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二鬼子喊完“好处大大的”,并且露出了真金白银之后,会面临两种情况,第一种类似王司徒说完“仍不失封侯之位”,另一种则类似钱伯钧看见太君的特使。
说白了还要看信仰的坚定程度,更具体地说是个人信念的坚定程度。
火神教本身就是个二流教会,能在一个城邦里兴风作浪就是极限,更别提什么绑定种族了,单单是同类竞争的就有好几家,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带着封建制度糟粕和文化糟粕的宗教。
所以,想让这帮信徒全部达到绝对忠诚,那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当维克托展露了自己十七级神官的实力之后,城墙上就乱成了一锅粥,有信仰坚定的高声叫骂“无耻老贼”,自然也就有稍微后退几步,打量着维克托是不是真正的虚张声势,然后算计一下自己改信之后会不会也连升两级。
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城头飞出,直接锁定了维克多,伴之以一名神域强者惊天动地的咆哮:“维克托狗贼,你世居法兰西帝国,初以献金入教,理当敬神传教,潜心苦修,安敢渎神叛国,为虎作伥!罪恶深重,人所共诛!”
这颗火球明显是含愤一击,极高的温度配合着里面蕴含着的火系法则,甚至直接将周围的空间都扭曲了起来!
卡尔虽然身为二十级大骑士,且多年在深渊中和各类恶魔征战,和域级仅有一步之遥,比起实战经验甚至比一些域级高手还要丰富,但涉及到了规则这个层面,这一步便是宛若天堑。【零↑九△小↓說△網】
所以卡尔根本没想着硬接,拉着维克多急速后撤,眼看着火球在地面上留下一个直径十多米的巨坑。
“塞内斯特,你不要冥顽不灵!”维克多跳着脚地狂骂,“只要你投降过来,不但会得到比我还好的待遇,甚至,如果你不想背叛安卡利特那个吝啬的神祇,张伯伦殿下还会扶持你作为下一任的火神教大祭司!”
这句话吼完,城墙上传来了那个神域更加愤怒的叫声:“火神教待你不薄,如果不是安卡利特神上,就你的资质,只能止步于十二级法师……”
两个人隔空互骂,张伯伦听得眉头却是一跳,这个维克多是个人才啊,自己就说了一句借壳上市,他直接就给用上了,不渎神叛教的情况下,能够达到大祭司的高度,的确是任何一个神职人员都不能拒绝的诱惑。
西方的山上传来一阵微不可查的土系魔法波动,张伯伦的眉头就是一跳,他狠狠地一挥手,三百名十六级以上的精锐骑兵冲出队列,向着暴风隘口冲去,在距离护盾三百米的距离上投出了手中的掷矛,而后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重回本镇。
带着斗气光芒的掷矛与护盾发生碰撞,瞬间爆发出一片耀眼的光辉,只是待到光辉散尽,除了护盾外的满地废铁之外,护盾上就连一个涟漪都没有产生。
不过维克多的声音变得越发地高亢了:“你看见没有,这里有一整支的深渊骑士团,三千名平均等级十六级以上的骑士,你是神域了,应该知道这代表着怎样的杀伤力,还是赶快投降吧!”
回应他的是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还有塞内斯特更加愤怒的叫骂。
张伯伦有些百无聊赖地听着两个人没什么亮点的叫骂,看着不时跑出去丢一批掷矛或者射一波箭矢的骑兵,在感受一下越发明显的元素波动,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还得加码啊……”
他对着守灵人首领挥了挥手,于是这一次,一大批法师跟在了骑兵的身后,站在护盾前面开始读条,一个又一个的魔法在护盾上炸出更加绚丽的色彩。
“殿下,开始总攻吧。”一个侍从跑了过来,在张伯伦的马前跪倒,恭恭敬敬地禀报道,“还有大约三分钟,我们就能凿穿山壁,长驱直入了。”
无产阶级医科狗的身子就是一震,高高地抬起手,然后力劈而下!
雄壮的战鼓响起,还在休息的骑士们翻身上马,迅速集结了起来,随着中军的信号旗一挥,两千名真正的精锐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向着关隘冲了过去,战马碎步、小跑,直至迅如奔雷!
与此同时,一连数声巨响从城内传出,与城外的喊杀声遥相呼应,护卫着城墙的八级战役级护盾顿时产生了波动,也不只是偷进去的人找到了法阵,还是碰巧给了法阵以干扰。
城头上的神域强者发出一声愤怒的呐喊,就要冲下城去护卫法阵,没人比他更清楚失去了这层护盾的结局,城外的两千名精锐骑士,完全可以骑着他们堪比九级魔兽的战马一跃入城,然后打开城门迎进他们的扈从,展开一场血腥的屠杀!
然而守灵人首领是注定不会让他心愿达成的,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宛如一个幽灵,瞬间出现在了护盾前,趁着护盾波动的瞬间会出了一剑,造型简朴、颜色漆黑的单手剑瞬间在护盾上留下了一道口子,随即他就出现在了那个神域的面前。
有了瘪儿的蛋壳,那就不叫蛋壳了,两千名十六级以上的骑士仅仅是一次掷矛,就在护盾上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那些用来防备流民的护城河和城墙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任何的阻碍,甚至就连城门,都被冲在最前面的卡尔一矛炸飞。
眼看着大军蜂拥入城,无产阶级医科狗的眼睛眯缝了起来,他转身看了看跟在身边的传令兵,冷声说道:“都下去传令吧,这座关隘……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包括里面的人畜。”
传令兵的眼睛就是一亮,久战深渊自然戾气十足,在面对这种杀无赦的命令时,也格外的兴奋,旗语、鼓声、呐喊声都在传递着这个命令,于是很快,一种名叫暴虐的快感出现在了越来越多的士兵的脸上。
“在完整的位面面前,贵族的利益算个球,那么……一城的平民……也就算一块儿皮子吧?”听着城内传出的喊杀声,无产阶级医科狗缓缓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