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放心,你们不必如此担心,王爷的毒已解,现在你们如此闯进去怕是会惊吓到王爷,先让他调养好身子再说吧。”苏篱落的确很想冲着他们发一顿脾气,可是她并不是小孩子,要考虑事情的大小,这里除了白婉婷以外,各个在医学界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切不能和他们发生什么冲突了。
“哼,老夫倒是要瞧瞧看,你一女娃子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一名年高的老御医发出了不屑的声音,接着说着:“那大伙就等等看,但是娘娘,如若王爷有任何不适的地方,这可与我们没关系!”
苏篱落撇了一眼眼前的老人,只见他的眉宇间倒出透露着鄙夷,甚至用鼻孔这种大不敬的动作来看着她,她并不想再多和他们有所纠缠,只是点点头,将他说的意思应了下来,因为这本来就与他们无关。
见苏篱落点头同意,门外站的老御医们便就不再吭声,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王爷这番中毒,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够解掉的,他们见过怪病百态不少,却也很少见到如此稀罕的中毒之像,看来他南月国的三王爷府,恐怕要另娶王妃了!
苏篱落从众人重重的重围之中款款走出,她身上穿着的衣衫依然是几天前的,加上被关押数日在黑暗的小黑屋中,虽然已染了不少污垢,可却丝毫不影响到她身上那高高在上的气质,无人能比。
她明白,就算是所有人都在戳她的脊梁骨,百般折磨想让她去死,可是她就一定要活的像冬日里的腊梅一般孤傲美丽。
苏篱落按照记忆之中的道路,回到了很久不曾回到过的阁楼内,她看着周围并没有任何人,便连忙将房门关上,随后便直径走向柜子前,从柜子的抽屉中拿出了一瓶花样别致的瓶子,连忙从瓶子中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藏于袖口中,随后再将藏于袖口已久的手绢轻轻塞在了她的枕头底下。
因为枕头下便就是她最安全的地方,她的贴身衣物和伺候的活儿统统都是小鱼来做,旁人不得肆意触碰她的禁地,因此藏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当苏篱落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打开房门正准备朝外走去,可不曾想,在阁楼之上的一条短暂的走廊外,竟然再一次的遇见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人,白婉婷。
苏篱落看着白婉婷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她便情不自禁的往后悄然退了几步,可转念一想,她又没做什么亏心的事情,何至于怕她?于是,她便停下步伐,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目不斜视的看着她。
“苏篱落,你本事可真够大的,竟然还知道怎么解毒?”白婉婷一开口,便就吐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是这语气,倒是让她微微愣住了,难不成,白婉婷这意思,她还并不希望楚穆靖的病能够早日好起来?
苏篱落也不开口辩解什么,只是安静的站在她的面前,想听她将话说完,她们之间如若有什么过节,她倒是愿意就以现场只是她们两个人为由来处理完毕,从此以后,她便不想再为这点破事而感到心烦。
“你爹当初那么讨厌你,怎么舍得教你这些东西?”她轻盈的脚步围绕着她打转,“你以为你的名气很小吗,苏篱落,自打你自杀的那天开始,整个京城曾一度都在传你的闲话,尚未出阁的丫头片子被如此议论,可真够丢人的。”
“白婉婷,咱俩也别废话了,你到底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就快点,我的时间可不多。”苏篱落微微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没想到她竟然站在这里听她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废话,当真是浪费她那宝贵的时间。
“我的话,早在那天晚上都给你说的清清楚楚,你听不进去,又何妨。”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苏篱落不屑一顾,便就准备绕过她身旁离去,只是,她的脚步刚往前迈了没几步,便就听见她在身后不明是非的说着:“不亏是苏家的女儿,恬不知耻这四个字你可曾会写?”
苏篱落听闻却不曾停下脚步,因为她知道,眼前的女人,为了爱情,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王妃宝座,已经快要发疯了,她岂能跟一个疯子计较。
她越是不理她,白婉婷的气焰便就越是嚣张,甚至更难听的话都喋喋不休:“苏篱落,你当真是有娘生没爹教!”在白婉婷的眼里,她的话都说的如此明白,可眼前的女人愣是不给她任何回应,她想要的不多,只要苏篱落同意离开这里,她便就不会再为难她,可是,她偏偏选择不理她!
原本苏篱落并不想与眼前的女人有过多的纠缠,可当听见这番话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何,她竟然停下了脚步,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从身体里传来一种不一样的气愤,而这种气愤,却并不是属于她的。
恐怕,是属于这具身体主人传来的气愤,这一激动的情绪,愈发不可收拾。
她停下了挪动的脚步,转过神来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人,白婉婷显然被她忽然停下脚步,又忽然转身愤怒的瞪着她那目光所吓到,可是她偏偏不信,她还敢将她如何,想到这里,便提起勇气,缓缓走到了她的身旁,站在她的面前,不屑的看着她说着:“怎么了,你刚刚不是很嚣张吗?”
苏篱落勾起一抹邪笑,抬起了食指,冲着她勾了勾说着:“白妹妹,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显然,白婉婷却有些看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的好奇心却在驱动着她,想要一看究竟,于是,她当真的向前迈了一大步,距离苏篱落的距离仅仅只有几厘米而已。
“你要给我看什么?”
“啪”的一声脆响,在白婉婷并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却已经打在了她的脸上,洁白而又嫩的脸蛋,瞬间被一个清脆的耳光所染红,异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