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前几天,好像有几个外地来的,后来又来了不少人全是外地的…”
中年女服务员带着回忆神色,脑子里面第一个回想起来的,就是骆林那张俊俏“帅锅”脸,和薛玉芬的那张狐狸精样的俏面,看来人长得太帅也不是啥好事。
“他们几个人?说什么口音?”
黄斌表情有点变化了,眼里闪着一丝喜悦,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稳定了下情绪,看了眼中年女服务员急忙问道。
“上沮音…人嘛…三个…四个男人,两个年纪大点的,有点想当官的派头,还有个年轻男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估计是他们谁的小孩吧?我看又不像?很奇怪…三个女人…后面又来了十几个复员军人…也是外地的口音…领头的也是上沮音…应该没错我记的很清楚哦他们都走了刚走没多久…….”
黄斌脑子嗡的一声,上沮音当官的擦这就是线索啊
虽然,黄斌不知道,市里面突然叫他们来查什么上京来的外地人,但是作为一个警察来说,天生对一些事情就是极其敏感的。
他觉得市里面应该要找的人,就是这位中年女服务员嘴里说的这几个人这就是直觉所以,他兴奋了
“呼…他们在这住了几天?都干了些什么?”
黄斌看了眼在那翻看着登记簿的那些手下,又转脸看着柜台里的中年女服务员问了句。
“他们经常出去,而且说话有点神神秘秘的感觉,经常凑在一起低声谈论着什么…上次我去餐厅帮忙,我过去送菜…他们就马上停止了交谈…难道他们是坏分子?特务?”
中年女服务员的八卦之火突然爆发了,两只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看着黄斌激动的问。
“咳咳…啊?嗯你说的情况非常重要…你怎么觉得他们就是鬼鬼祟祟的呢?…”
黄斌突然反问了句,看了眼一脸八卦的中年女服务员。
“哼我一看他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里面那个长得跟狐狸精一样的女人,我看那大大有可能,是台湾那边来的特务妖里妖气的…”
中年女服务员拿个个指甲刀在哪开始修着指甲,嘴里开始泛起八卦。
“我说你这位同志严肃点不要在这给我瞎扯认真回答…”
黄斌看了眼中年女服务员的这种态度很不满意,抬手在柜台上敲了几下,声音带着威严。
“哦…我就感觉他们不像普通人啊,而且他们吃饭,都是吃最好的菜特别是哪个最年轻的少年吃饭太刁了哼肯定是资本主义狗崽子,还嫌弃我们餐厅的菜不好吃,还是那个狐狸精帮他去食堂里面做…你说,像我们讲究艰苦朴素的劳动人民,怎么会这样呢?他们还以为别人不知呢?…”
中年女服务员白了黄斌一眼,开始在那叨叨起来,黄斌开始觉的头渐渐大了,也不再问了,再问也问不出啥。
“嗯这样吧我们进去看看….”
黄斌把手中的香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呼了口气,示意几个没事站在边上的警察,开始对旅馆内进行搜查,这也是一个流程。
几个警察很专业,各自分头朝旅馆内部走去。
京腔?当官的?吃东西很刁?狐狸精般的女人?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呢?这和市委突然下达的命令有什么联系呢?
就在黄斌,坐在旅馆柜台对面的长条木椅上,沉思时。
“所长…所长…不好了出事了…你快来看看…”
一个年轻的警察脸色发白,两眼闪着惊恐气喘吁吁的从楼梯口边上的走廊跑了出来,一脸的冷汗,声音带着慌乱和恐惧。
“...瞎咋呼啥?怎么回事?…”
黄斌看着自己的手下,脸色不悦的吼了他一句,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餐厅…餐厅后面…有个…有个小院子是放杂物的…里面还有一间木屋…我…我无意中把那堆着杂物的木屋打开了….发…发现了...尸体…呼呼…”
年轻的警察估计没见过啥世面,明显给吓住了,结结巴巴的说了他的所见。
“走…”
所长黄斌一听猛地一惊,尸体?当下一挥大手,跟着那名脸色煞白,满脸冷汗的年轻警察,就朝餐厅小跑了过去,身后其他几个警察也紧紧跟着,枪也拿出来了。
这是连着餐厅后的一个小院子,种了棵树,树边上放了个破烂的大水缸,里面的水都成了浑浊的污水了,上面还浮着几片枯黄的树叶,还些小昆虫的尸体啥的,一些腐朽的烂枯木材,堆在树边上的墙角下。
一个由已经看不清颜色的牛毛毡,搭建起来的破烂木屋,此时,那张烂木门已经打开了,木屋内堆满了各种杂物,破烂的瓶瓶罐罐和烂木头,从木屋内散发出一股腐臭味,一休黄的稻草下露出了一只穿着解放鞋的人脚。
“…建军…正红..你们去把那些烂木头掀开…呼…”
黄斌皱着眉头,站在木屋外,指了下哪个一堆烂木头下露着人脚的方向说。两个脸膛微黑的年轻警察,毫不迟疑的执行了命令。
小木屋内的烂木头,很快就被清理开了,但是出现的场景,让在场的几个警察全都蹲在外面地上,狂吐了起来,连黄斌都脸色,煞白一片
“周环…我的天啊”
五个人全都挤在一起,此时他们的脸上,全是一片白色的挪动的蛆,从他们脑袋眉间那破烂的洞口,还有眼眶,嘴巴,鼻子间,翻滚着那恶心躯体,黄斌脑子一片空白。
他看到自己的小舅子了真的被人杀了啊
很明显,周环的两眉间一个巨大的弹孔,显得极其的狰狞也同时认出了其他几个人,都是周环的狐朋狗友,这下好了,大家一起玩到下面去了。
黄斌强忍着异样的恶心和视觉刺激,抬手扶着砖墙,掏出棵烟,颤巍巍的点上火,深深的吸了口,呼一股辛辣的烟味让他脑子清醒了很多。
几个年轻的警察也没再吐了,肚子里面的东西都吐光了,只剩下黄胆水了,一个个都是脸色煞白的,眼中全是震惊。
“…建军你马上开车回所里把老张喊来…顺便通知市局刑侦队来人…呼大家都坐下…保护好现场…”
黄斌现在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又猛吸了几口烟,这才对着几个蹲在一起,神情带着萎靡的一个黑脸年轻警察,吩咐道。
接着自己也找了个烂树墩子,坐了下来。眼神直直的看着五个人关节严重变形,而且手脚全部被残忍的折断,白森森骨头都划破了衣裤,可见凶手是何等的残忍血腥暴虐,看来这几个人,做了什么让这个凶手极其愤怒的事情,不然他们不会死得,如此的凄惨和恐怖。
虐杀是的其中有一个人的脑袋,完全被拧成了麻花状,呼小舅子周环肯定是直接被枪杀的眉间的弹孔说明了一切。
黄斌马上就想起岳父母,要是知道自己的唯一宝贝儿子死了,那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这个周环也是属于自作孽不可活啊平时嚣张霸道惯了,好了这才老实了,命都没了
黄斌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小院外门口响起。
派出所的老张穿着白色的袍子,手里提着个方形小铁箱,周围还有五六个所里面的警察,急匆匆的走进了这个凶杀现场的小院子。
“呼黄所…嘶…好家伙五个人啊?…”
老张是所里面的老法医,先朝黄斌打了个招呼,接着就看到了那五具变形被挤在一起的尸体,倒吸了口凉气说。
手里也没闲着,把小铁箱放下,从兜里把白色消毒口罩给带上,打开小铁箱,拿出里面的胶手套,外面还得套上粗棉布手套,缓缓走到奇臭无比的尸体边,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身后还跟着个带着口罩,手里拿着本子,胸口挂着照相机,开始准备记录照相的男警察。
“…死者男性…死亡时间72个钟头内…嘶…喉骨破裂我的天啊这是…手脚都被硬生生的大力折断了?…这是怎么办到的?…呼…还有弹孔?….”
老张法医那是越看越心惊,头上开始冒出细汗,心中震惊不已,这明明就是被人大力的给掰断了,这的多大力气啊?功夫?
“怎么了?老张有什么发现?…”
黄斌强忍着尸体发出的奇臭,皱了下眉抽了几口烟,走了几步看着蹲在那堆尸体旁的张法医,问了句。
“是呀…这几个人除了两个人是被枪打死的,其他三个都是被直接折断四肢,最后被捏碎侯骨而亡,这个凶手手段极其残忍,而且我怀疑这个人身怀武功…而且他还有枪这起案子可真是件大案啊…”
张法医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么残暴的手法杀人,抬起袖子擦了下头上的汗水,看了眼黄斌吐了口气说。
“黄所…市局的人来了…”
一个所里的警察,在黄斌身边小声说。
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几个神情带着傲气的几个警察走进了小院。
“刘局…”
黄斌当然认识刘振东,市局局长,没想到他亲自来了。
“嗯?你是小黄…呵呵干得不错行了你们有什么发现?”
刘振东眯了下三角眼,笑了下看着黄斌淡淡的说。
“…有点发现在这家旅社前几天,住了几个上沮音的男女…我分析,这五个红又红造反兵团的人死亡,可能跟这些人有关系死亡时间和他们在这里邹时间相吻合…所以,我认为…”
黄斌把他的分析说了一遍,还拿着旅馆登记本,打开递给了刘振东,把骆林等人登记的时间,用手指指了下表情肃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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