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与父亲的关系也有了隔阂,仿佛怎么都亲近不起来。
父亲与母亲的旧事,她做晚辈的不好置喙什么,只继母带着身孕嫁进来的事,她心中又怎可没有一点隔阂。
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事情,她与父亲之间的关系,自然也会越发的疏远。
国公夫人看着孙女眼中的认真,眼神怔忡了一下道:“你母亲她是一个妻子好儿媳,是我们安国公府对不起她!”
“......”安露岚的表情沉默下来,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既然是好妻子好儿媳,为什么私下还会有那样的谣言,真的是如此吗?
只是看着祖母眼底的悲痛与悔意,安露岚在心中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没把疑惑问出来。
有些事情越计较越失望,她现在有点不想知道那些陈年往事,好像知道了会让她难受一般。
安承泽看着两人的表情,出声道:“祖父祖母,还有什么事吗!若没事的话,我跟妹妹也先退下了!”
“没事,你们也走吧!”国公夫人敛下眸中的情绪,神情略带悲伤的说道。
“那孙儿就告退了!”
“孙女也告退!”
目送这对嫡孙离开,国公夫人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问道:“你说承泽与露岚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行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当时那些人早就被处置,不会有人知道的!”安国公眼底闪过一丝冷色,想着当初发生的事,又觉得颇有些怜悯。
国公夫人的眼中闪过恍然,沉声道:“总之这件事的真相绝不能让承泽与露岚知道,回头我再查一下看,会不会当时有企么纰漏!”
“嗯,动作小心些,别让他们察觉了!”安国公轻点了下头,也觉得要查一下比较好。
不然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就提起来呢!
-
书房外,兄妹俩沉默了半响,才听安承泽问道:“你怎么会忽然想起母妃的事,还突然问了祖母!”
母妃逝去之时,他的年龄也尚小,可他却记得母妃让他好好保护妹妹,从小到大他也一直这么做。
只是如今看来,妹妹她已经长大了,都要嫁人了。
“大哥,看来你还真瞒了妹妹不少事情,你能告诉给我吗?”见着自家大哥满脸不愉的表情,安露岚更是确定了心中的不少猜测。
母妃的事,或许真的有隐情,而且事情还不小!
安承泽听到妹妹的话,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道:“大哥也是在外祖家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长辈们说起,这才心中有了怀疑,可却没有证据!”
也正是因为没有证据,他才会一直以来什么都没有做,却也没有放弃。
母妃的温柔一直还留在他的心间,每每想起母妃,他心里都非常的温暖。
可只要一想起母妃很可能是被人害得失去性命,他心中难以平静,恨不得把幕后之人找出来结果了他。
“到底听到了什么,你如此的生气!”安露岚还从来没见过大哥脸上露出如此复杂的表情,心中一紧不禁沉声问道。
同时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冥冥之中这个答案,不会是她想要知道的。
安承泽眼底闪过一丝暗色,轻声道:“这个事情你暂时别管,等大哥查到了事情的真相,会告诉你的!”
妹妹如此的性格,他又怎么敢把查到的事告诉她,他怕妹妹知道后会失控,更会伤心难过。
所以在他斟酌一二后,还是决定暂时先不告诉她,等以后再说吧!
“好,大哥一定要告诉我,不能瞒着我!”安露岚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却又没有再多问。
因为她知道大哥铁了心要隐瞒,她就算问再多,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安承泽眼神闪了闪,嘴中却是道:“好,大哥会的!”
-
“砰...砰...”
这边,安玉岚回到自己的屋里,泄愤般的把屋内的瓷器愤愤扔到地上,待看到身边唯唯诺诺的丫环,心中更是生气,不禁大声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是!”丫环们心里松了口气,忙快速的退了出去,最后走的还不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上。
安玉岚见此,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想着今日同时到达的两道圣旨,讨厌的人做了太子妃,而她却只是一个郡王侧妃,这让她怎能不嫉妒。
太子妃与郡王侧妃,孰轻孰重,是个人都清楚。
明明这个位置是她自己想要的,可为什么要让安露岚的圣旨同时下达,还说什么七日内完婚,这又算是什么侧妃。
安露岚安露岚,这就是她的克星,无论她暗中做了什么,对方都能化险为夷,她的命怎么就那般的硬呢!
命硬,对,没错,命硬的人怎么能嫁给太子呢!
虽然圣旨已下,她不能违抗圣令,可安露岚那边,她却是不能让对方如意,想做太子妃压她一头,她不会让她如意的。
想到这里,安玉岚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脸上的愤怒之色稍稍收敛,心中算计着该怎样才能让对方不能翻身。
-
安国公府两道圣旨的内容很快就被传了出去,本来当时在场的人就很多,而太子妃的头衔落在安国公府,还真真出乎大家的意料。
毕竟,安国公府最近出的事太多,不管是安大小姐也好,还是安二小姐也好,都不算是什么善茬。
然就是这么两个女子,如今可算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一个太子妃,一个郡王侧妃,都与皇家有关,真真是好命啊!
也有人在私下嘲笑,说安国公府为了攀上新皇,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爬床这样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女子。
当然,私下也有人编排新皇,但大多数人都只是私下流传,却是不敢有半分流露出来,就怕一不小心被人揪住了把柄,到时候被打一顿关起来事小,可若是因此丢掉了性命,那还真是不太划算!
是以,聪明的人就算知道事有蹊跷,却也不敢暗地里做些什么,免得到时候事非落到自己的头上,可不得脱成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