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家中长子苏洛南(1/1)

小鱼在听见苏篱落冲着自己发脾气的模样,她感觉身子微微一颤,便立马不敢再多说什么话了,可是小鱼心中也是十分委屈,明明小姐自己也看不惯二小姐,为什么却要在这个关头上非要护着二小姐,有时候,她也开始猜不透面前的主子了。

但是小鱼很喜欢现在小姐的这般性格,从前她太过懦弱,宛如一张白纸放在别人的面前,任谁都可以踩一脚,现在她的心思多,也不容易被谁看的出来,因此倒也不会再被谁欺负了。

楚穆靖看着小鱼轻轻退下的举动,心中便也明朗许多,他的眼眸直直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女人,此刻他仿佛能够感觉的到,跪在地上的女人,正轻轻发着抖。

他抬起脚步,镶着金丝边的鞋子停在她的身旁,他用自己那双有力的手将她从地面上拉了起来,她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凭借着楚穆靖的力气,她这才站稳脚跟,却也不敢真的去看向面前的男人。

楚穆靖从袖口中掏出白色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手指,而后将手帕丢在地面上,面色满满的都是嫌弃的模样,随后,他从腰后将折扇抽了出来,用着折扇,轻轻的将她的脸抬了起来,这一眼,竟是让苏篱瑶微微有些心动。

只是,他的目光却不止是放在了苏篱瑶的脸上,视线也渐渐延长到了她的脖颈处,随后轻描淡写的一笑,说着:“苏小姐的脖子上,也有几处血痕,难道不觉得疼吗?”

此话一说出口,基本是能够确定她们两个女人之间,刚刚必定是有过什么纠葛,苏篱瑶并不曾反应过来楚穆靖的话中有话,倒是傻乎乎的真的用手去摸了一下脖子,这才感觉到有一阵刺痛感,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苏老爷便眼疾手快的将她重重的拉了过来,重新跪在他的面前,说着:“三王爷,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儿上……”

苏老爷的话还未曾说完,便就被楚穆靖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言论,说着:“苏老爷不必紧张,苏篱落的脾气也并不怎么好,两个女人之间闹了矛盾也很正常,舌头和牙齿有时候都还会咬着彼此呢,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让她们自行处理吧。”

怎么说苏府也是朝廷重用的人才,他当然不能将他怎么样,但是既然别人给了几分薄面,他也自然会还回去,只是,他轻声叹了口气,看着苏篱落,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女人,真是在哪里都能惹出一堆麻烦的事情来,当真是让他感到头疼。

苏老爷听闻楚穆靖的话,神态纵然便一下就放松了下来,却在苏篱落开口说话的时候,再次让他提心吊胆了起来:“慢着。”

他听见苏篱落的声音,便再次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着她。

“本宫不喜欢本宫的房间有不属于本宫的物品,麻烦处理干净之后来告诉我一声,不然本宫今晚住哪里?”

“苏篱落,你……”苏篱瑶在听见这番话后,并不安分的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却一把被苏老爷所阻拦,只见他点了点头,说着:“老夫一会儿就命人将王妃娘娘的房间收拾妥当。”

苏篱落在听见满意的答复之后,心中便一阵欢呼雀跃,然后便连忙体贴的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说着:“爹,你何必跟你女儿如此客气,这动不动下跪的事情,是下人做的事情,您老跪我,岂不是要折煞了女儿。”

这句话,若是在寻常人家中,恐怕会十分的心中有所安慰,可这话让他听在心里的话,却怎么样都不会好听,只会让他认为,这事情,是一遍遍的在告诉他,她现在的地位不同,不允许任何人来挑衅她的位置了。

楚穆靖看着苏篱落并没有什么大事的份儿上,于是便开了口,目光却锁定在了另外一名男人的身上,便想了一个巧妙的话题,想将这眼下的尴尬气氛一一化解掉,便问着:“这难道就是苏府中的少爷吧?”

他的话带着有强烈性的指对性,果然,在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了那名男子的身上,就连苏篱落这才想起来,还有这样的一号人物站在她的身旁,于是她便也抬起头来,却正好迎上了他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她的目光总有几分强烈的欲望,然而这种欲望却又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内,让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便想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留下的,却是自己内心中那不安跳跃的心动。

这一点,却也正巧被楚穆靖所看在眼中,但是他也并不曾开口说着什么,只是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手段。

只见他轻轻上前一步,双手拱在面前,行礼的说着:“三王爷,在下是苏洛南,家中长子,王爷并不曾见过在下,不认识也是很正常的。”

苏老爷在看见苏洛南十分客气的做着自我介绍的时候,便连忙上前插一脚解释着:“因为常年在外参军,并不曾经常回家,这次回来也正是因为听说篱落要回娘家,这才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也正好让三王爷瞧见了。”

楚穆靖心中有所明了,脑海里也开始迅速的搜索起这样的人物,却还真的听说过,便眉开眼笑的客气说着:“本王想起来了,苏家将军,曾奋勇杀敌,你的那些奇闻本王还是从父皇嘴中经常念叨着,今日一见,果然非比寻常,这气质无人能比。”

“王爷客气了,论谋略在下与您相比只是一介莽夫而已。”说罢,目光便再次朝着苏篱落那边看了看,然后说着:“本来这次想正式的想与王爷认识认识,却不曾想到家中两个小妹的性子又闹了起来,刚刚那一幕,倒是让王爷看笑话了。”

苏篱落险些笑了出来,这种生疏的口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想划分界限,这界线划分的可真够明确,听上去就像是外人一样,倒是让她有几分尴尬。

她毕竟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这么一番话说出来,她自己倒也成了外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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