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草儿,你还在听吗?”王嘉嘉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嘉嘉,先不说了,挂电话了,我有事做。”林草说完就不等她回答就挂断了电话,专心往后刷评论。
不过没过多久,她就收到了王嘉嘉的微信:友尽!
看着那个感叹号绝对能感受到王嘉嘉此时的怒气,说不定还在列举她以往的各种恶行然后得出一个“我再也不和你玩”的犹如幼儿园小朋友般的气鼓鼓的结论。
林草给她回了一个抚摸的动图顺顺毛,便把注意力都放到微博上了。
这十几万的评论有关于小婷的只有那么寥寥的几条。而信息量最多的就是刚才她看到的那条字数最多的。
她找了那个人私聊,不过连续发了两条信息过去都没有回应。等了两分钟,最后还是退了出来在底下留下了自己的评论然后@了之前做网页的时候好奇加的周问亭的微博。
不过几秒钟后她又后悔了,删了自己的评论。
如果自己这样无缘无故的@了周问亭,那他肯定能通过微博账号找到自己,以他的敏感度肯定会对自己这举动有所察觉。
到时候自己该对他说什么?
我知道赵正新杀人了,而且他的死还有可能是和被杀者有关系?
想到这里,林草泄气了,要怎么样让周问亭注意到小婷而自己又不会暴露身份呢?这真的是个大难题。
要不然豁出去了?
但是她一想到周问亭那让人无所遁形的目光,她就害怕。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的哆嗦了几下。
就在她犯难的时候,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是外卖的电话。下楼拿了外卖,破天荒的吃了半个小时才吃完那一份牛肉生滚粥。
等她把垃圾都给打包好,洗了手准备再去围观下关于周雨的那条微博,那微博帖子被删了。网上关于赵正新的和周雨的帖子都没有了。
林草泄气的倒在沙发上,原本以为是困了老天爷送枕头,但是没想到这只是老天爷在试探你!
忍不住的苦笑,刚准备退出微博页面,突然弹出的私聊的消息提醒重新给了她希望。忐忑的点开,看清了内容她忍不住的跳了起来。
赵家老宅。
“王洁,你这样做有什么用?我名声被毁了你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赵正源双目赤红阴森的瞪着正一脸淡然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正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女人跑到我面前大庭广众之下指着我的鼻子骂,损害你声誉的是她,难道就因为她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就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让她诬陷我?”王洁此刻很平静,丈夫出轨她没有像个泼妇一样又闹又骂的已经是给他面子了,现在只听那么女人的一面之词就来兴师问罪,想想她这个正牌的女主人何其的凄凉。
“小洁,我们那么多年的夫妻你难道还不相信我?”赵正源态度突然软化,“那个女人只是逢场作戏,我赵正源的正牌妻子只是你,我奋斗的一切都是你们母女的。”
王洁笑了起来,表情嘲讽:“你奋斗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你堂哥的,现在他死了你是不是以为这些都是你的了?我告诉你,明天,大伯父和大伯母就要回来了,你这一切都要归还了,你将会一无所有!”
不知那句话刺激到了他,赵正源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额头青筋凸起:“你这个贱女人,我一无所有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要这样害我!”
王洁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脸色胀红:“我要你回来!男人有了钱就会变心,明天过后你将会跌回原地,你没有权钱了,你只能依靠我,依靠我娘家。我倒要看看你没有钱了,那个女人还会不会留在你身边。”
说这些话仿佛用完了她的最后一点力量,眼看就要翻白眼昏过去,赵正源忽然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你妄想!你以为这十年来我没有准备?”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王洁看着他毫不停留的背影,忍不住的瘫坐在地板上,放声痛哭。
晚上七点刑警支队会议室。
“周队,我去了死者的当年的学校,查到了当年他和一个名叫罗惠婷的女生走得很近,而且那个女学生也刚好在赵建国夫妇对外称他出国前那段时间失踪了。”张晓云脸上是怎么也压制不住的兴奋,“事情这么巧,说不定死者的死和这个罗惠婷有关!”
“说过多少次了,没有事实依据的事不要胡乱猜测,我们要以证据为准。”周问亭语气严厉,“查到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吗?”
被他这么一训,张晓云脖子一缩:“我找了当年的系主任还联系了几个当届的学生,他们都说死者当时在追罗惠婷,但是罗惠婷并不同意,于是两人就那么僵持下来了。对了,还有,我调取了当年罗惠婷失踪后,她舍友的笔录,说她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视频里是上了死者的车。”
说着,张晓云把笔录文件递给他,“当时警方找到了死者,他承认他有约罗惠婷出去吃饭,但是饭后他送她回学校的半途中,她强烈要求下车然后独自一人离开了。”
周问亭翻开已经泛黄的笔录文件,头也不抬的道:“杜昌,海华集团那边调查得怎样?还有死者父母回国的时间确认了没有?”
“周队,海华集团那边我问过了公司的上至董事层的人,下至保洁大妈,大家都说死者在国外没有回来过,而且也没有听到有关于他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我们并没有将死者的消息透露出去,所以他们应该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太子爷早就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还有,死者的父母是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他们说下午就会来局里接受调查。”
说到这里,杜昌表情疑惑:“周队,我和死者的父母通话的时候,觉得他们怪怪的,哪有父母听到自己儿子死了的消息一反应也没有的?而且我当时还想再问些详细的情况,他们都闭口不谈,坚持要等回国了亲自到局里说。”
“我们现在连死者是他杀还是自杀都没有确定。如果是自杀但是又是为了什么,还有是谁将他用那样的方式保存下来的?如果是他杀,那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还有为什么他能够在杀了人后,毫无声息布置了现场,甚至是让死者的父母不报警不反抗,还故意隐瞒事情真相,对他说死者是因病出国?”
周问亭罗列了一大堆的问题出来,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四个小时了,可是他们连第一点都还没确定!
这让他隐约生出了怒气。
大家都被他这一番话给说的哑口无言。的确,一向以破案率极高著称的分队,现在却被困在这个十年前就发生的案件里了。
“周队,不是我们不作为,而是这实在是线索太少了,十年过去了,就算是有线索也很难找到了。不过从目前我们能收集到的线索来看,我觉得他杀更有可能一些。”板寸头阿轩有些忐忑的道。
“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谁最有可能是凶手?”小肖以手撑着头发出疑问。
“重点查学校那边,还有关于罗惠婷的失踪案也一并展开调查,看看两者之间是不是存在某种关联。”最后,周问亭沉声道。
“小肖,你明天带两个人去机场接死者父母直接回警局做笔录。好了,大家都下去忙吧。”周问亭撑着桌面站了起来,转身出去,不过在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又回头问阿轩,“对了,今天下午我带回来的那个人招了没有?”
闻言,阿轩精神为之一振,刷的站了起来,“招了招了,不过我去他说的地址去查,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根本就抓不到幕后团伙。”
“继续盯着,如果有什么新的进展立即通知我。”周问停说完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冷面佛走后,会议室的气氛终于没有那么压抑了。大家都劫后余生般的松了口气。
“阿轩,周队让你注意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据她所知,那人就是个偷车贼,周队怎么就那么兴师动众的布局抓人,现在人是抓回来了,所犯的事也一字不漏的全招了,可是他为什么还硬要把人扣在局里,一点转交的意思都没有?
这几年能让周队那么上心的事,除了人命关天,就是上级领导特意叮嘱的,不然还真的没见过他这么关心这种偷鸡摸狗的小案子。
话一开头,大家都被引了好奇心,纷纷看向阿轩,弄得他忍不住的抱怨,“哪能什么身份啊,就是个小瘪三,专门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好了不说了,我手上还有一大堆的资料没有整理,我要走了。”阿轩可受不了被一大群人围着,说完就逃似的冲出了会议室。
阿轩这一走,大家也没了八卦的心态,纷纷忙自己的事去了。
那边,周问亭的举动让人好奇,这边他一推开办公司门,就看见嘴里含着一颗棒棒糖的文闻正聚精会神的盯着他的电脑屏幕看。
时而笑笑,时而瞪大眼睛。总之要说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文文,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迷?”周文亭把刚才带出来的报告全都扔到桌面上,疲惫的捏了捏鼻骨,问道。
话一落,文文就像是被吓到一样,猛的站了起来,然后眼神飘忽的盯着他的鞋面看。
他这异常的反应让周问亭不得不重视起来,越过办公桌准备亲自去看看那电脑有什么猫腻。
见状,文文猛地站起来挡在他前面不打自招了,“亭哥,你别生气,我就是看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