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小时,景言好被慕兰死活给拉了进来,慕兰拍着手,神秘的笑道:“你们还认得出这是谁吗?”
慕流焕和秦深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眼睛都直直地盯着景言好发愣,然后两个人又是同一时间迈腿朝着景言好走了过去。
只不过,在秦深跨出腿的一瞬间,便被方雅雅给挽住了胳膊。
方雅雅出于一种女人的直觉,非常敏感的发现了秦深的不对劲。
她不着痕迹地笑着说:“小五哥,你看四哥的女朋友真美啊!”
秦深愣了下,终于尴尬地坐下。
是啊,她现在已经是慕流焕的女朋友了。
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可方物的女孩,再不是他可以随意去看,随意去吻的女孩了。
现在她属于另一个男人,不是他的了,再也不是他的了。
秦深觉得自己心脏的某处仿佛被人狠狠地凿开,有着源源不断的鲜血不断地冒出,疼得他的面色在一瞬间苍白,腿脚冰凉。
真疼,可是他的眼光移不开景言好的脸。
言言,可真是漂亮。
但是,她的漂亮此刻被身边的男人拥有。
秦深想起,她以前娇笑着跳进他的怀里;
她踮起脚尖拽着他的衣领与他深情拥吻;
她还会用她完美的手指去抚摸他的眉眼、他的唇角、他的身体……
他还想起他们在希腊的天主教堂,她头上戴着月桂花环,穿着漂亮的白色纱裙,羞答答地挽着他的手臂,像是花瓣一样漂亮的嘴唇轻抖着。
她还欠了他一句“我愿意。”
如果当时他们的婚礼完成,现在他们应该沿着爱琴海在欧洲度蜜月了吧?
只是事到如今,如今她的一切,她的所有,从此后再也与他无关。
看着相距几米远外站着的景言好,就像是隔着万水千山,她与他再也无关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疼,很疼,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又仿佛被一斧头劈开,这样疼。
他的眼光紧盯着景言好的眼睛,他试着想要把她的样子深刻进记忆里,深刻在骨头上。
可是好疼。
真的好疼。
秦深觉得眼睛疼,鼻子疼,心也疼,疼得眼前的景言好在渐渐模糊。
他知道他要失态了,他终于还是艰难地垂下头去,从方雅雅的手臂里狠狠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掩饰般的用手抹了把脸。
景言好穿着犹如希腊女神般的纯白晚礼服,碎钻装饰的缎带从肩头垂落在腰间,勾勒出她修长美好的身形。
头发松松挽着扇形发髻,发髻上点缀着淡粉的钻饰,几丝鬓发垂落下来,描画出脸部青涩却完美的轮廓。
在灯光的映衬下,她的皮肤显得那样晶莹剔透,如羊脂美玉,犹如冰雪雕刻。只是看着肩带下裸露的肌肤和锁骨,就让人忍不住血液沸腾。
发丝被微风轻拂,露出小巧晶莹的耳垂,耳垂下点缀的裸粉色珍珠耳坠和那张精致秀美的脸。
美目流清,明眸皓齿,肤白如玉,只是站在那里不言不笑,就已经让人心醉神迷。
慕流焕目瞪口呆的惊艳了好一会儿,视线才落在景言好的一双赤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