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渊持续性皱眉,眼底的严肃忽然如同常青藤一般蔓延而上。
“知道你好心,不过他的情况特殊,你别管。”
言念咦了一声,歪着脑袋瞧他颇为不解,“怎么个特殊法?”
“以后你就知道了。”
“靠……你又这样!!!”
每次都是这样莫名其妙的。
他心里跟明镜一样,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
到了许彤彤的花店,言念憋着一口气,摔门下了车,江北渊却叫住她。
这个高冷沉寡的男人,一条胳膊搭在车窗,神情有点委屈地望着她。
“走这么快,再见也不说,真把你老公当司机了不成?”
“切。”
言念心里忽然就不气了。
女人真奇怪,明明前一秒还在怄气,下一秒就因为男人的一句话,气立刻烟消云散。
隔着车门,她瞧着摇下玻璃窗的男人,脸很帅气,鼻梁高高的,绯红的薄唇棱角分明。
环顾四周看人不多,言念这才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一下。
“再见!江老师这样满意了?”
江北渊摩挲着下巴,唇角微挑,嗓音柔柔的,“下午来接你。”
“不用了!你每天都那么忙,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接你还是有空的。”
江北渊说完这才开车走了。
到了江氏门口,他下车将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走了没几步,衣角忽然被人拽住。
江北渊今天穿了一件中长款的黑色风衣,一丝不苟的衣角被攥得皱皱巴巴,他回头看过去,居高临下,对上的是江北泽通红的兔子眼。
“二哥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跟我说话?!”
江北泽攥着江北渊的衣角,用力捏紧。
“二哥说什么都好!骂我也好,要不再打我一下也好,不要不理我……”
江北泽说着说着“哇”地一声哭了。
声音很大,来往的员工都瞧着这边打量,大家伙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江北渊淡淡地将自己的衣服抽回来,眉睫低垂着,清冷如神邸的姿态,“憋回去,不准哭。”
“……”
江北泽用力抿了抿嘴唇。
他哭得都抽嗝了,一下子憋回去不哭了,但是还在抽嗝,这是下意识的,控制不住。
江北渊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江北泽回过神来,随意用袖子擦干了眼泪,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
他很快就不抽嗝了,环顾金碧辉煌的大厅。
小的时候他来过泞城一次,看过江氏,那个时候的江氏虽说也是名门大户,不过没有现在的气派壮阔。
之后他再也没来泞城,现如今一看江氏,只觉得就像一夜之间变了一副模样。
井然有序的员工,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一尘不染,两排的设施宽敞明亮,不像个公司,倒像个博物馆。
“二哥,公司现在好棒,特别辉煌!”
“嗯。”
江北渊的语气恢复了素来的清和,“辉煌或许很快就不在了。”
“嗯?二哥这话什么意思呢?”
江北渊不解释了。
他上了总裁专用电梯。
江北泽也跟着江北渊上了总裁专用电梯,站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