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睡在一起的都是“结了婚”的知青,未婚的住一块,不然晚上的动静可顶不住啊
虽然吃黄豆,但那是人的**可是压抑不住的,撸管子,对于未婚青年那时经常的事情,有的知青还搞母狗,有的搞母牛,有的甚至连母猪都不放过,当然,母羊也行,要知道,女知青有限啊
也不可能做到人人能分到吧?所以,断臂山,玻璃等等各种同性“互撸娃”“磨镜族”就应运而生了,有句话叫做,活人不能给尿憋死不是?
这就是当年那些知情的真实生活,你还真以为,光靠喊口号,凭着一股热情就能拯救全人类了?汗
随着李芳的话语描述,严研也震惊了,心中这一下开始对“人民心中的红太阳”那位的英明决策,就开始产生怀疑了.
是啊这人都跟畜生差不多了,还搞个什么劲啊看看,眼前这些人,吃的都是些啥啊?以前她还真的天真地认为,上山下乡那就是去乡下那些山青水秀的地方,去帮助那些农民伯伯,汗死
和她有这种想法的人占大多数,所以,那个时候,那场上山下乡的热潮是很猛滴,响应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多了。
那就更后世那些追潮一族一样,没啥区别。
吃过饭,这一百来号人继续上路,从李芳的口中骆林得知了那个黑皮中年知青是他们这些人的领头人,叫做王世红,是大津市的城里人,下放到这里已经有十多年了的老知青了,所以,此人资格老,自然怨气也大,不过对于象李芳这些小字辈来说,他就算是老革命了。
一路上这些人都是沉默无语默默的赶着路,只有骆林等人还不是的嘀嘀咕咕的小声说着什么。他们走的都是些泥泞崎岖小路,山区嘛那有啥大路?
所谓的公路全是碎石黄泥路。到了傍晚边,大约是五点半左右的时间,他们总算是看到炊烟了。
勐猛达拧,就是这次他们的目的地,肉眼可以看到,前面不远处百多米处的胶林外,有一片用木制栅栏修成的建筑,木栏上到处是插满了红旗,还有不少的宽幅大标语,无非都是一汹号之类的东西。
现在很明显那些东西已经变得破旧和污浊了,还有不少旗帜都成了烂布条了,随着微风在哪里凄凉的摆动着残破的躯体。
“同志们战友们加把劲啊就要到家了还有很多战友们等着咱们呢….”
王世红在队伍前面大声的挥动着他的干瘦手臂,招呼着大家加快步伐朝营地走去,骆林等人自然得跟着了。
“……今后边疆拧(兵团)知识青年,将一律按照国营企业职工对待,不再列入国家政策的照顾范围…”
一阵阵响亮而令人怒火万丈的中央颁布的针对《知青工作四十条》的广播,在勐猛达拧的空中响起,那根立起十几米高的旧木树干上,挂着的那个颜色灰黑,破旧的高音喇叭,里面传出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无疑是对围在树下的这须浑噩噩,在乡下地度过了八年无助与空虚生活的知青们,盼望回城希望的当头一棒,一种被彻底遗弃,被欺骗和玩弄的感情攫住这些人的心。
骆林知道风暴的这一天要开始了,这些男女知青听到了广播里面的内容,先是惊愕,诘问,怀疑,紧接着就爆发出火山一般不可遏止的愤怒和绝望。
是的他们回不去了,也就是说,现在他们如果是在工厂做事的话,他们将是一般的工人,而如果不是,国家将不会因为他们是什么下乡的知识青年而把你弄回城去当工人或者其它的行业,也就是说,他们的回城希望,被这“全国知青工作会议的精神”得四十条彻底断绝了
“我草尼玛啊…”
“我草每天播这个去死吧…”
“…嘭嘭…啪啪….”
“…每天播这个我草尼大爷…”
树底下的几个衣服邋遢的年轻知青,满脸愤怒的从地上捡起一些泥巴疙瘩,朝树上的那个喇叭砸去,口里还怒声骂骂咧咧的。
这时,王世红和一个身材高大,身体骨架宽,但很瘦的中年男人握手,在哪交谈起来,接着,骆林他们这个队伍的人,被一些拧知青搀扶着,帮着提着一些所谓的行李,其实都是些破衣裳,还有打了补丁的布包。
李芳也抱着小孩跟着那些人走了。
来招呼骆林这几个人的是一个面黄肌瘦的男知青,大约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一双浑浊带着血丝的眼睛充满了对骆林等人的好奇,其实,人都不傻,看骆林这伙人的样子,真的一点都不像知识青年。
虽然他们打扮和这些人没啥区别,但是,他们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健康的样子,根本不像是长期吃不饱饭的那种,所以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话没错。
至始至终,骆林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那个年轻人走进了一排,估计是新建的木头房子,木头上的绿色树叶还是新的,可见,这排木头房子刚建不久。
一番客气话后,骆林等人进了房,房内很重的树木气息,很好闻。
“你们也是榔呗拧的吧?…我看你们起色这么好啊你们都吃些啥啊?…”
那个领他们进来的年轻人,不时的在他们这群人脸上扫来扫去,特别注意的就是严研了,如果,现在这些兵团要举行选美比赛,就现在这个样子,严研绝对是第一,你说,别人会不会注意她呢?
“咳咳….我们那可以捕鱼…所以….”
骆林是啥人啊,赶紧笑着,从自己黄色旧挎包里面拿出一块鱼干,递给了那个问话的小伙子,笑着说。
“哇…那你们可算是有福气了谢谢…呼呼…好吃我可是有几年都没吃过鱼了真香啊…”
那个小伙子根本不讲什么客气,眼睛发光的一把“抢”过骆林手中的只有巴掌大的鱼干,就忙不迭的往自己嘴里塞了进去,几大口就消灭了,还意犹未尽的伸出有点发紫的舌头在舔着嘴唇,回味着刚才哦的美味。
要知道,骆林刚才给他的鱼干是生的,就是那种用盐晒干的那种,汗这就吃了?
由此可见,他们生活有多么的艰苦啊
“….刘军叫大家去打谷场开会….”
就在那个小伙子还在那回味着生鱼干的美味时,从木头房子门口,一个戴着黄色军帽的黑瘦小伙子,对着里面这些人喊了一嗓子,接着就转身走了。
“哦哦…走走开会去了….”
那个小伙子闻声,马上转身就招呼了骆林等人,自己转身就出门而去。骆林也没吱声,看了下房里的众人,挥了下手,跟了出去。
所谓的打谷场并不是真的打什么粮食的场地而是一块大约几千平方的堆着草料和置放着一些椰树树干杂物的场地。
等到骆林等人过去的时候,这个打谷场已经黑压压的挤满了人,一眼望去,有不少人全都席地而坐,摆着几个烂桌子的中间场地,站着几个穿着旧黄色军装的人,在哪里低头交流着什么。
周围空出了一小圈地方,圈外全是坐在地上的知青们,都在那里嗡嗡的低声议论着什么。
看样子,这是要开会啊骆林估计了下,这个拧大约有个千多人,现在到了场地的人,目测了下,大约有个五六百人的样子,男女都有,还有不少女人抱着不少孩子。
“嘟嘟…咳咳…同志们都到齐了吧…我们现在请刘军同志讲两句…大家欢迎….”
“哗啦啪啪…”
一个身材不高的黑黑的中年人,低头在摆在烂桌子上的一个旧话筒前发言了,底下的知青们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骆林也嘘拍了几下,朝那个空旷的地方看了过去。
一个身材不高,但是感觉有点魁梧的黑脸汉子,朝四周点头,走到了那张烂桌子前,抬手扶了下,桌子上的烂话筒,开始发言。
“…勐猛达拧的战友们大家都知道了,现在中央颁布的知青工作四十条…我们知青现在已经到了一个生死关头了…我们现在就是四不像…怎么办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全国的下放知青大约有上千万…这么多年一来,我们究竟得到了什么?嗯?..现在竟然这样对待我们大家说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是到了,为我们自己命运抗争的时候了…”
好家伙估计这个人就是个搞政工的老手了,几句话就把在场的知情的热血情绪给挑逗了起来…….
“还我民主还我人权还我户口还我青春”的口号响彻云霄,知青们都意识到了:为自己命运拼斗的关键时刻到了。
自从广播里面开始播放《知青工作四十条》的时候,把知青们心中长期压抑的反抗情绪点燃了。从早到晚广播内容里面得知,也就是说,知青们丧失了最后一线回城的希望。
每天,从一营到五营,从连队到营部、场部,都有无数的知青们在奔走,在串联,在游行示威。
虽然也有人在彷徨、在等待……
但更多的是毅然决然的奋起和削株掘根般的决断。
与其饮恨吞声、忍辱负重,不如临机辄断、壮士解腕。骆林等人就在这暴露情绪激动的人群中,他们倒是没什么,在他们边上的那些知青们,一个个全都是声嘶力竭的放声吼叫着,满脸的泪水,哗直流,一只只黑瘦的拳头挥向了天空中,似乎,只有这样纾解他们内心愤怒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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