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礼堂,佟振声就一肚子的火,明明是他的女人,明明都和石景天离婚两个多月了,现在居然还以石见儿媳妇的身份和石景天在公共场合站在一起!
石家太欺负人了,安柔就是头猪,自以为很善良,其实愚蠢到家了!
佟振声感觉到,安柔和石景天在刘彩平的葬礼上这一站,他和安柔的结婚之路,貌似又艰难了不止一倍!
张文芳是去医院上班时才知道自己被请假了,而且不止一天,而是足足的两个月。
好吧,佟铁鑫这是铁了心要让她把孩子做掉,甚至连做掉孩子后要休息的时间都给她准备好了。
呵呵,多么细心,却原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她怀的,是白釉怀上的,那情景会怎样?
张文芳知道这样去想不对,因为白釉已经是她的嫂子了,可她的大脑里就是抑制不住的去想这些个问题。
不用上班,她又浑浑噩噩的回来,原本打算在家继续躺着,这几天人越躺越疲倦,浑身酸软得好似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似的。
刚上楼,就看到站在家门口等自己的哥哥张文清,张文芳当即惊了一下,接着心虚的低下头,轻声的喊了声:“哥,你来了?”
张文清的脸色铁青着,对这个妹妹真是又爱又恨,他做梦都没想到,妹妹居然会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张文芳开了门,张文清一进去就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张文芳不敢吱声,赶紧拿出上好的茶叶来给自己的哥哥冲了杯茶水。
“白釉说你想把孩子生下来?”张文清开门见山,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觉得已经不需要绕弯子。
张文芳低着头,像个做了极大错身的孩子:“哥,这是我怀的第一个孩子,我怕以后没有机会!”
她今年都四十二了,原本以为已经不会怀孕了,可谁想到稍微一个疏忽大意,这孩子居然就悄悄的来临了。
“你嫂子去找过佟铁鑫了,”张文清喝了口茶看着张文芳说:“佟铁鑫说了,如果你想把孩子生下来,那么我和白釉就必须离婚,让我们兄妹俩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生孩子。”
“什么?”张文芳大吃一惊,忍不住低声的喊着:“他怎么可以这样霸道?”
张文清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冷哼一声道:“他一向就是如此的霸道,而且是冷酷无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张文芳默,是的,她最近因为和佟铁鑫走得近,俩人发生了亲密的关系,居然把佟铁鑫是冷漠无情的男人给忘记了。
想当年白釉被佟铁鑫抛弃,离婚后还逼着白釉流产,甚至让白釉还少了一个暖巢,其手段之冷漠残忍。
再想去年,苏雪琪好歹做了他佟铁鑫二十几年的妻子,辛辛苦苦的守在佟家大院二十几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可最终依然被佟铁鑫无情的抛弃。
还有佟振宙的母亲,据说刚把孩子生下来就被他无情的抛弃。
只有佟振声的母亲,到现在,都没人知道佟振声的母亲是谁,又是怎样被佟铁鑫抛弃的,坊间只知道佟振声是佟铁鑫的私生子。
而今轮到她,却是连孩子都没有生下来的权利,如果想生下这个孩子,就必须付出让自己的哥哥嫂嫂离婚的代价。
“你嫂子的意思是”张文清看着自己低着头像个犯错孩子的妹妹,叹息一声道:“如果你真的非常想要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就”
“不!”张文芳急切的喊了声,头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哥,你跟嫂子不要离婚,佟铁鑫他这样说的目的他心里就是还想着嫂子在。”
“我以为你糊涂到已经没有思维了呢。”张文清看冷哼着看了她一眼,然后才道:“我仔细分析过了,佟铁鑫找你,八成是冲着要破坏我和你嫂子的婚姻来的。”
“这是吗?”张文芳疑惑的望着自己的哥哥,被他的话给弄糊涂了。
“你仔细的想一想,就算你没怀孕,他能和你结婚吗?我和你嫂子又会同意你跟他结婚吗?”
“外界不知道佟铁鑫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知道啊?”
“他这辈子女人无数,爱过谁?离婚没多久就死去的苏雪琪吗?如果爱过,为何他连苏雪琪的葬礼都拒绝参加?”
“人说再冷漠无情的人心里都有一段挥之不去的感情,有一个永远珍藏心底的人,而你嫂子白釉,就是佟铁鑫心底的那个人。”
“佟铁鑫就是看准了你很想生这个孩子所以才会提出那样苛刻的条件,而如果我和你嫂子真的照办了,你觉得,你肚子里的孩子能顺利的生下来么?”
张文清一连串的问话,直指要害,让张文芳几乎愣愣的坐在那,手里紧紧的捧着茶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是的,佟铁鑫一心要让她流产,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生不下来,即使自己的哥和嫂子愿意成全,佟铁鑫也有办法让这孩子流掉。
“你真的很想很想生下这个孩子么?”张文清再问了一次,这一次声音严肃而又认真。
张文清轻咬了一下唇角,抬起头来,望着张文清:“这也许是我今生唯一怀的孩子。”
她已经四十二了,如果流产,身体还要休息,而且流产伤子宫,她的年龄也会越来越大,以后,估计是再也没机会怀孕了。
何况,这一次和佟铁鑫断绝了关系后,她还会不会再接受别的男人都是个大问题,又哪里去怀孕生子?
“其实,如果你真的很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也不是没有一丁点办法的。”张文清看着自己可怜兮兮的妹妹说。
“什么办法?”张文芳紧张得用颤抖的声音问,问完后又赶紧补充了句:“我不要你和嫂子离婚,如果那样,我宁愿不生孩子。”
“我和你嫂子都不会上佟铁鑫的当,”张文清白了妹妹一眼,“你以为我们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