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士兵哪里会买她的帐,直接把她当成乱臣贼子那一类的了!反正,他们在这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抓个人回去,指不定还能领赏来着。
抱着这样的念头,一个个手中的刀越发亮堂了一点!
红雪将自己有些发颤的手藏进衣袖:“呵,我以为你能比我厉害多少呢!不曾想,却比我还像是坏人。”
云绮瑶:“……”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么?她有些纠结的看了她一眼,表示自己的心情相当不爽!
红雪分明是看见了,结果硬生生让自己转了个方向,朝她那砸了过去,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摔在地上。
她厌恶的皱了皱眉,却也没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计较!
六子弱弱的看着她的眼神:“那个,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子的!你可不能怪我。浮、浮生姑娘!”
云绮瑶表示自己已经被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他这幅德行,她到底是怎么了才会觉得他的反应还算是正常?
“还不赶紧扶着她!”
“慢、着!”远远的传来一道嚣张的声音,云绮瑶拧眉看去,只见一个女人忽然出现在不远处:“这女人,是本公主的了。”
她看到她的时候,神色便情不自禁的暗了暗,这金国皇室还真的是极有意思!分明周围的百姓都已经过着民不聊生的日子了,可偏偏这位公主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着实让人欢喜不起来。
看她那嚣张的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陛下亲临呢。
金乔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瞧,顿时有些不悦的甩了一鞭子过去:“低贱的奴婢,就凭你也敢这么看本公主!”
云绮瑶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正要开口说话,宋堂却死死地拉着她的胳膊,不肯让她多说一句,这位公主是当今陛下最为宠爱的侄女,没有之一。
若是她招惹了她,怕是要吃大亏的!
她拧了拧眉,正要甩开他!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还没怕过谁,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她要是往后退了,她的面子往哪放?
“金乔公主饶命、金乔公主饶命啊!”不等她开口,六子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紧跟着开始磕头,看那模样,竟是十分吓人。
云绮瑶心下骇了一跳,正要想法子把人给弄起来,不料,他却越发认真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惨兮兮的。
宋堂死死的扯着他,也跟着跪了下去。
金乔见所有人都跪了,面色才稍微好看一点,只略过云绮瑶的时候,还是有些气不顺,旁人都跪了,那她为什么不跪!
“你,过来。”
“做什么?”云绮瑶的态度绝对比她端的要更加高傲一些,她还就不信了,这公主能把自己怎么样!
不是说,这个世界都是以强者为尊的么?
既如此,她便跟她打一架,如何!
这么想着,云绮瑶脚尖微点,径直朝她飞了过去,旋转间,脚下一个用力,直接把人给踢了下去。
“有种,跟我打一场。”
金乔公主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一个女人压着打,说出去也太丢人了一点,当下直接跟她动起手来!
一时间,周围只能听见那呼呼的风声,看上去十分吓人的样子。
云绮瑶不慌不忙的杵在原地,看准了她挥过来的方向,手中的迎风甩出,径直将她的鞭子卷了过来,绕在指尖,那嚣张的模样,分明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怎么,还要打么?”
“你……你等着!有种,别跑。”
金乔咬牙切齿的说着,一副要跟她拼命的架势,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是如此厉害,她居然全然不是对方的对手。
她撇了撇嘴,这样就认输了,这位公主着实有些不禁打,想当初她打木煜睿的时候,他可是老实的紧!
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云绮瑶不免对自己多了几分嫌弃之意,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些有的没的,着实有些过分。
“我们走!”
“你们不能走!”那些守城的兵将似乎反应过来了,上前拦在他们面前,将她紧紧的包围起来。
云绮瑶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手里的鞭子,嘴角微微珉起,颇为严肃的模样,他们公主都拦不住她,凭他们几个,是不是有点好笑?
一鞭子甩出去,周围立即人仰马翻,倒了一片。
众人心里禁不住汗颜,这是哪里来的女煞神?便是到了这个地步,竟还是如此嚣张,他们、竟是无法靠近半分。
不过,因着云绮瑶这一闹腾,倒是省了不少事,至少,周围的人尽数让了开去,甚至关口外很多流民看不过眼,也跟着冲了进来。
这一闹,他们自然而然就进来了!
云绮瑶越发觉得或许自己一开始就该直接打进来,也省的耽搁这么长时间,不过她身边的几个人分明不这么想,他们以为,她这样的行为到底是太过冒险了!
这要一不小心,可是会把自己玩进去的。
“浮生姑娘,咱们这么一闹,怕是很快就成为这金国要捉拿的钦犯了,这以后、以后要怎么收场?”
“先回去看你们的家人。”云绮瑶分外冷静的说道,仿佛根本就没把他的担忧看在眼里:“还有,这件事情,只当没发生过。”
宋堂立刻苦了一张脸,这样的事情还能当没发生过?这不是在开玩笑么!本来他就够心虚的了,现在是直接把自己的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拎着来回跑来着。
她表示,自己还挺淡定的。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坏也不过如此,云绮瑶现在想的是,金国内已经乱成了这样,还在那抓人,抓的到底是不是宋堂他们?
如果是的话,刚才想脱身,不会这么容易才是。
“你们离开的时候,金国内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没有啊,要说最大的异常,莫过于百姓都快饿死了,皇帝还非要找什么道士做法,若是那些道士有用的话,还用得着这么麻烦么。”
六子抱怨似得开口,显然是对这金国的政策有着无限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