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卖员取出两三支钢笔放她跟前,给她介绍这些钢笔的,历史,以及送给什么样的人适合什么样的钢笔nbsp;
章子君原本对钢笔就没任何研究,现在也不打算研究,所以售卖员说一大堆,她其实听得云里雾里,根本没听出什么名堂来。
“那支钢笔最贵,”章子君对售卖员说:“你给我一支最贵的就可以了,别的我不想了解,了解了也没用,我自己又不写钢笔。”
练过书法,但是没研究过钢笔,到是毛笔有一定的研究,尤其是墨,她也知道曹素功的老墨是最好的。
售卖员一眼,什么话都没再说,直接拿了支最贵的钢笔给她。
章子君正要说‘开单’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别买这支。这支不那么好。”
她略微有些意外的侧脸抬头,发现许云长人已经在身边了,而他对她笑了下,然后用手指着柜子里的一支钢笔服务员道:“把这支笔拿出来吧。”
“先生好眼力,”服务员忍不住赞叹了声:“这可是派克的经典,虽然是三十年前的老款,可这是经久不衰的,价格不是最贵的,不过却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过奖了,只不过之前用过这种笔而已,”许云长把接过来的笔递给子君:“给他用是不是很适合?”
章子君把钢笔拿在手里仔细的,的确比之前服务员那支最贵的更加的精致,虽然是三十年前的老款,不过却是经久不衰,越老越耐种。
“谢谢!”章子君非常淡然客套的跟许云长说了谢谢,然后让那服务员开单。
服务员刚把单开好,许云长已经伸手接了过去,道:“这笔不贵,就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这怎么行?”章子君皱眉:“许先生,这笔我是买来送人的,我觉得还是我自己掏钱的好。”
公共场合,她不想跟许云长把话说得那么明,但是也必须让他知道,她是不会接受他的礼物的。
“我知道你是买来送给他的,所以才想要送给你,然后你再送给他。”许云长子君,低声道:“放心,你父亲不会知道的。”
好似,章子君不接受他的礼物是害怕章天堑知道了伤心似的,殊不知,章子君是从心里不愿意接受他的礼物。
“既然许先生要买,那我就另外买一支吧,许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章子君让服务员另外再拿一支这样的钢笔出来。
服务员一脸歉意的子君:“抱歉,这种钢笔我们这就那一支,因为是经典版的,识货的人少,买的人少,所以一般都是卖完一支再进货一支,从来没有库存过,或者你可以选择订货。”
“订货要多久?”章子君微微皱眉,她还真没想过买一支钢笔原来也是如此的麻烦。
“这个不一定,”售卖员道:“因为这种款式公司一般都是三年生产一次,一般卖完了再生产一批,运气好,别的代理那有存货帮你调,肯能一两个月。运气不好,调不到货,那估计得等公司生产。”
“公司生产要多长时间?”章子君皱眉,原来一支纯手工的钢笔要这么麻烦。
“这个就不清楚了,现在这支是去年生产的,估计,还要一两年吧,因为三年生产一次嘛,”服务员耐心的解释着。
“那好吧,要不.”章子君正想说我另外挑一支,另外一名售卖员已经把包装好的钢笔递给她了。
“这不是我买的,”章子君皱着眉头没有接。
“可刚刚那位先生说送给你了,”售卖员道:“那位先生钱都付了,何况,他对你挺好的,你有这样一个爱你的父亲真好。”
爱她的父亲?章子君稍微楞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包装盒上,有漂亮的硬笔字:送给心爱的女儿云曦!
云曦,原来许云长曾经给她取名叫云曦,可是,她从来不曾知道这个名字,她一直叫子君,现在,也依然觉得子君这名字最好听!
她把漂亮的包装盒拆下来扔到了垃圾筒,然后拿起这支钢笔,仔细的,然后在心里叹息一声,最终默默的放进包里收好了。
因为滨城公司这边要开董事会,佟铁鑫便在这边多留了两天。
董事会事情多,他到滨城公司忙碌了一天,晚上开车回来,遇上下班高峰期,他被成功的堵在了繁华商业街上。
旁边是各种商铺,他这会儿没事,靠在椅背上,把目光投向外边,当视线落在一家婚纱礼服的橱窗时,人当即一僵,然后整个的愣住了。
透过窗明几净的橱窗,面有人正在试穿婚纱,而那试穿婚纱的人,居然是他的前妻——白釉。
而白釉的身边,站着他曾经的好友,儿子佟振宇的义父张文清。
此时,白釉一身裁剪得体简洁的米白色婚纱穿在身上,头发高高挽起,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恍如一个期待婚礼的年轻女子。
而张文清身着黑色的燕尾服,脸上也带着期待的笑容,正用专注的眼神凝视着白釉,俩人根本没想到外边,马路上,他就坐在一辆车里们。
他微微闭上眼睛,大脑不受控制的飞回到三十年前,那时,他还是意气风发的青年,而她则是情窦初开的女子。
他们俩爱得那样浓烈,爱得那样真诚,甚至,现在他都还记得她成为他的女人时身上泛起的那些红粉和娇羞。
他在拥有她的那一瞬间,心里暗暗发誓,今生一定要和她携手到白头,她是他永远的妻!
好笑的是,他跟她的永远却原来只有短短的六年时间,然后,她居然.
“佟铁鑫,就算是我真把苏雪琪推倒流产了,就算是她流产那孩子死了,可这是我的错么?”
耳边,回响起白釉激动愤怒的声音,他的鼻子微微泛酸,眼眶都有刺痛传来!
不是她的错,他知道不是她的错,因为,错的那个人是他!h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