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染回到了家里,对了一下明天的行程之后,去阳台拉窗帘,走到那里,就看到外面挂着一直没有再去理会的慕修宁的手帕。
屋子里灯光明亮,外面漆黑一片,手帕被触动的摇曳不止,明明应该看不到什么的,夜染却清楚的看到了那个飘动的‘宁’字。
就这样放在这里,等下就会被风吹走了吧。
就让它被风吹走了,也许更好些。夜染站在那里那么想着,却又在几秒之后叹了口气,打开阳台的门拿下了手帕,转身回了房间。
掌心里质地良好的手帕十分的柔软,就连那个宁字也十分的柔软。
如果……
你的心,也从一而终的这么柔软的话,那该有多好。
那么我也不用——如此这般的憎恨与你的命运。
我们永远都只能彼此讨厌,再无法变得柔软了。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夜染下意识的把这手帕放在了口袋里。
透过猫眼,夜染只能看到西装挺的半个肩膀,因为来的时候她和欧阳明宇通过电话,下意识的以为是他。
夜染打开了门,门外,西装有些湿的男人转过身来,一双漆黑的眸子望着她,夜染的心脏一瞬间跳停了。
他开口,磁性的声音捶击着她的耳膜。
“你的安全意识太低了,怎么可以随便为坏人打开门。”
夜染看着忽然毫无预兆出现在她面前的慕修宁,脑袋里一时间乱了。
从他倒在血泊里的那时候到现在短短的几天过去,其实却好似一个世纪已经匆匆走过了。夜染完全没想过下次彼此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地点,什么时间,什么状况下。
而现在,就是这个地点,这个时间,毫无预兆他站在这里,让她措手不及。
慕修宁双手插在口袋里,完全看不出来几天前受过重伤,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慕修宁忍不住道:“让我就这样站在这里很不礼貌吧,我是病患,至少让我进去吧。”
夜染守着门,握着门的手紧了紧,红唇微张:“既然是伤患,就回家养伤,来我这里做什么。”
这个男人,自己都说自己是坏人了,却又让她放他进来,是抱着什么心态。她才不要,才不要放他进来。
慕修宁深望着夜染,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外面下着那么大的暴雨,我已经回不去了。”
夜染咬着唇,心里有些乱,别开脸道:“你既然能来,就回的去。你走吧,我反正是不会让你进来的。”
“那只好硬闯了,用这副受伤的身体,毕竟我是坏人。”慕修宁说着就真的硬闯,整个人冲夜染撞上来,夜染只见他整个胸膛压过来,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推他,又警觉他身上有伤口没办法动手,只好下意识的退后:“停、停下,你”
‘咔嚓’一声,慕修宁成闯入,顺势把门关上了。
夜染攥着手恼火的看着他:“你堂堂一个慕氏集团总裁竟然私闯民宅,你怎么想的。”
慕修宁看着她微微蹙眉的样子,靠在门上道:“虽然我说过喜欢看你蹙眉困扰,讨厌我的样子,你也不用为此每次都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