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好一脸“呵呵”。
军人说:“找你的人不是我们,我们也是受人之托。”
景言好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要完。
果然军人指了指外面,说:“找你的人在外面,你刚才进来没看见他吗?”
景言好只觉得头疼,腿发软,全身没劲,就跟缺钙似的,只想躺在地上。
她在心底祈祷,千万不要是慕流焕来了,否则那她就真的死定了。
王嫂奇道:“你不认识他们,他们为什么要拿着你的照片来找你?”
二蛋扬着头说:“景姐姐,我帮你出去看看!”说完就松开她的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军人笑着说:“既然找到你了,你就出去看看吧!”
景言好心想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可能躲在王嫂家里不出去,万一外面的人真的是慕流焕,说不定会让这几个当兵的把她给架出去。
那样的话,王嫂说不定还会误会她是通缉犯什么的呢!
景言好越想越觉得小命休矣,她自己在心里安慰自己,怕什么,说不定外面的人不是慕流焕呢?怎么也要先出去看看再说。
景言好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才磨磨唧唧地朝外面走。
二蛋已经围着外面的几辆军用越野车打转了,见景言好出来,一脸羡慕地拉着她:“景姐姐,你快来看啊!”
景言好深吸了口气,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她抬起眼皮偷偷地看了一眼,在最前面的车里,四平八稳地坐着一个人。
一张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脸。
男人的这张脸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的,最祸国殃民的。
同时,也是让她最恨的,最讨厌的。
因为这个男人,曾经得到了她,又抛弃了她。
还因为这个男人,再重逢后,用尽了卑鄙的手段,耍尽了阴谋诡计把她留在身边。
她恨这个男人,同时也不受控制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可这个男人偏偏用这世上最恶毒的语言来辱骂她,打她。
骂她人尽可夫,骂她水性杨花,骂她是贱人。
他把她当做最脏最卑贱的女人,戴上两个套子才肯进入她的身体。
他还像个恶魔一样,不管她逃到冰天雪地的良县,还是远渡重洋的欧洲希腊,或者是在大山深处的小小河沙川,他都有办法找到她。
景言好觉得很绝望,她和慕流焕这一辈子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呢?
他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呢?
在景言好一步步走过来的时候,慕流焕摇下车窗,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直到景言好一直走到了汽车的前面,慕流焕才打开车门,潇洒地下车。
他低头打量着她,十多天不见,她脸上的气色竟然还不错,很红润。
她穿着一件土得掉渣的红色外套,袖子上还戴了一副喜洋洋图案的袖套。
衣服一点儿也不合身,就像是偷了人家农妇的衣服。
下面是同样土得掉渣的粗布蓝色裤子,和一双旧得翻了皮的皮鞋。
头发被她扎了个马尾,打扮得就跟当地的农村小姑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