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的事情过不去,就一直分房睡,我是认真的。”
言念板着脸切菜。
她自始至终没有回头过。
“我说了没让不三不四的人碰我一根手指头。”
说完,江北渊又不顾她的抗拒将她抱住了,霸道地抱着她,不许她推开。
“从十八岁到今天,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对你好了这么多年,看不到么,嗯?”
“……”
“我可以用人格发誓,我江北渊,迄今为止,绝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言念的事情。”
“这年头人格什么的都不值钱,您老不知道吗?——哎呦!!”
光顾着跟他说话去了,一个不留神,言念就切到了手指。
“就不能小心点吗?”
江北渊动作迅速拉着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面冲洗,然后又把她拉到灯光下面,迎着光亮,瞧着伤口不深,这才松了口气。
“我去给你拿个创可贴!”
“不用了!”
“你别切菜了,我来做饭,同意的话今晚上就分房睡,不同意的话我会缠着你一晚上,你别哭就行。”
“你——”
言念用力抿了抿嘴,终于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英俊的眉眼,此刻被灯光一照,满满的都是关切和心疼。
他的气急败坏都是真的,对她的好,也都真实得要命。
是她错怪他了吗?
是她在没事找事了吗?
“你无赖。”言念别开了眼睛,吸了吸鼻子闷声道。
他就是个大无赖。
总是让她拿他没辙!
“嗯,无赖让你自己去贴个创可贴。”江北渊把她赶出厨房。
言念没说什么了……
走了出去,扭头瞧着他正在切菜的背影。
光影交织,月光盈满他的袖口,落得满堂亮彩。
那个身材欣长的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太过优秀,的确会有很多女人趋之若鹜。
她之前不把婚姻保卫战当回事,现在才发现,警钟已经打响了。
有些事情,有些危机,不允许她不正视了。
江北渊做好了饭菜端出来,摘掉了围裙,洗手之后叫言念出来吃饭。
他自己今晚上不怎么饿,知道她应该不待见他,没跟她呆在同一个空间,进了书房去打电话。
“喂老江?”徐况杰那端有些嘈杂,他在家里看球赛。
江北渊恩了一声,捏着手机的骨节咯吱作响,眉眼皆是杀气,“查查一个叫仙浴洗浴中心的地方,它背后的老板是谁。”
“好,我明天给你查啊!”
正看到关键时刻了,徐况杰紧紧盯着电视机屏幕,一秒钟都不愿意错过关键地方。
下一秒,只听电话那端不疾不徐——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靠!我现在给你去查!!!”
特么的江北渊,就会拿这个来威胁他!
这么多年了,这个梗他竟然还没用够!
徐况杰烦躁地关掉了电视机。
十五分钟后,徐况杰给江北渊打了回来,说了一个名字。
听闻,江北渊恩了声,没有多说,挂了电话。
书房的玻璃窗映衬出他精致的眉目,只见他拖在地上的影子寒凉又森冷,眉眼之间的愠怒化成了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