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每次情绪激动,紧张,眼泪便就会跟着一起掉,苏篱落显然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种表情,连安慰的话也都免了,只是严格的对着小鱼说:“每次一出事儿你就只会哭,有什么好哭的,事儿出了难道哭一下就能挡过去不成?”
主要并不是责怪小鱼,而是她哭会惹的苏篱落分神,本来想办法就是一件烧脑的事情,再来一件分神的事情,放在她的身上可是受不了了。
苏篱落的话音刚落下,倒也十分管用,小鱼连忙三下五除二的便就用袖子将眼泪擦了干净,但脸颊上的泪痕却真实存在着,提醒着小鱼,刚刚她所哭过的事实。
小鱼擦干了眼泪,带着少许啜泣的声音问着:“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不如让小鱼替您上吧,我和你的身型相差不了多少,不会被发现的。”
苏篱落叹了口气,摇着头,没想到小鱼跟了她一年多,见过不少落井下石的事情,也见过她反咬一口的计量,可她怎么还是那么的单纯,当真是把她保护的太好了,这让苏篱落心理有些愧疚,有时候对一个人保护的太好,也并非是一件好事,倘若有一天,她忽然离开了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就小鱼这么单纯的姑娘,如果没人保护她的话,或许不出多久,就会被歹人所陷害。
她其实最不放心的人,便就是小鱼了。
“小姐,小姐你到是拿个主意呀。”在小鱼的提醒下,到是将苏篱落从沉寂的思绪之中拖了出来,苏篱落仔细的端详着小鱼,片刻后,便说着:“只能够顶着压力上了,难不成现在还选择退缩吗?”
因为现在,显然她没有办法往后退缩,现在骑虎难下,没有任何办法。
“装肚子疼,头疼?难道他还要你非上不可吗?”
苏篱落假装生气,便伸出手轻轻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随后便说着:“少出歪点子,被人发现更是丢人,赶紧帮本宫更衣,一会儿可要上战场了,顺便告诉我怎么骑马,本宫第一次骑马,你可不能让我出洋相。”
最终,小鱼还是拗不过苏篱落的大腿,她只能乖乖的将骑马装老老实实的套在苏篱落的身上,等她将苏篱落收拾妥当之后,这才叮嘱着苏篱落说着:“小姐,骑马的时候一定坐直身子,用缰绳拉着马,脚部轻轻夹着马肚子,切不可弯着腰抱着马脖子,那样更容易惊吓到马,会让马受到惊吓,从而无法控制,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小鱼一遍又一遍的唠叨着她,生怕苏篱落记不住,在苏篱落终于忍无可忍的时候,这才停下了嘴。
她只是去骑马,又不是赴死,怎么总感觉这还带着点生离死别的味道呢?
苏篱落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这一套骑马装,心情倒是好了许多,没想到骑马装做的倒是十分好看,红白相间的衣服和裤子,十分贴身又干脆利落,她的头发高高扎起,眉宇间多了几分俊秀的摸样,没想到这一身骑马装,女儿身都穿出了一股英俊潇洒的摸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镜子之中,却多出了一抹人影,苏篱落有些微微愣神,随后便连忙转过身子,去瞧面前的人儿,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祁年。
楚祁年早已将衣服换为了骑马装,黑色的骑马装让他看上去多了一份神秘的色彩,与此同时,他也正在打量着自己,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听说,一会儿嫂子也要与我们一同狩猎,所以来看看嫂子的准备做的如何。”说着,他的目光似乎在打量着这间帐篷,于是好奇的问着:“怎么三哥好像不在?”
苏篱落被他突然问到这番话,明显也楞了一下,她并没有想到楚祁年竟然还会问起楚穆靖,于是便连忙解释:“我们并不住在一起。”
这番话说出口,没想到倒是让楚祁年微微有些震惊,只是这一抹震惊的神色很快便就消失不见了,楚祁年继续说着:“嫂子和三哥居然会不住在一起,当真让本王有些惊讶,难道三哥就这么同意了?”
自古以来结婚而人住在一起并没有什么不妥,分开才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情,原本苏篱落想要将这秘密藏起来,却不料,还是会被人撞见。
好在小鱼比较机灵,连忙站出来,维护苏篱落,帮着解释的说着:“瞧王爷说的,我们家主子最近感染了风寒,身子有些不适,主子担心会将风寒传染给三王爷,这才提议暂时分居,还请五王爷别多想,三王爷和主子之间的感情,可好着呢。”
苏篱落微微一笑,这一点倒是十分欣赏小鱼,虽然小鱼单纯,但却十分有眼力见,总是会在她尴尬的时候帮忙解围,她不擅长解释,这样的缺点却是被小鱼完美弥补了。
楚祁年只觉得一阵尴尬,脸颊两侧也微微泛了红,为了打破这一份的尴尬,他仍然坚持的说着:“这本王是自然相信的。”
苏篱落佯装将小鱼责骂了一番后,便连忙说着:“小鱼这姑娘是被本宫惯坏了,刚刚顶撞了五弟,还请不要往心里去。”
“那是自然。”
“对了,还没问五弟,来找本宫是有什么事情?”
楚祁年看着苏篱落,说着:“本王记得嫂子是不会骑马的,因此赶来想指点一番。”
苏篱落点了点头,相信楚祁年所说的话,于是便说着:“小鱼已经教会本宫如何骑马了,虽然还并没有上场,不过本宫觉得应当不会丢人。”
“其实骑马只要克服内心的恐惧便就好,大多数的人刚开始学骑马,都是心理恐惧罢了。”楚祁年安慰着苏篱落,苏篱落也都一并听了进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一名宫女在门外提醒苏篱落该出发的时候,他们两个这才一并走出帐篷,只是没想到,刚走出去没几步,便就瞧见了楚穆靖和苏航。
不知道为何,苏篱落竟然会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于是,便连忙将步伐朝着一旁的空地处迈了一步。
只是还是晚了,这样的动作只会让楚穆靖多想些什么,他的脸更黑了一层,带着一种凶狠的气势便朝着苏篱落走了过来,随后将苏篱落拉到了自己的身旁,甚至带着警惕性,质问楚祁年:“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