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就像是陆子晟和陆子航他们调查到的一样,周若菲的父亲为了给女儿报仇,潜伏在几个少年常去的地方周围,拿着一把厨房的菜刀,亲手杀了三个人,而后去警察局自首了。
随着周若菲父亲的行为,这件事情又被舆论的热度给炒了上去。不过人们说归说,到底不是自己的事情,也不会有多上心,只不过是议论几句,原本这件事本来就情有可原,而且周若菲的父亲自首了还有商量的余地。但是那个小商户用着自己的人脉向法官施压,硬生生的判了枪决的死刑。
“我不后悔,我报仇了。”
周若菲记得,这是父亲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在父亲被枪决以后的不到一年时间里,母亲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病倒了,而后再也没有起来过,就这么去世了。举目无亲的她最后被叔叔收养了。
“周小姐,午饭已经做好了,请问您要在哪里用餐呢?”就在周若菲还陷在回忆里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女仆轻轻的敲门声,她语气十分客气的询问周若菲就餐的地点。
对于陆家的佣人来说,周若菲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脾气暴躁不说,性格还十分的挑剔小心眼。所以他们和周若菲接触的时候,都尽量的小心翼翼的,避免什么时候就触到这个人的霉头。
“餐厅。去准备吧。”
周若菲草草的就把女仆打发走了。
她脸上带着自嘲的笑容。
不管是肖然,还是陆子晟或者是陆子航,他们或多或少的都捏着周若菲的过去,肖然和陆子航甚至直接用这些来威胁周若菲。但是还有一件事,是他们都不知道的,那就是周若菲在叔叔家里的遭遇。
那才是噩梦的开端。
因为之前经历过那种事情,周若菲基本每天都蒙在家中,从不外出,寡言少语的基本不说什么话,只偶尔和阿姨说上几句,看见叔叔的时候便会想起之前的事情,十分的抗拒。她总觉得叔叔看着她的眼神十分的不对劲。
但是毕竟是寄人篱下,周若菲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好忍受着自己叔叔打量自己的目光。可是谁知道有一天,似乎是喝了一点酒回来壮胆的叔叔,居然直接对周若菲上下其手起来,好在阿姨回来的早,及时的阻止了周若菲。
就是因为是如此,叔叔阿姨的家里是绝对不能继续住着人了,所以周若菲才选择搬出来自己独立的生活,不去依靠其他人,从现在的情况来说,应该是最后的选择了。
在那之后,周若菲对周围的人已经彻底的失望了,而后索性成为了富商包养的小三,每天领着比常人的普通工资多出好几倍的钱,心里却越来的浮躁起来。
现在要是来看的话,周若菲虽然已经得到了在旁人看来很是舒适优渥的生活,但是心里却渐渐的扭曲起来,后来周若菲更是巴结上了一个商业巨头,略微吹了一把枕边风。靠着这个,周若菲几乎没有花什么力气,就直接把之前得罪过自己的商会给整垮了。
包养的对象都是一些权贵,但是当权者却也有玩腻女人的时候,所以周若菲的对象总是经常的更换,在陆子晟之前已经是第三个了。
而最要命的事情是,周若菲之前在做最后一任的时候,最后因为受够了这种的不自由的生活,所以周若菲偷了这家富商的钱,从外地逃了过来。好在这个县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周若菲知道那家富商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在之后周若菲选择去上课的时候,她藉由自己的还没有平静下来的流言,用自己的遭遇当成武器,成功的博得了周围同学的同情。她将自己的悲惨扩大,成功的让全班同学一起孤立了那个女孩子,直到女孩子最后被迫转学。
这些都是陆子晟和陆子航不知道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周若菲还是希望除了自己以外,他们都忘记,或者说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这件事。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睡得不好?”等到周若菲磨蹭的换了好久的衣服,这才去了楼下的餐厅,上面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应该都是看见陆子晟要来了,所以陆家的厨师们使出了浑身解数。
“诶!没有,我睡得很好。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公司没有事情吗?”周若菲初见陆子晟的时候一些吃惊,而后是觉得十分的尴尬,毕竟现在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没事。想着过来看看你。”陆子晟的语气不咸不淡,没有对着夏优那样的温柔,但是还是没有之前那样讨厌周若菲。
“你好好吃饭,我再给你安排一个做你喜欢吃的菜的厨师。”陆子晟这么对周若菲说道,匆匆的吃完了自己的饭,但是却没有抬眼看着周若菲,显然之前的话不过是为了安抚周若菲说的话,看着陆子晟并没有在看周若菲的眼神就能隐约的知道。
陆子晟和自己的对话让周若菲知道了陆子晟实际上还是在惦记着夏优的,只不过现在没有说出口的,她也没有继续吃饭,想想面前的人到底要怎么样才会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两个人气氛总算是有些好了一些,虽然之后也不过是匆匆的说了几句话。
“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陆子晟显然是对公司的事情觉得很累,所以这才突然来陆家见周若菲,他心里其实一直对周若菲肚子里的孩子有一分愧疚,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周若菲的孩子因为周若菲惊吓过度的原因流产了,虽然只不过是为了哄骗陆子晟的理由而已。
而检查的时候,找到的那个医生,就是之前陆子航说是认识的那个人,他们联合起来,陆子晟一时之间还是没有发现。
“不,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晟,你不必愧疚。”周若菲虽然这么说到,但是眼眶却已经红了,看上去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让陆子晟的愧疚更加的强烈了起来。