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的皇庭一号,包间门口,宋靖白来得晚了些,见包间里就沙发那边坐着一个秦晋之在玩手机,愣了一下,环顾四周。
“人呢?我这是来晚了啊,还是来早了啊?”
环顾四周的宋靖白最终将目光转向了秦晋之,这包间里除了秦晋之就没其他人了。
怪了!
宋靖白不确定地抬手看表,发现现在时间还早,按理说不像是他来晚了。
“喂,不是喊喝酒的吗?”
秦晋之这才抬脸起来,“是啊,说请喝酒的人不在!”
说着窝着一肚子的气,看样子好像心情不太好。
宋靖白走进来坐在旁边,翘起了二郎腿,晃了晃,“请喝酒的人去哪儿了?”
秦晋之:“……不知道!”
别说话,他想静静!
他耳朵都还是懵的,被秦太太的一番爆炸式地追讨轰得他整个大脑都晕头转向的。
果然啊,二哥的差事不好做,二哥手里的东西不好拿,他都已经认真措辞小心翼翼旁敲侧击地去问了,结果还是被精明的秦太太察觉到了端倪,骂了个狗血淋头。
看秦晋之垂头丧气,宋靖白察觉了,揣测道,“被你妈拖去相亲?”
秦晋之掀了一下眼皮,宋靖白接着道,“相亲对象太丑不忍直视?”
秦晋之:“……”
“哦……”宋靖白拖长了音调,“你妈把丑得不能直视的相亲对象丢你床上了?”
绝对是!
秦晋之:“……”
磨牙切齿,忍无可忍,“几百年的破事还拿出来说,你有完没完?”
宋靖白绝对是这壶不提就提哪壶的人,还件件戳人痛脚。
宋靖白挤眉弄眼,“我完啦,但你妈肯定跟你没完!”
秦晋之:“……”正想说什么,手机振动了一下,一看,微信消息。
慕时年发过来的几个字。
有事,不来了。
秦晋之忍不住,“我.擦!让我去问顾大小姐拒婚对象,说好的今天晚上请客的,这是又要我付钱?”
他突然有种被人骂了还要讨钱倒贴的觉悟,惨不忍睹!
宋靖白正倒酒,听到秦晋之的话倒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二哥让你问的?肯定给你好处了是不是?”
秦晋之鼻腔里噗嗤噗嗤,白眼自翻,不想说话了。
他已经被秦太太骂得连嘴巴都不想开口了。
宋靖白,“那他怎么不直接问我啊?”
秦晋之:“你知道?”
宋靖白晃了晃酒杯,笑眯眯道,“好说,他给你什么你给我,我告诉你!”
秦晋之:“……”
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禽.兽!
……
言溪这一晚简直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先是在车内那样密闭的空间里,狭窄的空间,炙热的肢体,她被缠得太紧,紧得她喘息不断,连带着整个空间里的气温都火热得要燃起来……
空气里游弋着棉花糖的香甜气息,还有两人交织在一起的热息……
浑浑噩噩中,视野又浑然开朗,有凉风吹过,是在阳台上,她被压在阳台一角,眼前不停晃过点缀在周边的夜灯亮光,落地阳台上,夜风浮动着窗帘,晃动间可见两人交织在一起的身影……
言溪浑身软得没力气,有些姿势太过于羞耻几欲挣脱却被他牢牢控制着,身体都不再是她自己的,耳边男人一遍遍地唤她,执着地要求她一遍遍地喊他。
二哥……二哥哥……
她若不喊,那强悍地力量便一次次地逼得她缴械投降,最后让她啜泣着求饶,迷迷糊糊中哭得嗓子都哑了。
慕时年这才满意了,抱着她进屋,给她清理后,自己去冲了个澡,神清气爽,回到卧室躺在她身边,点了支烟,悠哉悠哉地一边抽烟一边欣赏着旁边累瘫的言溪。
“出息?”这点体力活动都坚持不了?看来是操练得少了。
虽是语气嘲弄,可他还是伸手去替她擦了一下额角,下手时动作轻柔地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慕时年咬着烟头的唇角因为这个想法,‘操练’一词里的一个字让他大脑神经又是一荡,眯眯眼,目光落在了身边女人露出来的肌肤上。
果然是脑子一嬴.荡就跟拴不住的野马,非要折腾到精疲力尽才尽兴!
言溪皮肤太嫩,又白,稍微用点力就留痕迹,都不用他仔细看都能猜得到她身上现在是怎么样的。
嗯,在车里没太注意,力道大了些,阳台上因为地方又是第一次,又新鲜又刺激,一时激动难免也会下手重了些,至于洗手间里……
这房间里还有些地方没做过,比如厨房,客厅,餐厅那张大桌子……
总有些情不自禁是控制不住的,就比如现在的慕时年,满脑子都在想这个!
慕时年隐隐抽了一口气,烟头火星抽得星火闪闪,身上邪火隐隐窜动,他掐了烟头躺下去就将旁边的女人搂在怀里……
……
凌晨两点,帝景湾公寓小区的楼下,那辆黑色越野车的旁边有人影闪动。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人影绕着那车窸窸窣窣地走了一圈,猫着腰手里还拎着一只大桶。
很快空气里便有刺鼻的气息弥漫。
那人绕着车走了一圈后蹲在了不远处,啪的一声,打火机亮了起来,火光之中映出了那张被口罩遮住了一大半的脸,他的视线看向了头顶,一张脸冷峻得令人发指。
那双眼睛里似有滔天怒火。
抛出打火机的同时低骂一句,“我.操.你.妈!”
……
凌晨两点多,公寓小区里某栋楼楼下的停着的一辆车突然起火燃了起来,火光冲天,小区里警报声被拉响,声音响彻整个小区。
慕时年才刚要进入睡眠就被室外的警报声给惊醒,警觉地翻身而起,下床时还伸手将身侧言溪撩开的被子给她重新盖上,这才几步走到了阳台那边。
楼下停车场那边火光冲天,在这凌晨的暗夜里亮得刺眼。
报警声乌拉乌拉的,周边已经有保安人员慌慌张张地安排人灭火,小区里各个公寓楼层的灯光也陆续亮起。
慕时年站在阳台上,居高临下看着大火腾起的地方,一张脸阴郁起来。
那是他停车的地方,而那火,烧着的,正是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