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电话那端,传来一道宠溺的男声:“她出国之后,我才收到消息。”
“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她,拿下酒庄的事情被搞砸了,霖纾丢下我一个人在酒庄带着那个贱女人走了!我现在一个人往回走,我……”
苏韵越说越委屈,一个人踩着高跟鞋穿着高贵的礼服,但她的身影却是那么的狼狈……
——
此时的席姻,相比苏韵的狼狈,也好不到哪里去。
车里的气氛犹如寒冬三致,席姻只觉得冷,可身边这个男人却还在不断的释放着寒意,颇有要把她冻僵了的架势。
席姻的大衣扔在夜枫眠的车上,她穿着单薄的礼服,赤裸在空气中的胳膊和腿都觉得冷到不行。
可此时的霍霖纾气愤上头,车里连暖气都没有开,席姻也没吱声,双腿蜷缩到一起,用裙摆盖住,然后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团在副驾驶上。
霍霖纾虽一直未开口说话,可他却一直都在关注着身边的女人,满腔的怒火在意识到女人穿的单薄,车里太冷的时候,瞬间就消失了一大半。
他伸手打开暖气,开到最足,将车子停到一边,伸手脱下来自己的西装盖在她身上,眸子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没说话。
车子继续行驶,霍霖纾的怒火却逐渐一点点的消失,他刚才一直都在想质问席姻,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酒会,为什么会和夜枫眠在一起?
但在看到她蜷缩在一起瘦弱的身体时,那些质问的话全部都化为灰烬了。
“霍霖纾,你是不是想和我离婚?”逐渐暖和过来的席姻突然开了口,微闭的眸子也睁开,看着开车的男人。
霍霖纾猛的一个刹车,席姻的身子猛然前倾,霍霖纾眼疾手快的把她拉了回来,“你说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想要和我离婚?所以你才这么长时间夜不归宿,整天都和苏韵在一起,还跟她以情侣的身份出席了这里的酒会?”
席姻直起了身子,她身上男人那件外套,掉落下去,就仿佛霍霖纾的一颗心,因为她满脸的失望和难过,而沉到了低,开始发疼。
“不是,我没想到和你离婚。”霍霖纾的表情认真。
“我想离婚,霍霖纾,我们离婚吧。”席姻快速的接过霍霖纾的话,表情亦是同样的认真,她不是在开玩笑。
霍霖纾刚刚消失的怒气迅速的重新聚集,看着她视线落在窗外,他一把扯过女人的胳膊,逼着她直视自己眼睛。
“你想离婚?上次为了一条破项链,这次是为了谁?夜枫眠吗?”他语气冰冷至极,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寒意更甚浓烈。
席姻挣扎着,但却怎么也无法挣脱男人的束缚,最终不得不放弃。
“因为你翻云覆手之间,就能让我的心情产生极大的落差,一下子,我是所有女人都羡慕的霍少夫人,一下子你能冷落我到这么多天都没有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霍霖纾,我的心是肉做的,总是被你这么忽冷忽热的对待,它迟早有一天会死的!”
席姻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霍霖纾的看了只觉得揪心的疼,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忽略她了。
“你生气,你愤怒,因为我和夜枫眠一起出席了酒会,但是你怎么不想想,我看到你和苏韵在一起时,我的感受?听到你谈笑风生的说你们情到深处就要结婚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难过?你知道吗?”席姻不似往常生气时的火急火燎,此时的她语气里除了失望和难过,听起来平静的很。
可顾屿森说的很对,席姻就是这样的人,她越是咋咋呼呼的跟你算账,跟你吵架的时候,反而证明她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
可她越是这样平静,越证明这件事情在她心里占到的分量很重。
霍霖纾逐渐松开了她,因为她的话悲喜交加着,她难过,证明她是在乎自己的,这是好事。
他伸手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珠,语气不由得放缓解释着:“这段时间我在忙着替苏家拿下酒庄的招标,没日没夜的开会想方案,每天忙清了就已经很晚了,我怕打扰你休息,所以就没给你打电话。睡不到天亮,又要起来忙,我怕吵醒你,所以我……”
他的话梗在喉咙里,此时心里就像一个等待被判刑的罪人一般,等待着席姻的判决。
席姻低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霍霖纾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
如果她依旧执意要离婚,他害怕,心慌,还能有什么能留住席姻?
一亿五千万的巨额债务被周铭那一张支票给填补了,他似乎,再也找不到把她禁锢在身边的理由了。
突然,席姻抬起了头,霍霖纾的额头都渗了一层细汗,看着她,两人凝视着。
“霍霖纾,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女人的声音虽然小,但在寂静的车厢里,她说的每一个字就仿若一个跳跃的音符,传达进了男人的耳朵里,这是霍霖纾听过最好听的声音,最美的话。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女人,因为她的一句话而乱了心神。
“所以如果你不喜欢我,那就请你放过我,和我离婚吧,我不想越陷越深,最后……爱你爱惨了的时候在被你……”
她哽咽着,说不出对于她来说很残忍的话。
霍霖纾伸手把女人抱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席姻,你是我霍霖纾的妻子,一辈子都是。这辈子,谁也无法把我们分开。”
“那你的心,能给我吗?你心里喜欢了十年的女人,到底走了没有呀?”席姻最纠结的还是这个问题,她推开他,既然今天已经坦诚相待,她便要把想问的话都问到底。
霍霖纾把她眼角滴落下来的一滴眼泪擦干净,然后摇了摇头,“还没有。”
“……”席姻的心一下子就沉了,“那你到底是要怎么样呀?心里住着一个女人还要霸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