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见大女儿执意要知道原因,冷夫人深深的叹了一声,看着两人道:“没有的事,慧雅,你父亲他们都很好,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她只是从老四的话中窥到了一些,希望是她想岔了。
“那好吧!”看到母亲眼中的神色,还想再问的冷慧雅轻轻的闭上了嘴巴。
看来母亲也并不清楚,只是心下担忧罢了。
冷慧云看着两人,心里闪过恐慌,整个人乱乱的,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行人简单的用过午膳,又休息了一会儿,车队再次向茂城的方向驶去。
金陵城冷府,得知自己晚了一步的黑衣人,不禁面面相觑,马上回禀了此事。
一处密林之中,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把唐天哲给气死。
“该死的废物!”他怒声吼道,眼神阴狠的看着茂城的方向,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其他几人看了过去:“怎么了?”
“父亲,计划可能实施不了,金陵冷府之中已经人去楼空!”唐天哲捏紧手心,心中怒火燃烧。
怎么会这样,冷府中人怎么可能先得到消息,还把人给带走了。
“什么?”
几人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楚家人也全都搬走了,比冷府还要早上几天!”唐天哲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的目标就是冷府跟楚家,谁成想这两家人一个都没逮到,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愤怒。
“......”唐麒几人又是一愣,眼底的神色晦暗难明。
计划虽然是抓冷府的女眷,但唐天哲后来下的命令,几人也是知晓的,不过都没人阻止。
冷府的女眷很是重要,但楚府也不差啊!
他们还想着能不能都抓起来,到时候也能更好的威胁冷天御,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空谈。
不知道两家的人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几人纷纷拿过书信,看过之后,心里有了打算。
“楚家人应该早就到了茂城,但那冷府的女眷,想是没那么快,我们还可以派人追击,应该能在茂城前截住她们!”江为民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
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可不能这样浪费了,那得多可惜啊!
白子陵一直皱着眉头,忍不住出声道:“既然她们跑了,不如就这样算了!”
为难一群妇人,实不是君子所为。
“闭嘴!”白决瞪了他一眼,为这个妇人之仁的儿子有些头疼。
他自己的毛病虽多,但跟儿子的心软比起来,也还真是不逞多让。
唐麒看了白子陵一眼,又看了眼江为民,对唐天哲正色道:“你马上派人去追,务必要抓住她们!”
“是,父亲!”唐天哲抱拳应道。
他这就下去安排,信上面说冷天离也在队伍之中,若他的人把冷家军的四公子也抓住了,想来他们的胜算更大。
江为民见唐天哲兴奋的离开,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回头看着唐麒跟白决道:“用完午膳,我们还是快些出发吧!”
说完,江为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等冷家军被解决了,下一个该是谁呢!
他的视线在唐麒和白决之间停顿了一秒,眼神幽深诡谲,让人难以看透。
白子陵被父亲一瞪,随即沉默了下来。
快些出发,等于快些拿下茂城,唐麒跟白决自然不会有意见。
茂城,衙门后院。
楚夭夭最近几天一直待在后院,不是晒太阳就是晒太阳。
“少夫人,茂城这么危险,你怎么不跟着夫人他们离开呢?”玉桃对楚夭夭的做法有些不解,心里十分的着急。
她可是都听说了,茂城被三支军队围攻,这可不是小事。
玉梅心里哪会不急,只是这是主子的选择,她们只管遵守就是了,可她还是想听主子会怎么说。
楚夭夭躺在软榻之上,体内运行的异能停了下来,看着两双不解的眼睛道:“谁说茂城危险了!”
她已经想到了怎么对敌,茂城有她在,简直是固若金汤。
“外面都传遍了,茂城即将面对三百万兵力的围击,冷家军可只有一百五十万的兵力,谁输谁赢不用想都知道!”玉桃跺了跺脚,急声道。
这哪还需要多说,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都知道的好吗!
楚夭夭心里呵呵两声,看着两人道:“你们想离开!”
“......”玉桃两人一愣,看向楚夭夭道:“少夫人,你乱想什么,你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
玉梅也点了点头,表示玉桃说得没错,她也不会离开少夫人身边。
“放心吧!茂城会没事的!”楚夭夭点了点头,十分淡定的道。
玉桃两人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什么茂城不会有事,难道三公子能打赢这场仗吗?
但这明晃晃的数字,让人觉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百万对一百五十万,那简直不要太简单。
但看到少夫人如此笃定的神色,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着两人沉默下来,楚夭夭又道:“对了,公子呢?”
她刚好要找他谈谈,守城的事情。
“应该在前院书房吧!”玉桃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从大帅离开之后,三公子常去的地方就变成了前院书房,想来是在想对敌的计策。
“嗯!”
楚夭夭轻嗯一声,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踏步走了出去。
书房,冷天御几人沉着脸色,神色十分的凝重,连空气中的气氛也变得冷凝起来,让人心生烦闷。
方才收到的消息,让几人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阴霾。
虽然早就有所遇料,但真的确定的那刻,几人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果然,事情并没有如冷萧所期望的发展,唐白江三家直接放过了冷萧连带的那百万人,直接向着茂城而来。
没有调动兵力去追,而是直接来了茂城,人就在离茂城不远的地方。
“三公子,现在该怎么办?”
说这话的是李将军,若说昨天他还抱着希望的话,现在他是真的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眉宇间消沉了许多,仿佛精气神都落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