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离经叛道!”半天清平才挤出这句话。
姚六六吡鼻,观念不同,不相为谋,上下五千年女人不得解放,都是给哪什么见鬼的三从四德给压得,想到这,她到是想起历史上很有名的阴山公主,那种女子她虽不喜,但也佩服,敢打破传统,破除三从四德,就很了不起。
或许,她可以给清平公主洗洗脑……
姚六六笑了:“公主,咱们还是和平相处吧,我替你解开绳子,你还是消停一会,别想着逃走,咱们两个弱女子,能有什么本事逃走。”说这句话,她的声音很大。
阿尔泰玩味的挑眉,声音不重不轻的从外面传来:“只要你们不想着逃,这一路上,本王会很优待你们。”
这就是准了,姚六六笑了一下,在清平手上写道,沉住气,忍!
清平点头,那怕姚六六看不到,她也是下意识的点头。
车里就一床棉被,还是裹住姚六六时带出来的,摸到清平冰凉的手,她心跳了跳:“公主,我没有外衣,这棉被还是给我吧。”
清平本来就惊吓的不轻,再加上刚才一直绑着挂在马背上吹着寒风,眼下好不容易松绑了,听她这样一说,顿时脸上满是怒容。
“你敢跟本宫抢被子,本宫是公主,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农女,难道你还比本宫更金贵吗?”
姚六六扯着她的手,重重的写着:病,你要生病。
清平说完,怔了一下,姚六六接道:“可我确实没有外衣,要不然,公主屈尊降贵一下,跟我一起盖?”
外面的男人低低的嘲笑起来,这是阿尔泰的侍卫,姚六六直接无视,但清平心里明明懂了,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因为她受到嘲笑了,她可是堂堂公主,还是最得宠,最尊贵的清平小公主。
“放肆,你敢。”
“公主,刚才我就说了,消停点吧,如果还想活着的话。”
清平不再说话了,其实心里早就默认了她的做法,既然阿尔泰要她去月狼国,那自然不敢真的让她死,所以病了,到是最好的办法,这样就可以留下蛛丝马迹,姚六六也许不知道,但她知道,父皇手里还有一队暗卫,偏布金陵所有地方,只要露出了消息,父皇的大军就能在边境集结,将她救了出来。
可她又不甘心,凭什么要她堂堂公主来生病。
因此她抓过姚六六的手,写道:你病。
姚六六心里骂了一句,刚想说,你还不是蠢到无药可救,可现在看她还在跟她争执这个,就无语的很。
然后回她两个字:身份。
清平暗然,缩了缩身体,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她,咬紧牙关的猫在马车的角落,眼神如刀般的看着姚六六将棉被裹了又裹。
惊吓之下,再加是寒风刺骨,不出意料,清平公主在几个时辰后,脸开始通红了,一直抓着她手的姚六六,感应到她身体的变化,赶紧在她手中写道:稳住。
清平头晕目眩的点头,风寒入体的病症,她不是没经历过,但这种感觉真的好憋屈,而面对姚六六,清平真的生出一丝佩服,无意识中就开始回味她刚才那惊世骇俗的话。
“可汗,公主好像有些不对劲,你能进来看看吗?”
马车停了,冷风吹了进来,车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她感觉到进来的人很高大,很魁梧,吨位的压下,自然让马车晃动的很厉害。
“还真是娇贵啊,一点风雪都禁受不住。”她还以为是侍卫,可没想到,进来的是阿尔泰。
“温室的花朵,那能禁得住风雪。”姚六六耸了耸鼻子,然后自己也很可怜的道:“我好像也有些病了。”
没一会,一只带着粗糙硬茧的铁掌摸到了她的额头,片刻后收了回去。
就听阿尔泰奚落道:“你这朵花,也没好到哪里去。”
说罢说听他用番语几里咕噜的说了一通,然后门一开,钻了出去。
姚六六知道,他们肯定会给她们找大夫,也会因为她们生病,而不得不停下不断前往月狼国方向开进的脚步。
她的机会就要来了吗?
爷爷的龙翎暗卫可是遍布全国的,只是她不知道如何联络,想到这,她在清平的手心写着问她。
清平虚弱的伸出手,回道:不知道!怎么办?
姚六六心沉了沉,想了片刻:见机行事,我还有别的办法,你稳住,一定要跟我在一起。
清平看着她镇定的小脸,忽然有些自愧不如,缩着脖子竟然不敢看她,心里翻天巨浪的拿她跟郑铃铛做比较,铃铛碰到这种事,肯定除了哭,是想不出半点方法的,更不可能如她这样镇定,而她自己,对这外面的世界,真的一点也不懂,要知道她这次是第一次出皇宫……
眼下,她真的除了相信姚六六,没有半点主意。看到她也病了,心里不由十分难过,如果找不到机会通风报信,她会不会真的被掳到了月狼国,然后嫁给外面那个丑八怪?
越想,清平心里就越惊慌,此时她多想,只有她一个人生病,这样至少她还有一个主心骨,惶恐的清平,牢牢的握着姚六六,不知不觉中靠了过去,姚六六叹了口气,她是两世为人,而清平,估计年纪很小,没有半点阅历,否则之前怎么那么笨,到底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单纯的温室娇花啊。
没作多想,扯开被子,把清平连同自己,一起包裹了进来,随后在她手心里写着: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咱们一定有办法能逃出去,否则就通风报信,等人来救。
清平公主拼命的点着头,昏昏沉沉下,她都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手心里的劲越来越紧,姚六六就知道,清平很害怕,无声的抱住她,尽量给她一些安慰,心想着,若是能因此而化开她对自己的敌视,或许还不错。
终于马车停了,只是周边根本没有任何动静,除了风吹草动,她感觉到的,依然只有冷咧的空气。
阿尔泰想怎么做?放任她们不管,肯定不可能,他想要的绝不会是尸体,那么四周的安静,又是为什么?姚六六放空脑袋细细的思索,最后她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还会上演掳人的戏码,只是这次掳的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