月什么都得知的话,又怎么会让秦嫣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让她们这群意兴阑珊来捉奸的人扑个空,岂不是更好。
“我出宫去采药。”秦嫣不卑不亢说着。
“太医院什么药没有,需要你出去采药,这个借口不觉得有些太勉强吗秦大夫。”冷慕源眼神不善的看着秦嫣。
“太医院的药那是给各宫的娘娘准备的,我家美人只是一个弃妃,太医院的人苛待我家美人,不肯给药,我去求贤妃娘娘,这还是贤妃娘娘出的主意,叫我从冷宫后门上山采药,还说会派人接应我呢。”秦嫣说着眼底一片冰冷:“说起来,还得谢谢贤妃娘娘为我家美人指一条活路呢。”
江佳月远远的看着秦嫣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胡言乱语:“一派胡言!你何时来见过本宫,本宫又何时叫你上山去采药了,不要血口喷人。”
秦嫣满眼无辜的看着江佳月:“娘娘,您是不是记性不太好啊,昨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再说确实是您给微臣指了一条明路,微臣这才会来这横尸遍野的地方啊……是不是因为我没带我家美人来,你担心我家美人啊……原本月美人自己在冷宫我也是不太放心的,也打算听贤妃娘娘所言带我家美人一起上山的,只是我家娘娘的身子骨实在虚的紧,站都站不直,所以微臣才自己来采药的。”
秦嫣三句两句话,揣着明白装糊涂,瞬间便将矛头指向了江佳月。
容凌烨目光凌厉的看向江佳月,似乎在的等江佳月的一个解释。
大着肚子的江佳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