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真真两手一摊,无奈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把我当成先生你,拉着我的手,说要抱抱要亲亲还要举高高。”
“……”封裕。
顾辞跟一众保镖听到声音,秒速赶过来围观。
黛蜜儿见状,脸色涨红,气的跺了跺脚,指着连真真道,“你陷害我!”
“我哪里陷害你了?”
“你……谁让假扮先生说话的?你就是在故意陷害我!”
黛蜜儿说完话,一脸委屈的看向封裕,抽着鼻子,神情楚楚可怜。
封裕皱眉,眼角扫向连真真。
“假扮我?”
连真真见此情形,眼眶瞬间就红了,单手掩唇,站到封裕另一边去,双目幽怨的看着封裕,“我只是说了个‘嗯’字,哪里有假扮先生你?呜呜呜……先生,她陷害我,我委屈,我心痛,我不活了……”
“……”封裕。
黛蜜儿见连真真哭的比自己还真,也赶紧加大哭声,叽叽哇哇的喊着话。
封裕一张脸沉到极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顾辞赶紧上前,要“请”走连真真跟黛蜜儿。
“等等,连真真跟我进来。”封裕睐了一眼连真真,转身进卧室。
余下众人,一脸懵逼。
这是要做什么?
连真真瞥见黛蜜儿瞠目结舌的样子,立即添油加醋道,“啊……先生干嘛要人家进去,人家羞羞……”
“……”黛蜜儿。
“……”顾辞。
“……”一众保镖。
连真真在一众复杂的目光下,扬起下巴,神色骄傲的走进卧室。
只是一进去后,连真真立即换上一副狗腿模样。
她轻轻合上门,悻悻一笑,“先生。”
封裕没有说话。
连真真抬头,目光越过阻断墙的缝隙,看到封裕躺在床上。
黑色睡服包裹着颀长的身形,露出在外的脚踝,白皙莹润。
双手枕在脑后,似睡非睡。
连真真见状,只好继续道,“先生,对不起。”
“呵……我倒不知道你这么有才华,还会变声?”封裕说完话,掀开眼睑,侧目冷冷睃了她一眼。
“哈哈哈……先生,技多不压身。”连真真尴尬的说着话,不过感觉他好像不是很生气。
只是随后,气氛又陷入到沉默中去。
连真真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拧着眉头,悄悄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的卧室。
这里很宽敞,足足有寻常房间四、五倍大。
四周空气漂浮着淡淡的香味,嗅起来很舒适。
她正看得起劲,听到封裕的声音又响起来。
“你学一遍我的声音。”
“啊?”连真真咂舌,“这个,不太好吧……”
她话语刚说完,便觉得有两道利刃落在她头顶上,狠狠戳着她。
她咽了咽喉咙,赶紧道,“不过先生要是不介意,那我就试试。”
她并不是会变声,是会模仿。
这是相声跟谐星都要必备的一个技巧。
虽然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有点神奇,但是内行觉得很简单。
连真真稍加思索,清了清嗓子,嗓音低沉道,“顾辞,退下。”
封裕闻声,轻轻侧目觑向连真真。
这语调,气势,确实跟自己很像。
第165章睡了他的床
他一直以为,她只会学唐老鸭声音的。
想到这,他弯唇笑笑,抬头看着上方,“不好听。”
顿了顿,他伸手从床边找到一本书,扔向连真真。
连真真接住书,看到封皮上写了行大字《Y国政党政治史》。
“你用唐老鸭的声音念给我听。”
“……”
这就是对她的惩罚吗?
她欲哭无泪,第一次遇到这么奇葩的惩罚。
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封裕微微起身,睐了她一眼。
她赶紧点头如捣蒜,“是,先生。”
清了清嗓子,她开始用唐老鸭的声音给他念“政治书”,嗓音在这空旷的卧室里传开,尤为滑稽。
然而念了许久,神秘人也没有喊停。
连真真止不住的打着哈切。
后来天快要亮了,连真真放下书本,暗暗瞄向神秘人。
卧房里,仅有一盏小台灯亮着,光线昏暗。
她透过隔断墙的缝隙,仅能瞥到他的身形。
看他许久也没有反应,估摸着他是睡着了。
他这是将她的朗读声当成催眠曲吗?
连真真咬了咬唇,朝他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想着他睡着了,她也可以偷懒,便靠在椅背上休息。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到脚步声响起来。
有个黑影停在了她面前。
她感觉额头上有温热的东西,伸手推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却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打着哈切,呢喃道,“哥哥……”
记忆里,哥哥常常这样抱她,对她宠溺至极,恨不得要将世间最好的东西放到她面前去。
可是后来,哥哥再也无法睁开眼,再也无法抱她,甚至是再也无法说一个字。
连真真陷入到梦呓里,鼻头酸酸的,“哥哥……哥哥,我想你……”
封裕垂目,看着怀里的人儿,犹豫了下,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
“哥哥……”
连真真眼眶渗出泪水,揪着被单,痛苦的喊着话。
封裕微微敛目,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连真真,我们都一样……”
一个是看起来嘻嘻哈哈,对什么都无所畏惧的谐星。
一个是看起来冷漠孤傲,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王子。
但本质都一样,因为曾经所受到的伤害,在心里留下了浓浓的悲痛。
他俯下身,轻轻抚摸着连真真的额头,陷入到沉默中去。
——
连真真醒过来的时候,入目就看到一盏奢华大气的吊灯悬挂在上空中。
质地极佳的天花板上画着古朴的纹路,宛若中世纪西欧教堂的内景。
窗帘轻浮,暖阳透过缝隙洒进一缕。
连真真环顾四处,一时反应不过来,闭上眼睛。
默默在心里嘀咕几下,睁开眼睛,发现场景还未变化!
这不是她的梦,她竟然真的躺在了先生的大床上。
她顿时惶恐起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还穿着衣服,微微舒了口气。
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她隐约记得自己是打算偷懒,小憩一下的,却没有想到……
连真真拍了拍脑袋,从床上趴下去,脚步有些踉跄,打开门来,看到顾辞跟黛蜜儿正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