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太子大婚
清晨,冬日的阳光似乎失去了夏日骄阳的炙热,它变得温暖。
京都大街上,数十里的红装,从街头一直延伸到街尾。
百姓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驻足观望,井然有序。
五更天,舟汝嫣就被从被窝里扒拉了起来。
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可是她却没有半点的喜悦,因为昨夜刚刚得知,景兰胤去见过褚含笑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更不知道景兰胤是怎么想的,在大婚的前一日去见自己以前的未婚妻?这个不是很可笑吗?
“小姐,今日可是你的大婚之日,怎的不开心?”丫鬟似乎发现了舟汝嫣的不对劲,一边为她穿着复杂的凤冠霞帔,一边开口道。
舟汝嫣细眉一扬,是啊,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她怎能不开心呢?
就算数所有人都不开心,她都要笑着走出舟家的门,因为今日起,她便不是舟家小姐,而是天元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我当然开心了。”舟汝嫣笑了笑,不论景兰胤昨天去见了谁,今天之后,他便是自己的夫君,这是改变不了的。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舟汝嫣看着镜中的自己,很是喜欢的笑了。
镜中的她妆容比之前的浓了许多,却也不乏精致,还有头上的凤冠,代表着她的身份。
不管景兰胤愿不愿意有这场婚礼,她都是他的正妻,是东宫中唯一的女主人,现在太子妃,将来的皇后。
“娘娘,迎亲的轿子已经在外面侯着了。”说话的正是宫里皇后派来都嬷嬷,此时女人正低眉顺眼的朝屋里的红帘张望,即使现在还未礼成,她不敢称呼舟汝嫣为小姐了。
这么快就到了吗?
舟汝嫣暗暗想着,她珉了珉自己的红唇,在丫鬟的帮助下盖上那张红色的喜帕,然后在丫鬟的搀扶下出了房门。
拜别舟国公之后,舟汝嫣趴在舟汝邶背上被背了出去。
国公府外,景兰胤一份正红色喜袍搞端坐在马上,身后跟着的是景兰文景兰轩景兰逸几兄弟。
这太子来迎亲,他们兄弟自然是要陪同的。
景兰胤看着舟汝邶背出来的人,下了马,将舟汝嫣从舟汝邶的手中接了过来。
“太子殿下,舍妹就交给你了,还望殿下能够诚心待舍妹。”舟汝邶将舟汝嫣的手交到景兰胤的手中,望着景兰胤,很是认真的说道。
这种叮嘱之事,原本是舟国公来做的,但是舟国公现在被客人缠住了,只能让舟汝邶这个兄长来了。
舟汝嫣是舟家唯一的姑娘,平日里父兄自然是万般的宠爱,就连她的弟弟都不如她,现在她嫁人了,作为兄长以后就再也不是她的避风港了,他怎能不叮嘱的清楚一点。
景兰胤扯了扯唇角,淡淡一笑,“舟将军放心吧,本宫一定会好好待嫣儿的。”景兰胤今日的精神似乎不错,比起昨天,他明显要有精神很多。
这大概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娘娘,请上轿。”嬷嬷小心的扶着她,生怕她摔了一样。
不愧是皇族的婚礼,整条长街都是迎亲的队伍。舟汝嫣透过红盖头,笑看着这一切,今日她将成为最为尊贵的人。
舟汝嫣上轿了,景兰胤也翻身上马。
“起轿~” 一声令下,迎亲的队伍逐渐移动。
锣鼓喧天,在这温暖的天气中,人们也因为这喜悦的气氛而变得开心起来。
“端敏公主,月初公主到!”褚含笑跟着景月初到达太子府之时,已经有不少宾客一样到了,守门的人见到是两位公主,殷切的迎了上去,谄媚的笑着。
今日可是太子的大喜之日,褚含笑与景月初是必然要到场的。
而守门的声音将所有宾客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褚含笑与景月初缓缓走大门,不论是还在相互交谈的宾客,还是坐在位置上的宾客,五无一不起身的。
“见过公主殿下。”这些人都是朝中大臣,太子与舟国公的联姻,他们怎么都是要给脸面的。
“不必多礼,诸位随意就好。”对于这种场合,褚含笑与景月初已经很是习惯了,生活在皇家,这点小场面还是见过的。
两人在众人中找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不由得有些失落,管家将她们两人引到为她们准备好的位置坐下。
“两位公主若是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奴才就不打扰两位公主了。”管家给褚含笑与景月初满上一杯酒之后就离开了。
今日贵客太多,他也很忙,自然是没有时间在这里陪着褚含笑与景月初。
褚含笑与景月初也是谅解的,今日这种场合,可不允许有半点的茬子,毕竟帝后都是要亲自驾临的,若是出了什么乱子,恐怕景兰胤也担不起。
“我听说其他三国也来人了?怎么不见人影呢?”褚含笑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其他国家人的身影,瘪了瘪嘴慢悠悠的对着景月初道。
“应该快了吧。”景月初今日看起来还是挺高兴,毕竟自己的哥哥成亲嘛,她也不能丧这一张脸
“偷偷告诉你个你不知道事儿。”景月初向着褚含笑的方向靠了靠,凑在革褚含笑的耳边说到。
“什么事?”褚含笑见景月初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论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都配合着。
“我听见父皇与母妃的谈话了,他们说这次西南的王子要在我们这里选一位王妃。”
“什么?”褚含笑手中拿着的酒杯一抖,她着实是被吓到了,选王妃?这不是要联姻吗?
“这可是真的?”褚含笑见并没有有人看向她,皱了皱眉,盯着景月初问道。
“这怎么可能有假?父皇那边说出来的话怎么会有假的呢?而且西南王子要亲自选妃,也就是说他看上谁谁就必须嫁给他。”景月初是见过那个西南王子的,她并不是很喜欢,当然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选上,因为她看的出来,那个卫流樾对她没有一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