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走到沈知意的面前,顾墨臣笑的迷人至极,微微的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娇美的脸上,他刻意的哑着声音说道:
“你猜。”
“……”
脸刷的变得通红,沈知意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就这样直直的瞪着顾墨臣。
手心冒汗,心脏更是砰砰砰的直跳。
“害羞了?”
似是很满意沈知意此刻的反应,顾墨臣笑的很是愉悦。
顾墨臣的这句话在沈知意的耳边响起的时候,如同点燃了沈知意的炸药包,她猛地拔高声音,怒气冲冲的失声叫道:
“害羞个p,我是气的!”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着眼前这个男人,沈知意只觉得她向来的好脾气也没有用了。
“顾墨臣,你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怒声说道,沈知意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妖孽的不似凡人的男人,紧接着说道:“你家有专门的洗衣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裤子我弄脏了,好,我给你洗,其他衣服就当是顺带好了,
我也洗,但是……”
顿了一下,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的,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洗一件衣服一个小时,你咋不上天?!”
你咋不和太阳肩并肩?!
最后这一句话,沈知意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被气过头的脸,显得异常的红,衬着那张本来算是妖媚的脸,也可爱了几分。
墨绿色的眸,没有错过沈知意的任何一丝变化。
修长的手指挑起沈知意的下巴,顾墨臣勾起唇:“庄园里确实有专门的洗衣间,但是管家你告诉她,洗衣间里有多少人。”
顾墨臣话音才落,一旁一直充当隐形人的老管家立刻上前两步,恭敬的回答:“先生,洗衣间的女佣总数是五十人,专门给您洗衣服的是四十个。”
老管家的话音落下,顾墨臣没有等沈知意的回答,接着淡淡的开口:“想去看看真实性么?”
磁性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显得更加的迷人,就算是沈知意的心,也不由自主的为这样的声线隐隐加快了跳动。
咬着唇,沈知意直视着顾墨臣墨绿色的眸,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丝他骗人的端倪。
但是她看到的却全都是坦然,无比的坦然。
这下子,她算是相信了。
心中止不住的腹诽,但面上却不敢再表现一分。
罚洗衣服没关系,但是一件衣服要洗一个小时,那关系可就大了!
“现在能开始了么?”
清清淡淡,没有丝毫波澜的声音落在沈知意的耳边,分明是异常好听的嗓音,但她的内心却抗拒的不行。
并不想回答这句话,沈知意不情不愿的走到蓄满水的大水盆面前,挽起袖子,蹲了下来。
虽然不至于笨手笨脚,但是也有些生疏的按照着刚才那位女佣的步骤,开始洗着那些本就不脏的衣服。
见沈知意开始干活了,也不在意她无视他的问话,顾墨臣转身重新回到沙发。
修长的手指托起红酒轻轻摇晃着,修长的身型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欣赏着沈知意的动作。
时不时的,还煞有其事的提点她两句。
“第二遍是清水,你傻么?”
“第四遍是柔顺剂,蠢吗?”
“柔顺剂不需要清水再洗一遍。”
“没烘干,就想着熨衣服?你是想重新洗一遍么?”
沈知意原本就洗的很是糟心,顾墨臣扔给她的衣服太多了,工作量本来就大,还必须要细细致致的来。
就算再怎么好脾气,这会儿也要炸了。
忍无可忍的,她狠狠的把衣服扔在一旁熨衣服的桌子上,怒气冲冲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二少,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一想到她还有一大堆的衣服,洗了半个小时,才只洗了一件,她就想炸毛。
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还在这叽叽歪歪的指手画脚,沈知意只觉得,在这么听下去,她下一秒一定会把面前的这盆水,泼在顾墨臣的脸上!
并且是,泼死他的那种!
幽暗的眸底划过一抹暗光,顾墨臣的眼微微的眯起,很显然他对沈知意的这句话很不愉快。
所以,下一秒,他就淡淡的开口:“本来你有机会不洗一半的衣服的,现在么……”
顾墨臣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站在对面的沈知意一听,眼睛刷的就亮了。
一半呢!这些衣服要是少一半,那就是好几个小时啊!
琥珀色的眼眸,满怀期望的看着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的顾墨臣。
成功的引起了沈知意的兴趣之后,冷冷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眸中一闪而过幽光:“现在……门都没有!”
冰冰凉凉的语气带着一抹高高在上的命令感,顾墨臣说的斩钉截铁,很明显的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
听到顾墨臣的这句话之后,沈知意愣了。
期望陡然化成失望,这种心里波动,对她来说,简直不要太悲剧!
几乎是下意识的扬声,她委屈的看着顾墨臣,抗议的说道:“别啊!”
“这么多的衣服,我洗三天也洗不完啊,二少你就给我减点吧!减点吧!”
虽然一边说着讨价还价的话,但沈知意手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
倾城绝色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娇美,她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神情。
开玩笑,一件衣服就要洗大概一个小时,十来个步骤。
关键是,还不能混在一起洗,要一件一件的来。
这不是要她命吗?!
本来没有说要减少衣服量的时候,沈知意还没想那么多,但是现在顾墨臣一说可以减少。
那可就不一样了。
在洗三天衣服和一天半做选择的话,果断一天半啊!
审视着沈知意此时讨好的脸,俊美的天怒人怨的脸上缓缓的勾起一抹弧度,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呵。”
手中的红酒随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的摇晃荡漾着,那抹笑在妖孽到极致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动人。
优雅至极的声线仿若从喉咙深处溢出,他缓缓的开口,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