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离婚了?”
“我怀孕了。”
龙非离那边明显一愣,“你不是……很难怀孕的吗?”
“就是说呢,你在哪儿?”她听到嘈杂的人声。
“外面。”
“明天有时间吗?”庄奈奈在家里的这几天着实闷得不行,“见个面。”
龙非离有些意外,她竟会主动找他见面。
“好。”
庄奈奈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让自己往下躺,耳畔传来沈从宴的声音,“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
“你不高兴?”
“你大概知道我跟他关系不好。”
她散漫的回,“自然知道,那是你跟他的事情。”
“现在我们还没有离婚,你还是我老婆,别忘记了这一点。”
“你又何曾记得这一点过。”
“我跟百合早已不见面不联系了。”
她斜眼看他,“你这是在向我解释吗?”
“我只是在告诉你,我没有只允许州官放火不允许百姓点灯。”
“我也只是想跟他见面聊聊天。”
“你们有什么好聊的?”他不以为意,“他这段时间三天两头来我这里要见你,我瞧着他可不只是想跟你做聊聊天的关系。”
“你又不怕我这个残花败柳被抢走,估计你心里特别的想我赶紧找个别的男人,这样我就能跟你离婚还你自由身了。”
沈从宴被噎,白了她一眼,熄灯入睡。
两个人都直挺挺的躺着,井水不犯河水。
……
清晨沈从宴刚睁开眼睛,耳畔就传入她的声音。
“搂着我睡得香吗?”
沈从宴睡意全无,忙把自己的手从她的腰上抽回,身子也骤然坐了起来。
的确,她躺在原来的位置没动,而他从外侧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紧挨着她身边睡了。
昨晚睡得的确是挺好的。
刚要下床,庄奈奈一把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重新给拽倒在了床上。
她侧着身子把头枕在他的胳膊上,手抱住他,“不能只允许你搂我,我也要搂你。”
沈从宴身子僵硬,真想一把把她推开,可想到她怀着孕,自己又搂了她,索性就没动。
庄奈奈抿唇一笑,眼珠子转了转,轻声说,“老公,以后我们每天都这么睡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
沈从宴没说话。
她当他默认,手指摸到他的下巴处,指肚轻轻摩擦他隐隐冒出,明明就一个接触的动作,却让他的荷尔蒙突然迸高,起了反应。
沈从宴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在L国酒店那疯狂的几天,她的滋味至今让他回味起来,依然心里痒痒。
就是她当时的所作所为的手段着实可恶了些。
她心情有些好,声音也跟着软糯了起来,“其实我们是夫妻,不管你有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这个事实改变不了,就跟你说的一样,我们只要一天没离婚,我一天就是你的老婆,而你也一天就是我的老公,我就有行使我权利的资格,我抱你,亲你,甚至干点别的都是应该的,你也可以这么做,我们是相互的,不要装出一张禁欲脸来,毕竟你曾经一晚上要我很多次也不是我脑补出来的,老公,你威猛起来的时候,真的蛮厉害的。”
她抬眼看向他,“医生都说我很难怀孕了,结果呢,还是被你干出了人命,你说你的种子怎么那么强大呢?”
这话说的沈从宴有些心花怒放,意识到自己这个心情的时候,他刻意咳嗽了一声,以此掩饰自己的状态。
“是吗?”
“当然,老公,你若有生理需要一定要对我讲,我可能无法为你提供身体服务,但是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你不要找别的女人。”
沈从宴本就因为生理反应难受着,听了她的话,心里到底有些松懈,他难免会想,对啊,他跟她都不知道发生多少次关系了,她本就是他老婆,他有需要让她解决也是理所当然的。
嗯,这是对的。
“那我现在有了……这方面的需求,你给我解决一下。”
庄奈奈心里想着,果然上钩了。
慢慢的拉近俩人的关系才是正道。
她的手缓缓地伸进他的睡裤里。
那里滚烫如铁。
她嘴角微微上扬,随后身子缓缓下滑,用薄被蒙住了自己的头。
沈从宴躺在那里,心情着实说不清。
原本的小排斥逐渐的被激动和愉悦感代替,没想到她技术这么好。
结束后他问,“在我之前你跟几个男人上过床?”
庄奈奈皱眉,“我第一次给的你,你不要失忆了就能不认账。”
沈从宴不由得点点头,“很好。”
庄奈奈缓缓下床去洗漱刷牙,给他挤上牙膏把牙刷递给他,俩人几乎同一时间刷牙。
换了衣服下楼吃饭。
最不愿意见的人来了。
沈母。
看到她们坐在一起吃饭,沈母坐在庄奈奈对面,当着面问,“从宴,我听说……我听说你聘请了几个妇科医生,不是为了给她治病,而是因为她怀孕了?”
沈从宴确认,“是的。”
沈母死死的盯着庄奈奈,恨不得把她给盯出几个洞来。
“多久了?”
“十一周左右了。”
“你不打算跟她离婚了?”
沈从宴挑眉,声音淡淡的,“妈难道想让我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孩子你若想要可以生下来,婚也得离,我们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
“我的事儿你少掺和。”他紧绷着脸,“我自有主张。”
沈母能不急么,本以为要离婚了,哪知庄奈奈这个节骨眼上竟怀孕了。
若庄奈奈指望这个孩子重新翻身,不但婚没离成继续离间了沈从宴跟沈家的关系,那做的这一切都白做了。
“算了。”沈母悠悠来了这么一句,“反正十有八九也是要流产的,医生不是说过么,就算千辛万苦怀上了,也保不住孩子,等孩子流产了你们尽快办理离婚手续吧。”
庄奈奈冷然望着她,“看的出你很迫不及待了。”
“那是,毕竟我们沈家没有一个人待见你。”
“我不需要你们沈家人有多待见我。”她看向沈从宴,“我只要他一人待见我就行了,我知道你们很着急,你们恨不得我跟他现在就离婚,你们也很害怕,怕他会恢复记忆,怕他回到跟你们翻脸断绝关系的那一天,但我却很期待那一天有朝一日会来,世间最讲究果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把人性的恶都揣摩透了,我相信,终有一天,老天会把你们做的都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