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悦是个名人,名人效应就是这般,随随便便一张照片就能让人捕捉到不少消息。
慕乔两家人亲密无间地家庭聚会在网络上已经传开,两人再次合体,组队CP又给刷了一波。
言溪眼皮子一阵抽搐的疼,她把手机丢在一边,闭上了眼睛,伸手揉了揉。
大概,是喝多了!
……
翌日一早,昨天晚上的新闻再一次被刷爆,言溪前后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唐棠的,一个就是沈云池。
饶是顾言溪再想装聋作哑都不行了,因为除了这两人之外,早餐桌上顾长安那双带着审视的眸子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似乎是一大早就在等着她的解释。
“爸!”言溪拿着勺子轻轻搅拌着面前的牛奶,垂下的眼睫毛微微扇动的,“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
而且,她也需要一个解释,而能给她解释的人只有慕时年。
偏偏,慕时年连她之前的消息都没回,两人之前还你侬我侬,不过一晚上,恍若做梦一般,天上地下了。
顾长安肚子里窝了一晚上的火,听到顾言溪的话也知道跟她发火没用,丢下碗筷。
“那就让他自己给你解释吧!”
顾长安生气离开,言溪深吸了一口气,一晚上没睡好,她心思有些飘忽。
上午她要去一趟三红水湾,跟那边的部门接触,除了言溪之外,跟着的人还有付国航。
“小言,你才回公司,用人方面我从人事部那边调了几个人的档案过来,我觉得这几人就不错……”
一路上,付国航从人事调度说到了项目组的每个部门的人物分工。
就恨不得明摆着跟顾言溪说,唉,我要架空你,你若是识趣的话就乖乖赏个脸让个道,到时候不会太难堪!
言溪一路听着没发表意见,付国航最开始还侃侃而谈,言溪的一声不吭让他觉得是哑口无言了,可渐渐的他才明白过来,她不是哑口无言,是压根就没听。
他被无视了!
“小言……”
“付经理,到了!”言溪语气淡淡,脸上情绪不见起伏。
付国航:“……”
这小丫头片子居然无视他!
言溪最先下车,付国航坐在车里目光冷冷地盯着她,以后有你好受的。
言溪骤然转身,付国航那眼神没来得及切换过来,惊了一下,表情有些慌乱,忙挤出一个笑容来,脸部表情都是僵的。
言溪笑容清浅,“付经理,我们赶时间!”
付国航:“……”
跟着下车后,付国航心情那叫一个糟糕,偏偏到了三红水湾秘书接待处时,被告知只有顾言溪能进去。
“付经理,你在这里等我吧!”言溪从他手里抽走了那些文件,跟着对方的秘书进了电梯。
付国航:“……”他要是不跟过去怎么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掣肘她顾言溪?
不对,既然要见,怎么可能只见她一个?
付国航不死心去前台,低声问,“听说慕总也在,只见她一个人?”
秘书一听笑了,“慕总现在正在会客,有重要的人相见!”
所以,这位重要的人并不是顾言溪!
付国航心里松了一口气,顾言雨在电话里提醒他要小心顾言溪,说顾言溪跟慕氏的慕时年关系匪浅。
男女之间除了那种床上关系还有哪种关系算得上是匪浅?
可现在看来,是他们想太多了,顾言溪怕还没那个分量!
……
言溪进了电梯。
之前她来过一次,因为是慕时年亲自带她走的专属电梯,直接进的他的办公室,所以从电梯里出来,她还有些懵,找不到地方。
好在电梯外也有人,她问了人,便直接去了会议厅等。
接待她的人是慕氏这边的一位负责人,负责签署合同的。
竞拍结束之后还有合同等待签署,言溪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
合同从对方手里递过来,言溪接了过去,随口问了一句,“听说今天慕总也在?”
对方闻言不失礼节地笑笑,“慕总现在在办公室见客!”
能让慕时年亲自接待的人,言溪隐隐好奇,不过这种好奇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就被会议室门口的高跟鞋脚步声给打断了。
“顾小姐?”
乔思悦一身香奈儿短裙,大衣披在肩头上,拿着手包,长发披着,站在门口,红唇冲着言溪一展,笑容妩媚。
言溪看着她,目光思索,这边的负责人已经起身,“乔小姐!”
态度是截然不同,言语之中尽显恭敬。
“我刚才还在跟时年提到顾氏,没想到顾小姐就来了,办公室里有热茶,顾小姐要不要一起过来喝一杯?”
乔思悦尽显大方,言溪已经猜到下面的秘书还有这位慕氏高层提到的慕时年在会见的重要客人是谁了。
言溪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将手里的合同摊开,“喝一杯就不必了,多谢!”
乔思悦唇角一扬,她还真是绷得住啊!
“那我就不陪顾小姐,时年还在等着我喝茶,回见!”
乔思悦的脚步声耀武扬威地来,也耀武扬威地去,言溪目光落在合同上,半响才看了一行字,不仅强迫自己闭上眼。
她乱什么?该来跟她解释的人不是她乔思悦,她要等的人是慕时年。
她收起杂乱的心思将合同从头到尾地捋了两遍,最后才在合同上签了字。
临行前乔思悦都还没有从那个办公室出来,她站在电梯里,看着电梯门缓缓关闭,电梯下行的时候,心也莫名地跟着坠了下来。
他是打算这么晾着她?让她知难而退!
可笑!
她不知道是该笑自己再一次沦落到这种心思旁若无人可依靠的境地是蠢还是笨,患得患失,还是该笑自己把慕时年看得太重。
原本就没打算长远的交集,自己却不自觉地就沦陷了进去,偏偏对方还把握住了整体节奏,她完全是被牵着鼻子走。
从她紧守心理防线在不知不觉地被攻陷,心脏才刚给焐热了就是一大盆的冷水泼了过来。
好啊,慕时年,你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