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中,不少人曾暗地里说过暮云深不少坏话啊。
一时间,白家三房更为热闹了,很快村里人便都知晓白锦和暮云深已然成亲的事情,不止如此,暮云深的身份不平凡,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村民猎户,他竟同京城太师府有些关系!
这个爆炸般的消息,很快便传便了大邱村四处。
继而,之后的几日,不少人都来寻暮云深说话,有的是来巴结讨好,有的则是来送东西,有的则是来试探,只怕暮云深记仇,当然,这都是后话。
而彼时,这个消息传出去后,一直躲在暗处的赵美娥却是听得清楚。
只见赵美娥躲在暗处,那一双充满了扭曲恨意的眼睛,直直盯着白家三房的大门,盯着白家三房院内那相携站立的白锦和暮云深!
不!不!
赵美娥心底恨的快要发疯,她才应该是那个站在暮云深身边的人,她才应该嫁给暮云深!
她才应该享受那些村民的羡慕和恭维!这些都应该是她赵美娥的!
赵美娥看着白锦和暮云深拉着手言笑晏晏,看着他们二人同村里的人打招呼,听着那些人艳羡之语,赵美娥心中恨的发疯,恨不得想杀人!
想到自己在家里过的日子,在看白锦,看到白锦身上穿着上好绸缎的襦裙,看到她红润娇艳的容颜,看到她唇边的笑容,赵美娥怒目喷火,一张脸都因恨变的扭曲,狰狞不已。
待沈氏和白高忠将外面的村民都送走后,那四名侍卫却是走到暮云深身前,拱手道;“公子,属下这里有封信乃是太师大人临行前让属下交给你的。”
暮云深看了这人一眼,而后伸手接过信封,打开信看到信内的内容,暮云深神色微微动容,抬眼看向这四人。
四人拱手道:“暮公子,临行前,太师大人曾吩咐属下,日后属下四人便是公子身边的人,属下会拼尽全力保护公子和夫人的!”
顿了顿,这人又道;“方才……”
“我明白。”暮云深缓缓道:“想来这也是姨父所吩咐的,为的是怕我和锦儿受委屈吧。” 高渊曾查过暮云深的沈身世,对于暮云深自小到大的事情自然也是查到的,如今他们回来,高渊让这人当着村民如此说,为的也是让众人知晓,暮云色很难他并非什么灾星,他更不是什么普通的村民
。
他是太师府的公子,有太师大人和太师夫人这样的亲人,如此身份,在这样一个小地方,自会不同寻常!
暮云深心知他们的良苦用心,又怎会怪他们四人?
而那封信,正是高渊写给暮云深的,乃是告诉他,这四人日后便是暮云深的人,供暮云深差遣。
虽说这种乡间小地方,根本用不着什么侍卫,但身边有人总还是安全的。
暮云深心中更感念高渊和张秀娥对自己的慈爱和恩义,心底暗暗发誓,日后定会好好孝顺他们二老。
再者,这四人跟着自己,亦能保护白锦的安全。
暮云深将信交给白锦,白锦接过看后,同暮云深望了一眼,又看向这四人,叹了声。
高渊同张秀娥待他们二人真是掏心窝子的好。
这边,沈氏和白高忠已然将人都送走,一家人进屋后,沈氏和白高忠呼了口气,道:“咱们终于回家了!真好!”
不管去哪里,还是家中的感觉好啊。
白锦和暮云深相视一笑,目中亦是开心。
白家三房回来的消息很快便比传便了大邱村,不仅如此,暮云深的身份还有暮云深同白锦成亲的事情亦是大部分人都知晓了。
彼时,白高文扛着锄头回了家,迎面就见钱氏抚着肚子,一脸兴奋的看着白高文问道:“他爹,听说三房的人回来了?咱们赶快去看看啊。”
说着,钱氏拉着白高文就走。
白高文心头本就郁结生气,见到钱氏一副巴结讨好有激动的模样,心头气更大了。
若不是因为钱氏身怀有孕,他就将钱氏给推开了。
只见白高文黑着脸,瞪着钱氏道;“去啥去?这都啥时辰了,还不做饭?”
说完,白高文扒拉开钱氏的手,快步走进屋内。
钱氏撇撇嘴,嘟囔道:“张氏不是就在灶房吗?”
钱氏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不过最终她还是转身扬着笑意走到白高文身边,拉着白高文道:“他爹,你这是咋了?咋发这么大的火啊?”
白高文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喝完,又重重将杯子放在桌上,恨恨的哼了声。 钱氏眼珠子一转,坐在白高文身边,试探性的说道:“他爹,你别生气啊,我这不也是听别人说的么?说是三房的人离开一段时间突然回来了,不仅如此,三房的锦丫头竟然在外面就成亲了,你说这真
是奇怪!”
白高文黑着脸,没有回答。
钱氏依旧在说着:“还有呢,听说那个暮云深他竟然同京城的太师府有些关系,他爹,你说这是真的假的?”
那暮云深可是远近闻名的灾星啊!是个人人见着都要躲的远远的人,咋现在突然就成了村里人人口中羡慕的人了?
“我哪知道?!”白高文没好气的瞪了钱氏一眼,粗声道。
钱氏见白高文这样子,忙道:“他爹,不知道咱可以去问啊,你忘了,你可是三房的大哥!咱们两家可是兄弟呢。”
白高文的面色愈加难看了,要知道,自白家三房分家出去后,他们这两家闹得可是不可开交,更何况他还做了一些错事,如今,他们两家名义上是兄弟,但其实,他们两家早已断了来往了。
白高文自是没有那个脸去的。
然而,钱氏不这么想!
方才,钱氏一听到白家三房的消息,尤其是得知白锦和暮云深成亲,且暮云深同京城的太师府有些关系,钱氏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不说那白家三房的东西本就是钱氏一直想要得到却没有得到的,就说那暮云深竟是撞了大运,同京城的太师府扯上关系,如此说来,那白家三房岂不是同那太师府也有些关系?!
这件事情传出去后,钱氏可以想象得到,白家三房日后在大邱村的地位定会极高的。
如他们这种土生土长的村里人,能认识镇上一些富户员外爷和乡绅,便会被村长特殊看待,更别说认识一些高官了。
如今的白家三房认识的可是京城的太师府的人啊!可想而知,白家三房日后必定会风生水起,水涨船高,不说他们家的生意会越来越好,就说他们家的地位高了,那也是让人羡慕啊!
钱氏得知这件事情后,心中又是后悔,又是怒,更多的还是不甘!
想她当初咋就猪油蒙了心,看上白高文这样一个废物?自己嫁给他啥都没有得到也就算了!如今,他们白家大房还处处不如别人!
就说那白家二房都是比他们白家大房要过的松快,过的好呢!
钱氏心底不服,心中恼怒不甘,一时间全部涌上来。
是以才有了方才她对白高文说的话。
“什么兄弟?!”
谁知钱氏说完,就见白高文黑着脸,瞪着钱氏怒声道:“我不是说了?日后莫要再提白家三房的事情!”
“他爹!”钱氏一下子就急了,她拉着白高文的手急忙道:“你可是他白高忠的大哥啊!如今白家三房过的这么好,还同京城的太师府有了关系,咱们咋能不去看看?”
即使她进不了三房的门,得不到三房的银钱,但他们大房能和三房搞好关系,不是也能讨到一点便宜?
钱氏想的好,然这一次白高文是坚决不会去白家三房。
只见白高文黑着脸瞪着钱氏道;“我不会去三房!你也不准去!我告诉你,他三房过的再好!也同咱们大房没有关系!”
说完,白高文便怒气冲冲的回了里屋,过了会儿,就听到咚咚和倒酒的声音,显然,这白高文又开始喝酒了。
钱氏瞪着门帘,咬牙啐道;“没用的东西!”眼中满是怒意和不甘。
不管白高文说啥,钱氏要去白家三房的心可是没有熄灭。
这不,钱氏在原地坐了会儿,终究是耐不住心底的焦急,起身便出了屋子。
谁知她刚出来,就见白家二房的两口子回来了。
不仅如此,白家二房的两口子手中还拿着不少一看就是贵重的东西,面上还带着笑意。
钱氏眼珠一转,就迎上去,看向冯氏道:“呦,二弟,二弟妹你们这是去哪了?咋买了这么多好东西啊?”
说着,钱氏的目光就落在风冯氏手中的几个礼盒上,还有白高武手中抱着绸缎。
那礼盒外面包装的纸,一看便不是凡品,是她在镇上都没有看到过的。
还有那绸缎,钱氏一双眼睛都要瞪出来。
冯氏见到钱氏,神色便有些不自然,无外乎其他,他们每一次见着钱氏,就打心眼里喜欢不起来,只因钱氏看人的眼神实在是有些让人不舒服。
“这个啊……这个不是我们买的。”冯氏淡淡道。
“啊?那是谁送的不成?”钱氏忙问道。
谁家那么大的收笔,一送送这么好的礼品给二房?
冯氏想了想,道:“是三弟家送的。”
钱氏一听,面色一僵,而后干巴巴的笑着道:“原来是三弟家啊……” “可不,三弟一家如今可不一样了,这生活好了,也待人大方。”冯氏似乎特意说给钱氏听得,是以这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