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谋划仕途(1/1)

凤凉玥这个时候才被声音吸引回神思,看到锦枝那尴尬得模样,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表情也变得有些羞赧。

“我……那个……”锦枝支支吾吾的,看着绿篱这什么都不懂的丫头能说什么?一跺脚,抱着怀里的东西跑了。

绿篱惊呆的看着锦枝,那眼神,像是在看个傻子。

“娘娘,锦枝姐姐她没事吧。”

凤凉玥故作镇定,“没事,她可能睡得迷糊,还没清醒呢。”

锦枝还没跑远,听到凤凉玥的话脚底一歪,差点栽倒。

以前不知道,自己服侍的是个这样的主子。不过……她低头看了眼,真的是意外娘娘和殿下才……

早膳的时候,君莫离和凤凉玥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饶是绿篱这反应慢的也看出了端倪来。

凤凉玥一直羞赧的样子,惹的君莫离更想要逗弄她,一顿早膳,几乎都是凤凉玥为他布菜吃的。

很快,荣亲王的案子尘埃落定,大理寺秉实上奏,荣亲王被判处斩首,荣亲王府的其余人等,因为君子卿的求情,大多数免于流放,但也被留下罪奴烙印,有的被发配宫中,有的流于烟花之地。

京城中繁荣二十几载的荣亲王府,就在一夕之间消亡。

而皇上之后就病下了,绵妃经常贴身照顾着,皇后几次去见,皇上的态度也都是淡淡的。

因为皇上病了,同时间后宫中德妃病了的消息就很少人知道了,病的不清,听说是思虑成疾和伤心过度。

不过这件事还是让凤凉玥知道了,荣亲王的事情过后,她也费力在宫中安插了眼线,并且觉得德妃生病,有些过于巧合了。

叫人刻意留意了下,发现除了四皇子经常去看其母妃德妃,其他的嫔妃没人去探望。

不过也是,如今皇后因为君御霖的事,整日忧心忡忡,并且对凤凉玥心怀记恨,几次提出要处置凤凉玥,都被皇上挡了回来。

如今皇上也病着,但最起码的判断还是有的,他知道,现在不能动君莫离,不是他放心这个儿子,而是如今的局面,不能再出任何乱子。

就这样,多方势力暗中拉扯和权衡,轰动一时的这幢朝廷丑闻就渐渐被埋藏了过去。

一转眼,已经到了打春。

皇上的病好了一些,身子却远不如以前,立太子的事情再次被提了上来。

这一次,太子之位,君子卿的呼声最高。

就连皇上,几次在早朝上都透露出想要立君子卿为太子的意思。

君御霖自从荣亲王的事情过后,就一直在府里修养,未露过面,这个消息一传出来,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三皇子府中。

同时,君莫离也知晓了大概。他现在对太子之位已经没有那么多执念,即便还想要那个位子,最大的原因也是想要守护凤凉玥。

若是得不到那个位子,若是君子卿的话,他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再说这个关头上,最重要的那个人,也就是君子卿,却是一副怡然自得,事不关己的样子,半倚在船头,碧波湖上的手执一壶酒,对长空畅饮。

“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现在朝堂上因为你怕是都要吵成一团了。”

能与君子卿一同游湖畅饮的,必是姜堰无疑了。

他举目远眺,声音却依旧在这俗世中。

“你最近也关心起朝事来了,可是有意出仕了?”君子卿淡笑着看了他一眼。

姜堰清润的面庞不动声色,收回目光,转而问道,“别说你没听到风声,西夏蠢蠢欲动,北疆边境的晋国也不安稳,大楚怕是没多少安稳日子了。”

君子卿认真的看着姜堰,“所以,你是想要出仕?”

姜堰眉心拢了下,默然沉思了许久,只听到船随风向而动,划开水面的流水声。

“家国安宁,君子可做诗人,可做琴师,可做随心所欲之人,国不宁,就该有匹夫之责,恪尽己力,若有一席之位,又未尝不能出仕!”

船又向前划出一段,姜堰站在船头,麻布衣角撩动,负手而立,身形虽然清瘦,却因胸有乾坤,而让人觉得能撑天地。

君子卿心有喟叹,姜堰方能做到如此,他却执着于自己心中的逍遥自在,动容的同时也有些愧疚。

“你若是想要出仕,朝中现在有兵部尚书的职位还空着。”

姜堰朗声大笑,“我一介白衣,何以直接做上兵部尚书的职位。”

“你是何才能我岂会不知,兵部尚书而已,你还当得起。”君子卿笑道,姜堰的才能,看事情的长远目光,早在许久之前,他就知晓他的这些才能无人能比。

姜堰摇头,“你可以举荐我,不过兵部侍郎的职位对现在的我更适合。”

君子卿意外的看他,“兵部侍郎还在其位,你如何担当?”

姜堰神秘一笑,“兵部侍郎魏瑾为人清廉正直,从不与人同流合污,如此个性还能在张德海手下这么多年,说明此人还是有些脑子懂的权衡的,而且他熟知兵部职责,在兵部任职十年之久,如今升做兵部尚书也未尝不可啊?”

这一番话,让从来不留心朝政的君子卿惊讶,诧异的看着姜堰,意外同样的整日纵情山水,他却比自己知道的要多的多。

思虑了一瞬,“明日我会向父皇举荐。”

不过转而又好奇问道,“一个兵部侍郎,如何施展你的才能?”

姜堰眼神清明,却又同时藏着抱负,淡淡一笑,“兵部侍郎不过是个跳板,我的目的,是那个一人之下的位置……”

君子卿彻底愣住,因为姜堰的坦白,更因为,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位置已经被废除十几年,从未有人敢提出恢复,也从未有人敢说要做那个位置。

姜堰收回了笑意,目光悠远的又看向远处,清幽之所,恐怕以后来的都要少了。他所预见的,早晚都会发生,而他心中抱负和豪情,不允许他什么都不做,而要做,就要做到所能及的最高。

湖面依旧风平浪静,谁又知这平静之下的深水处,又有多少的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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