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爱他的对吗……”看着夜染的容颜,欧阳明宇很轻很轻的问。
安静的病房里没有人回应,但却像是有人说了什么答案一样,欧阳明宇问过之后心脏就开始抽痛起来。
无声中空气的流动都叫人痛了起来,当夜染冲进手术室内的那刻起,一切似乎已经成为了定局。
她无法忍受慕修宁的离开,她无法放弃他,她甚至于在那那一刻没能听清楚那个叫楚月的女人说出来的关于她父母的事情,那一刻慕修宁的生死超越了一切。
她的感情表露无遗了。
欧阳明宇,你承认吧,你就承认吧,你心里是清楚的,你清楚夜染爱的是慕修宁,对于你,她的拒绝只因为不爱。
在心里欧阳明宇痛苦的这样告诫自己。
慕修宁被送入监护病房之后。楚月就被慕临送去休息,方锦趁着这个时间把杜寒抓到了一边问道:“我问你,慕修宁头上有伤,看样子不是地震造成的,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事情杜寒亲身经历,忙道:“是车祸的伤,我处理现场的时候看到他头上流血,总裁到这儿之前出了车祸,他也没包扎来的很急。”
方锦眉头紧蹙,不悦道:“有什么毛病啊他,头受伤了还不去医院包扎要跑到这里来,而且他车技那么好,怎么会出车祸。”
“我、我也不知道。”方锦抿着唇想到那天自己见到慕修宁,说:“那天车祸之后我去了,总裁的脸色非常差惨白惨白的,我从未见他那样,他跌跌撞撞的就坐车直奔机场一定要来温哥华。啊对了,这事情大概有人会知道,他们就在这里。叫卡特和桑尼,是夜染的朋友。总裁这么急着来温哥华就是来找夜染的。”
方锦眉头蹙着,搞不清楚事情,慕修宁和夜染之间的恩恩怨怨太纠葛他闹不清楚,但是他从医学的角度里,在本能的担心着。
慕修宁脑部创伤,手术时供氧不足,他十分的担心他没办法那么快醒来。
夜染做了浑浑噩噩的一个梦。
梦里是她出嫁的日子,在清晨,母亲拿着桃木梳子正为她梳着满头青丝,母亲嘴角扬着幸福的笑,一边梳头一边念:“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白头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根银笋尽标齐……”
一下一下,母亲梳一下,就念一句,然后仔细的把她的发盘起,为她戴上凤冠。
“我们小染,是花神新娘,真配这凤冠霞裳。”母亲抚摸着她的肩头对她说。
夜染回身抱住了她,似每一个出嫁的女儿一般心情复杂。
红红的盖头盖了上来,莲步轻移,她入了正厅,与新郎牵着红花绳,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当盖头被掀开的时候她望见了自己的新郎,翩翩英俊,从不疑有他人,她的新郎就是她的修宁哥哥。
她扬起唇角笑,问他:“你真的要娶我了吗?”
慕修宁伸出手抚摸着她,艳色的唇微微扬起,缱绻温柔:“当然,你是我的花神新娘,我当然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