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浩看张氏真的有如疯了一样,吓的白了脸,赶紧招呼着张桂枝,赶紧把姚泽佑扶回自己家去,先让张氏和姚泽佑冷静一下。
张氏冲下坑,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把剪刀,就看到姚泽佑被姚天浩两夫妻扶走了,气的就扶着门破口大骂,那句句钻人心窝,把人气的头顶生烟。
这一闹腾,姚长娣的事,就这么给放下了,姚天浩把姚泽佑领回了家,姚泽佑失魂落魄的好久没有说话。
姚六六这边真心舒坦了,话事权如今都在了自己手里,为了不浪费时间,她把每一分钟都利用了起来,早上去地里看看辣椒苗,锄锄草松松土,中午给姚泽生和舒氏做饭,下午去紫云涧看阚奶奶和李爷爷盖房子,晚上应付了姚泽生的学古琴,听一听舒氏说米粉作坊的事,便赶紧做些衣服和布娃娃。
最近最闻姚泽佑被张氏赶了出来,现在住在姚天浩家里,再加上她分户单过,张氏那边可真是消停了好久。
本来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眼看就到了要插秧的时候,刘温找来说围山的石墙目前材料只怕不够,要拖延一段时间,正好眼下农忙插秧,便让工人们回家忙活两天,而他也去别的地方找找材料。
姚六六当时便奇怪的说了句:“石料不够,可以用别的代替吗?”
刘温摇头:“六小姐,你说的别的东西指什么?泥墙?那可不结实。”
姚六六知道泥墙就是指黄土糊的墙,或者是没烧的土砖。
“刘叔,你可知道用土可以烧成砖,此砖不比石料差,坚硬程度也是极好的,用来建房围墙极好。”
刘奇怔了,土可以烧成跟石料一样的砖?他就听过烧瓷,没听过还可以烧砖。本想反驳,后一想六小姐的各种新奇创意,立马谦虚的问道。
“六小姐,这烧砖怎么烧?”
姚六六四处看了眼,看到散在地上的一些碎木板,便拿了过来简单的绑了绑,绑成一个四方合子,走到山边捧着那黄泥,便和了水,感觉软硬差不多了,便把泥压在四方合里。
“刘叔,你看,只要做个模子,把泥拢到一起,砌成四方,再跟烧瓷一样烧出来,便跟石料差不多了,不过这还需再细细琢磨,要想砖中不起泡,不开裂,还得踩泥摔泥打泥将空气尽量挤出来,我想,跟揉面差不多。”
刘奇看的两眼发光,对啊,这可是好方法,省钱省料还省工,而且砖房比石料更好掌控,只要模子做好,烧出来的砖,便是一模一样大,如果这样,那早些年,他的想法只怕就可以实现了。
想到这是刘奇的呼吸急促了一下,怪不得娘说不虚此行,现在他懂了,眼前这位小小的六小姐果然不同寻常,用娘的话说,就是她想像十分丰富,创新点与众不同,而这恰好就是他们的瓶颈。
“六小姐,你……你果然不同常人,这方法极妙,刘叔不耻再问一句,若是用这砖盖房子,能盖九层以上吗?”
九层?呵呵呵姚六六心里淡笑,现代几十层的高建筑用的都是砖,九层又有何时难,只是可惜没有水泥,没有电梯,否则她就想当房地产商了。
猛然,姚六六眼皮子跳了跳,当房地产商又有何不可?这里的地价,可是贱卖的,若是她把现代那营销手段拿来,再回想一下宁财神的那部50外传,姚六六眼亮了亮。
“刘叔,我能问一下,平时砌房,用的是什么粘合?”
刘奇咽了咽口水:“若是平时盖房,用的便是泥桨,但六小姐这房,因为有很大的地窖,为了防坍塌,我准备用糯米水和泥灌桨。”
糯米水和泥灌桨到是不错,粘度比普通的泥桨要强很多,姚六六知道,用糯米水灌桨差不多都是用在大型建筑上,比如皇宫,比如皇陵……
“刘叔,建房子六六不懂,但我知道若是想平地起高楼,必须要粘的牢,糯米水虽好,可粘度还是差了些,六叔想要建更高的楼,只怕还要再细细琢磨,不过,刘叔若是感兴趣,等盖好这房子,六六再和刘叔详谈别的合作,到时刘叔应该会感兴趣。”
姚六六知道,刘奇和阚温都是建筑狂人,他们缺的不光是材料还有新奇的点子,能吸引他们来帮忙,就是因她要盖的房子,跳出了这个时代的思维,所以他们感觉新奇,也直觉这是他们的契机。
她这样说,因为她也没有把握能把水泥做出来,烧砖不需要技巧,只要是黄泥都可以烧红砖,但这水泥,需要的元素和限制条件就太多了,所以她还需要再想想。
刘奇忍下强烈的好奇心,点头回去琢磨这红砖的烧法,姚六六一边思索着这水泥,便在路上碰到惊慌失措的姚长霜。
姚长霜白着脸冲了过来一把拉住姚六六:“六妹妹,我爹,我爹,我爹他晕倒了。”
刚才在地里,姚天浩突然晕倒,姚长霜吓的六神无主,想着罗行医走了,田村没有大夫,她可如何是好?下意识的就想来找姚六六,无意中姚长霜就认为姚六六一定有办法救爹。
“怎么会晕倒?”姚六六诧异,眼下春暖花开,不冷不热最是舒服的时候,怎会无缘无故的就晕倒了?
姚六六边走边问,眉峰皱了起来,脑袋转的飞快,便听姚长霜咬着下唇心痛的道:“我爹他……他白天在大棚里忙活,晚上还要去奶那边插秧……”
姚六六听完,白了一眼姚长霜,怪不得了,这么劳累下去,就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六妹妹,你劝劝我爹,让他别这么劳累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姚长霜脸色越来越发白。
姚天浩昏倒的事,她不敢告诉张桂枝,就怕张桂枝担心,因此跑来找姚六六出主意,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姚天浩别再这样劳累下去。
姚六六叹了口气,心想怎么劝?姚天浩当初分家,为的就是忠孝两全,如今两边操劳,不也是这样?她能怎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