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宁看着她,眨了下动人的桃花眸,淡淡的开口:“至少要坐过来吧,你想站在那里和我谈吗?我身上可有伤,站着谈话对我的伤口不利。”
夜染低了下头,有些僵硬的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慕修宁上下打量着着她,忽而薄唇微张有些命令似的开口:“把你那只受伤的手腕伸出来给我看看。”
夜染眉头蹙了起来,但还是伸了出来,慕修宁抓住她的手腕,上面还缠着纱布,慕修宁想了下,觉得这样也看不出什么来,就问道:“有没有去疤痕好的药?我这边有私人医生调配的药膏,去疤很管用,拿些给你。”
“我有。”夜染不自在的扯出手,搞不懂慕修宁。
现在不是该关心她的时候吧,把她领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让自己难堪吗?为什么又忽然关心自己的伤口。
不问吗?不问自己为什么刺伤他?也不生气?
手腕被抽走,叫慕修宁有些不高兴,好想着再多握一会儿,好几天都没有碰她了。
“听杜寒说,你最近工作安排的很满,你身体应该很虚弱吧,不要接那么多工作,就算是要接,也把档期后挪一些,抽时间给自己放假放松一下吧。”慕修宁又开了口,这次的话依然很无关紧要。
夜染有些忍无可忍了,深吸一口气攥着手道:“刺伤你的事情,不问吗?”
慕修宁眯了下眼睛道:“你希望我问吗?”
也夜染抬起头来看他,抿着唇道:“我不打算道歉。”
那是不应该为之道歉的事情,也许不管多少次我都会那么做,因为在我心里小慕更重要。
“我有说过需要你道歉吗?”慕修宁忽然沉下了脸来道。
夜染的心脏一跳,吞咽了下紧张道:“所、所以也就是说,你打算就这么算了吗?”
“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我的伤口现在还隐隐作痛。”慕修宁认真道。
夜染就知道这事情没可能这么轻松容易,大家和平的过去。
“你说吧,你想怎样。”
不要她的道歉,那么就是打算要她做什么了,不知道他会要自己做什么。
“在这之前,我该问的是,当时那个歹徒对你说了什么?”慕修宁盯着她问。
夜染眨了下漆黑的眸子。在来见他之前,她也想过他可能会问这个,但是关于是不是要告诉他小慕的事情,夜染做的决定是不要。
那是她的孩子,与慕修宁没有半点儿关系,那孩子只有母亲,没有父亲。根本就不需要这个人知道什么。
冷着脸,夜染道:“他告诉我,让我刺你,否则他连我也会杀掉。为了自保,所以我选择了刺你。”
慕修宁的心缩了下,有些疼,像是被针扎过了一样,很缓慢很缓慢,也很绵长。
是么,原来是这样。
差不多也该猜到是类似于这样的话了,在那种情况下,歹徒是会这样威胁人的,而她做出这样的选择--
没有错。
有时候,有些人,你了解她是个多么口是心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