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的玉坠在一抹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美丽,但看这玉的色泽程度便也可以知道一定价格不菲,更何况这玉坠的具体作用才是真正能够体现它无价之宝的价值。
苏篱落上前将玉坠紧紧捏在了手中,悄无声息的收了起来,而玄奕眼看着苏篱落将玉坠收了回去后,却也没有想要离开这里的意思,苏篱落倒是一眼能够看穿他的想法,于是便好奇的问着:“你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玄奕在听见苏篱落对着自己发起了质问,便心中也知道是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可是他仍然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最终看着苏篱落那一张质疑的脸庞,回应着:“王妃娘娘,小的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一般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对方心里其实已经有几分定论了,可却仍然想越这一步的雷池,苏篱落虽然很想回他一句不当说,可是她那强烈的好奇心无法放掉她,苏篱落最终选择点了点头,想听听看他究竟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玄奕先是冲着她毕恭毕敬的行礼,随后一字一句的说着:“恕在下冒昧了,王妃娘娘,有些话小的想说,这玉坠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从王爷手中拿得到的,这象征着王爷的身份,也就是说不管娘娘你做了什么事,都会以王爷的身份去处理这件事情,倘若此事被爆出来,不管名声在外如何,都会算在王爷头上,因此玉坠从未交过给任何除了王爷的人使用,可王爷竟然给了娘娘您使用,便也是信得过娘娘,也是有疼爱娘娘之举,还请娘娘看在王爷的一片真心上,好好对王爷吧。”
一个下人都能够如此的看清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位置,只有深陷在其中的两个人掂量不清,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他将这个小人做全了,至少能够让他们两个彼此之间都留一份面。
玄奕的话说完后便转身就离开了她的小阁楼,只留下苏篱落一人呆呆的看着玄奕离去的背影,她的脑海之中到处都在盘旋着刚刚的那一番话,原来这玉坠竟然是至关重要的东西,一旦出事,先死的那个人必定会是楚穆靖。
从她拿到玉坠的那一刻开始,这一场事情,两个人的生命便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换一句俗话说,他们两个人现在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苏篱落呆滞的坐在了椅子上,或许是力度微微有些大,摇椅轻轻晃动着,让她整个人的思绪也渐渐晃的快没有了,苏篱落用着手掌狠狠揉着心窝中,她强迫让自己清醒一点,因为她知道,她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心软。
他只不过是害怕被毒死所以才会出手帮她,他至今都不知道他的毒究竟是不是她下的,所以他才会救她,会帮她,而并不是为了别的原因。
她必须告诫自己,不可动心,不可心软,更不能有任何其他的动容,他愿意帮她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与她无关!
她这些年过的太过凄惨,她不愿再被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情意搅和在一起,她不能够让这些东西成为她的绊脚石!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似乎好受了许多,他们两个人不过是一物换一物,条件等值交换罢了,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一切都会回到原点的,她本身就并不属于这座王府之人,何来成为被困的对象。
现在,她有更大的事情需要去做,实在没有任何办法将她的心分散掉了,她并不想去做这样的事情。
亥时,云溪楼。
玄奕利用着他那优秀的轻功一跃而上飞向了屋顶上,他的轻功早已运用自如,内功十分深厚,就算走在这瓦房碎片上也是一点声音也并不会出的,他按照鸽子牵引着他的方向悄然走了过去,等鸽子落在一处的时候,便就是代表着找到了她的具体位置。
每个做杀手的人都会养一只鸽子,这鸽子可以训练为信鸽,但却并不是送信,而是专门根据人的气味来寻找人的具体位置,如若是想暗杀一个人,全靠鸽子的指引才能够准确的找到人。
玄奕在临走前,前去了一趟柳氏房间的后院中,从里面偷取了一件柳氏的衣裳便就让信鸽来闻一闻,信鸽只不过轻轻闻了几下气味后便就立马飞了出去,而他紧随其后,终于落在了这云溪楼的屋顶上。
信鸽很聪敏,它与玄奕对视了一会儿后便就离开了这里,免得惹人注意,信鸽的智商很高,一般情况下它们都会精准的找到回家的路,无需对它有太多的关注。
玄奕轻轻挪开房顶上的其中一片瓦片,烛光便投射进他的眼睛中,只是有点微微的不适应,可这不适应的感觉也只不过几秒钟的功夫,眼前的所有房内的场景都能够让她看的一清二楚,甚至屋内里的一举一动也能够听的清楚。
在他可看见的范围内,暂时还并未有人闯劲他的视线中,屋子内也异常的安静,这边就说明了其中一个问题,这屋子里暂时还并没有人回来,玄奕坐在屋顶上赏着月,却也安静的等着房间内的人何时归来。
终于,总算是有一点动静了,敏感的玄奕一听见动静精神度便连忙提高数倍,他仔细的盯着楼下的情景,终于有两个身影闯了进来,仔细一看,还真的是柳氏。
只不过另外一个人,却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此刻的柳氏早已没了在家中的贵气,现在的柳氏,正像是一名招揽客人的女人,依偎在大腹便便的男人怀中,尽显妩媚,这种表情是不曾见到过的。
看来苏篱落的怀疑果真是没有错,柳氏果然是有点什么问题。
只是……玄奕认真的打探着眼前的这名油腻的男人,这人似曾相识,可是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或许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印象并不深刻。
“宝贝儿你可真是想死我了,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一次……”
房间内,传出男人那粗狂的声音,引得玄奕无暇顾及脑海中所想之事,认真的看着他们的肢体动作,认真的听着他们两个人的一言一语。
只见柳氏到也不傻,顺着他便就将其扑倒在床榻上,身子扭动着如同水蛇一般的妖媚,冲着躺在她身下的男人说着:“你女人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还怪人家不来找你,你可有曾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