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萧的心思确实很深,还没成就大业,就想到了以后,但是很显然的,冷天渊跟冷天御两人是不赞同的,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一幕。
“父亲,孙将军那里我们可以置之不理,他是朝廷的重臣,但未必能为我们所用!”冷天渊眼神淡淡的说道。
他知道父亲的打算,把朝廷的官员留下,在建朝初期的时候,有很大的用处。
只是父亲忘了,不是人人都可以为他们所用,像孙将军就样的就更难了。
所以对于孙将军总是跳出来给他们找麻烦,他们全当成了没看到,等到他们不想忍下去的时候,这孙将军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冷萧的眼眸深了深,冷硬的面色微寒,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
时间缓缓走过,转眼又过去几天。
这期间,关于冷家军继承人昏睡不醒的消息也传遍了天下的每个角落,据说冷家军有四子,嫡子跟庶子各两个。
而这个继承人不是两位嫡子中的一位,而是一位宠妾的儿子,这宠妾跟冷家军的主帅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继承人的位置自然就落到了这位宠妾的儿子身上。
而这庶子也相当争气,把两位嫡子都比了下去。
可惜天意弄人,在攻打茂城的时候,庶子不甚被人偷袭,身中十几刀后晕厥,至今都未曾苏醒。
而冷家军主帅也非常的伤心,一夜间白发都增了不少,让人唏嘘不已。
备受瞩目的冷家军,更是在茂城停滞了下来,到现在都没有继续出发的动静。
很多人都说冷家军失去了最好的继承人,主帅已经一蹶不振,整天泡在酒坛子里,没有了争霸天下的雄心。
正在跟朝廷交战的另外三支起义军,听闻此则消息,纷纷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然后,马上加大力度去调查,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毕竟这个事情太过突然,他们一下子有些接受无能。
总觉得此事极为蹊跷,让他们不得不防备起来,以免冷家军出什么大招。
然,调查的结果,跟传闻差不大,冷二公子流血过多昏迷不醒为真,冷帅看起来颓废很多也为真,但并没有一夜白发。
最后一项,大军停滞不前也为真,这让他们更加觉得奇怪了,却又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
据他们调查,冷二公子的平妻抵达茂城,说是专程来照顾二公子的,看来二公子受伤的事确实是真的。
但受伤的程度,让他们有些犹疑,心下不太肯定。
但他们没有证据,更不知道冷家军这样做的理由,所以都保持着观望的心态。
反正他们兵力实足,并不惧怕对方。
茂城城门,高耸威武。
城门之外,几辆马车正缓缓而来,由身穿冷家军士兵服的将士带路,到了城门口并没有滞留,直接被人带了进去。
“大嫂,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宁雨沫坐在一边,小声的开口。
李氏没有理会,撩开车窗的帘子,眼神落在略微清冷的街上,眼底一片冷意,周身散发着排斥的气息。
宁雨沫见李氏看都不看她一眼,眼底闪过冷意,声音却轻柔的道:“大嫂,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都过了几天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想她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李氏连着几天都不跟她说话,真当她没有脾气,要不是现在还不能得罪大哥跟三弟,她怎么会忍气吞声的求对方原谅。
让她更生气的是李氏的态度,明明她都道歉了,对方还斤斤计较,一副不饶人的模样。
“宁氏,你给我住嘴!”李氏心里十分恼怒,看着对方那委屈的样子,就知道是没有诚意的道歉,她又怎会接受。
对方说话时眼底的神色,她哪里没有看到,想她相公受伤的人,她哪里会有好态度。
没给她一巴掌,算是她给对方面子,就是不想太过难看,但对方不依不饶,她又怎会惧怕。
想到这里,李氏直视着对方道;“不要以为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我不知道,你相公受伤昏迷到现在没醒,你担心可以,但你不要拿我当软柿子,说我相公的坏话,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到最后,李氏更是气得要命,怒目以对的看着宁雨沫,忍住扇她巴掌的冲动。
“大嫂,你误会了,相公受伤,那边来信让我去照顾他,在马车内看到你,我以为你跟我一样都是去照顾夫君他们才那么说的,我真的没有诅咒大哥的意思!”宁雨沫连忙解释。
她不否认当时心里恶毒的想大哥直接死在外面,但她还没那个胆子直接说出来,只是眼神微微透露了一下,没成想被李氏逮个正着,有理也说不清。
对方明显不会信她,但她现在不能跟大嫂闹得那么僵,很多事情都还没开始,她现在只有忍忍忍,等她做了贵妃后,看谁不顺眼都可以随便处置。
李氏见她虽然说着抱歉,但眼神却蔑视着她,心里更是一阵气闷,眼瞧着就要见到相公,李氏收了收心,压下满肚子火气,斥责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总之以后你理我远一点,也不要叫我大嫂,只有二弟妹才可以叫,你算什么东西!”
见对方变了脸色,李氏又道:“平妻说得好听,也不过是个妾,你要做好自己本份!”
本来李氏不想这么狠,谁叫宁雨沫总提误会原谅,她要是还不知道对方的心思,那她也就白活了。
“大嫂,你怎么能这样!”宁雨沫的面皮有些薄,显些受不住李氏的讽刺。
但她有上一世的历练,不过变了变脸色,又恢复了自然,看着李氏道:“虽然我是平妻,但也是二公子堂堂正正娶进门的,父亲跟母亲也喝了我敬的茶,你这样的想法,是不把父亲和母亲放在眼里!”
“呵呵!”
李氏讥笑出声,嘲讽道:“说起来也是好笑,堂堂知府千金跟一个相识几天的男人私下交换庚帖。
母亲可从来没答应要娶你进府,不过是二公子先暂后奏罢了,还真以为母亲跟父亲有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