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灵渊，对不起
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飘入鼻中。龙涎香，取自东海抹香鲸，比黄金还要贵重，帝王专属。
风悠若怔了一怔，这香……不是灵渊的香！
是她闻错了吗？再用力嗅一嗅！
风悠若失望了，他的身上，并没有她所熟悉的味道。
她看着他，恍惚了下去，眼里弥漫起无尽的悲伤。
眼前的分明就是他啊，可是为什么，连香味都变了呢？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朕就成全你，就地解决好了！”灵渊坏坏的低笑，一手扣着她的腰俯身向下。
众目睽睽之下，她却没有反抗。
虽然没有了香味，但她确定他就是他！她不排斥他的亲昵。
“居然不反抗？”灵渊意外极了，他看着她精致而
侍卫们齐齐转身，似乎已经习惯了君主这种浪荡行为。
多么默契啊！
是和他的梦贵妃太多次了吗？
“灵渊，对不起……”风悠若没有反抗，只是这样说了一句。
灵渊呆了呆，看着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就是对不起。”风悠若轻轻扬唇，笑容绝美，却又带着极致的苍凉。
灵渊松开她，若有所思的捏着自己的下巴：“说吧，你是不是准备干什么对不起朕的事，忽然间又良心发现后悔了？”
“这三年，都发生了些什么。”风悠若轻声询问。
她只想知道，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
闯到混沌之渊以前，他在混沌之境里都经历了些什么？
“什么这三年？说得你好像认识朕很久了一样。”灵渊耸耸肩，“朕改主意了，不要你侍寝了，你滚吧！”
他本来一心一意等美人来投怀送抱的，大好心情却被她一记悲伤的眼神给秒杀。
“等等。”
他转身欲走，不妨被她的小手捉住了衣角。
这件衣服面料极好，但不是她织的血锦。那么，血锦去哪里了？
太多太多的疑问笼在她心间，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若朕再改主意，就晚了！”
“不用改变主意，留下我，求你。”她低声请求，卑微到了尘埃里。
失去他的日子，她受够了。
她要和他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灵渊怔了怔，玩味的勾起薄唇：“你想要什么？”
“专宠。”风悠若吐出两个字。
曾几何时，她需要和另一个女人争夺他的宠爱了？
他的宠爱，原本只属于她啊！
她眼底的爱恋深浓如蜜，悲伤逆流成河，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竟然让他听到了自己心弦拨动的声音。
“女人，你成功勾起了朕的兴趣。”他低笑，拦腰把她抱起来，“要专宠可以，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得到！”
他抱着她，大步走向寝殿。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熟悉啊！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头依在他胸前，聆听着他的心跳，她的心就这样安定了下去。
这样依赖的举动让灵渊心生异感，放慢了脚下的步伐。
清冷的月光挥洒下来，折射着宫外的雪光，光影把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斜斜投到宫墙上。
侍卫们早就散开了，长而弯曲的宫廷回廊上，他抱着她，一步一步的走。
走着走着，就走出一种天涯海角的味道来。
他微微拢眉，看向怀中的人儿：难道他们曾经认识？
灵渊现成的宫殿，是新宫里最大最奢华的，名唤青丝殿。堂堂帝王，殿名取得如此长情，却无人敢有异议。
天上几月，人间三年，他已是九洲大陆最权威之人。
进得宫殿，他把她放到床上，她只是嘤咛一声，用力勾紧了他的脖子，眼睛却是闭着的。灵渊再一细看，顿时哭笑不得：“这女人，竟然睡着了！也不怕朕真把她怎么了！”
他的目光柔和了下去，想拉开她的手，但是他越拉，她抱得越紧，到最后他完全没有办法，只得和她一起睡下去。
像是感受到他的妥协，她还得寸进尺的向他怀中拱了拱，以八爪鱼的姿势攀上来。
女子的柔软和清香，就这么清晰的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进他的每一个感观细胞。
“你……”
灵渊喉头一阵滑动，有种想现在就要了她的冲动。但很奇怪的是，他竟然还能忍住，因为她睡着了，他不想打扰她睡觉。
这一觉，风悠若睡得无比安稳。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杆，她还在睡。
灵渊已经误了早朝，好吧，虽然他那个早朝也是上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是，她也太能睡了吧！
他已经被迫保持同一种睡姿一整晚，现在睡得全身僵硬！
“喂，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他不得不出声问。
“我们一直睡下去吧！”
她闭着眼，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像小猪一样。
灵渊：“……”
有种想抽她屁股的感觉有木有！
“风悠若，你再不起朕就真把你给办了！”灵渊威胁道。
睡梦中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她揉揉眼睛，半支起身子，眨眼惺松的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灵渊：“……”
磨了磨牙，他皮笑肉不笑的问：“昨晚睡得还好吗？”
“恩，还好。”她笑了一笑，痴痴的看着他，怎么看都嫌不够。
不够看，那就直接上手好了！
灵渊甚至还没来得及换一个姿势，她的手就伸了过来，捧住他的脸，用力挤啊挤。
灵渊：“……”
“皇上，梦贵妃觐见！”
忽然，殿外传来太临稍显尖利的声音。
风悠若一怔，如梦初醒。
她忘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他是九洲新主，是另一个女人的枕边人。
这里也不是她的家。
“皇上……”
“不见！”灵渊没好气的吼。
风悠若从他身上爬起来，落寞的坐在龙床的一角，哀怨的看着他。
她的悲哀，刺伤了他的眼，被压了一夜的脾气消糜殆尽。此时此刻，他只想抚慰她的心伤，他朝她伸出手：“风悠若……”
“你去吧！”
她闭上眼，忽然间就疲惫了下去。
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疼了起来：“风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